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坤被繩子綁住雙手,吊在門框上。捆他的人,很有技巧,讓他的腳離地面高了十公分。這樣肖坤只有拚命踮起腳尖,才可以碰到地面,讓自己的手腕不至於被勒的紅腫脫皮,沒有了著力點,也就沒有掙扎的力氣。
只是捆他的人,不知道肖坤是個覺醒者。
肖坤是故意裝成普通人被抓起來的。
那天肖坤混過崗哨,見裡面人數太多,乾脆找了個角落落地,偽裝成普通幸存者尋找物資。還沒走出多遠,就被人發現。
順利的被抓了進來。
只不過,這個營地裡,人數多的超乎想象。
三五步就有守衛,還有五人一組的巡邏的,肖坤甚至還看到有人養了一群鴿子。就眼下的這間廠房,光是吊起來的青壯年男子,就不下五六十,還不算蜷縮在角落裡的女人老人和孩子。肖坤在這裡呆了一周左右,屋子裡的一部分人不斷的被帶出去再也沒有見過,又有新的幸存者,被抓住送了進來。肖坤不斷的詢問身邊的人,但關於吳茗的一切,依然一無所獲。
奴隸貿易,伴隨著末世之後社會秩序的崩塌,又一次的開始死灰複燃起來。
欲望,惡念,貪婪,……
在沒有了約束之後,如出籠的猛獸一般彌漫著。而首當其中的受害者,就是幸存者裡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孩子。
肖坤在等待機會,等一個可以逃出去的機會。
既然吳茗不在這裡,那麽也就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視頻裡抓走吳茗的那個疤臉大漢,逼問吳茗的下落。
“嘎吱——”門被人打開了,
按照慣例,應該會有看守帶人出去,或者送進來十幾二十個。這一次卻不同。
肖坤的眼神,釘在了那個跨進屋裡的大漢身上。
真是踏破鐵蹄無處覓,冤家路窄。
是他!
……
鄒詠費一進這個房間,就捂住了口鼻。
實在是太臭了。
百十號抓來的幸存者擠在一間廠房裡,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塊,加上那麽多天沒有洗澡。排泄物,體臭,汗臭,傷口處的腐臭,如果不是必要,鄒詠費永遠都不想進這個屋子。
他環視了一圈,看到接觸他目光的人群無不驚恐地往後縮,不由滿意的點點頭,對身後的小弟們喝到:“還磨嘰什麽?女人三十個,小孩老人各五個,男人二十個,綁緊了帶出去。這次是去參加交易會的,都給我挑手腳健全的。對了,再挑個胸大屁股也大的,一會洗一洗送我房間裡去。”
“交易會?”
肖坤的心動了,也許能得到吳茗的消息也不一定。
他把頭垂下,盡量不讓鄒詠費看到自己的臉,生怕被認出來。誰想怕什麽來什麽,沒過一會,肖坤就被人捏住下巴強行抬起臉看了看,緊接著,後腦杓就挨了一棍。肖坤眼前一黑,正待張口罵人。
“梆!”又是一棍子,
這下徹底昏過去了。
……
許謁大傷痊愈,
正帶著小隊的全體成員,在二樓露台聚餐。按安拉的說法,就是沒有什麽,比大吃一頓,更能鼓舞人心的了。
雖然胖子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沒少乾,但這些天小隊連番掃蕩城區,收獲頗豐,也快到了極限。許謁還是滿足了一眾女人的心願,集體大吃一頓。
啤酒飲料大鍋菜,再配一份小燒烤。
生活就是要有儀式感。
許謁霸佔了安拉的真皮大沙發,滿足的喝幹了手中的啤酒罐,從空間背包裡掏出一個卷軸,扔在安拉的肚皮上。
“喏,岩魔大人,夜翎小隊孝敬您的。”
“小謁哥,那麽多美女都在,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這是什麽?”
“支線任務,探索北部城區完成了,獲得的獎勵。又是土系的,便宜你了,學了吧。”
“小謁哥,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爸媽和許檸,你就是第四對我好的男人,哈哈。臥槽,這技能很符合我的氣質。”
“什麽技能?用出來給大家看一下。”
安拉嘿嘿一笑,縱身從二樓跳了下去,下方的泥土自動變軟,接住了他。自從上次驚豔的肥豬入土式的出場之後, 安拉就再也沒有下過樓梯,徹底愛上了跳樓這項運動。
王念滿眼都是小星星!
安拉兩隻肥手按在地面上,一聲淫笑響起:“土石之力,聽我號令——地刺!”
嘭嘭嘭嘭嘭——!
一個扇形的區域,瞬間被泥土形成的尖刺所覆蓋。這還不算完,安拉一轉身,“地環刺!”
以他為中心點的五十平米,又是一個土刺群出現了,這次是圓形。
“小謁哥,各位美女,怎麽樣,是不是很神奇?這要是……”
“大家不要理他,我們吃我們的,越表揚他,胖子越得瑟。”
……
許檸端著一杯水坐到許謁身邊,“哥,這次那個交易會,我們真的要去嗎?”
“要的,我之前去過那個工業園區一趟,那裡有個幸存者團隊,人數不少,請柬也是他們送過來的。我們以後少不得要和這些本土勢力打交道,去見見世面也好。而且小妹你別忘了,三個任務,到現在隻完成了一個,宋二是誰,我們不知道,新的同伴,也沒找到。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我感覺系統不會發布我們無法完成的任務,這次的交易會,很可能,就隱藏著完成任務的線索。”
“可是哥,我們沒有拿的出手的東西和別人交換呀。”
“怎麽沒有?”許謁笑著揉著許檸的腦袋,“那不是有輛消防車嗎?我們也用不到。正好過去看看有沒有地圖什麽的,盧曉鈺她們倆的裝備,也該換換了。放心吧,那麽多幸存者活下來,一個城市呢,搜索出來的好東西,一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