小鵝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小姐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這些時日木子白的付出,那該如何是好。
木子白沉默了,這是一個非常狗血的問題,突然感覺,這有點像是一部狗血劇情的電視劇了。
木子白也思考過這個問題。
‘才不會呢,我都知道。’聞人靈夢內心竊喜,好在自己有意識,沒有昏迷,不然,又豈會知道木子白的悉心照料。
好在,一切都知道。
只有親身經歷過,才知道,在一片黑暗中掙扎,突然一束光亮照進自己黑暗的內心,那種溫暖,永遠也不會忘記。
小鵝一想到小姐可能什麽都不知道,就不自覺的感到著急。
木子白無所謂的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所做的,只不過是我應該做的,問心無愧。”
聞人靈夢內心一陣感動,有這樣的夫君真好。
小鵝笑著說道:“放心,就算是小姐忘記了,我可不會忘記,我會說給小姐聽的,不會有任何遺漏的。”
木子白溫和一笑,算是回應。
洗完澡過後,木子白去換衣裳,小鵝為聞人靈夢換好衣裳,蓋好被子。
聞人靈夢聽見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心中很緊張,這是她和木子白睡的第一個晚上。
她曾經幻想過自己的夫君,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天才。
幻想著夫君建功立業,國士無雙,有時候要出去帶兵打仗,兩人幾個月不能見面,然後自己為他寫詩,他也為自己寫詩。
身處異地,夜晚看著月亮,共同思念對方,在一起的時候,能夠相濡以沫。
想想是多浪漫啊。
可惜,命運總是和現實差別很大,雖說聞人靈夢也知道,自己的期望很高,哪有這樣的厲害的人啊,但少女懷情總是充滿了想象。
在最初知道木子白的身份時,內心是非常不願意的。
但是在木子白悉心照料下,聞人靈夢承認,自己真香了。
相比於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誰又能拒絕一個這樣貼心,真心對自己好的夫君呢。
聞人靈夢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時候,自己好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仰慕自己,每天收到的禮物都數不清。
那些公子,哪一個不是對自己山盟海誓,說著感天動地的誓言,哪一個不讓人感動。
可結果呢,顯而易見。
是木子白在她成為植物人之後,不離不棄的照顧,雖說是為了衝喜,但此刻聞人靈夢已經將木子白當成了自己的另一半。
木子白就是自己在陷入黑暗時的那一縷照進心靈的曙光,是聞人靈夢昏迷以來,為數不多的溫暖,讓黑暗中掙扎的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感受到旁邊一陣涼意,是被子被掀開了,木子白趟進了被窩,小鵝站在一邊,背過身去。
木子白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內心不由的悸動,用手點了一下聞人靈夢的鼻尖。
聞人靈夢此刻內心也是一陣悸動,感受到木子白溫暖的手指點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心跳猛然跳了一下。
內心越來越激動,心臟好像要跳出來一樣,緊張到了極點,但她卻什麽都做不了。
很多稀奇的想法冒了出來。
‘這就算是和夫君洞房了?’
‘夫君這是要幹嘛?該不會是要?......’
‘我這樣會不會懷小寶寶啊?’
聞人靈夢感受到旁邊溫熱,是木子白的體溫嗎?隻感覺好溫暖。
木子白一隻手攬住聞人靈夢,將聞人靈夢攬入懷中,另外一隻手拉住聞人靈夢的小手。
耳邊傳來木子白的呼吸聲,還有溫熱的氣息,雖然羞澀,但沒有抗拒,甚至還想抱上去。
‘真正的夫妻睡覺都是要抱在一起的吧?’
聞人靈夢想要和木子白貼貼,但估計只有醒過來才會了。
木子白看著聞人靈夢,見聞人靈夢安靜的樣子,很祥和,自己的內心在這一刻也安靜了。
一開始的時候,木子白只是把聞人靈夢當成一個刷分的工具,慶幸能有這樣一個機會,若是一開始對聞人靈夢的情況,可能只是感激。
現在相處了這麽久,木子白對眼前這個沉睡的少女,有了一種更加真摯的情感,不知是出於對聞人靈夢的可憐,還是日久生情。
木子白揉了一下聞人靈夢的秀發,溫和的說道:“別擔心,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
聞人靈夢內心一陣感動,聽到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弱,逐漸的平靜,應該是他睡著了吧。
漸漸地,紛亂的內心也安靜下來了,陷入了沉睡,陪著木子白一起睡過去了。
小鵝回頭一看,見到木子白睡著了,拉上紗簾,將一些粉末倒入爐中,出了房間,關上門,打了一個哈欠。
自己也可算是能睡上一個安穩覺了。
......
第二日清晨。
一早便聽見了外面清脆的鳥叫, 木子白睜開雙眼,第一眼映入眼簾的便是聞人靈夢的容顏。
好久沒有睡過這麽安穩的覺了,渾身輕松,木子白抬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摟了聞人靈夢一晚上,手臂都麻了。
木子白並未起身,現在還早,也並未有其他任何舉動,而是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聞人靈夢。
這張臉,感覺可以再看一輩子。
不知看了有多久,突然聽見外面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
一聽便知道,是聞人輕衣那個丫頭的聲音,也只有她才會在府上大呼小叫。
木子白剛想起床,聞人輕衣直接破門而入。
“姐,娘說今天一起去逛花園玩......”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木子白正從床上爬起,聞人輕衣直直的看著木子白。
“下次進來之前,能先敲門嗎?”木子白無語的說道。
“你你你......你怎麽在我姐的床上!你怎麽能上我姐的床!你果然欺負我姐了,禽獸!”
聞人輕衣滿臉氣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衝了上來。
木子白壓根不想理會她,側身一躲,聞人輕衣險些摔在地上。
木子白笑著說道:“都說女人胸大無腦,為何三妹你不走尋常路呢?”
聞人輕衣愣了一下,沒明白木子白是什麽意思,雙手叉腰,挺起平整的小胸脯,說道:“你什麽意思?”
什麽叫胸大無腦?我怎麽就不走尋常路了呢?
“胸平還無腦。”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脯,臉色瞬間羞紅,惱怒,衝上去就要撕了木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