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故事可以重來,我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
單膝跪地,林凱親吻這片自己一直深深熱愛著的田徑跑道。
田徑跑道的赤紅色如同自己體內流淌著滾燙的血液一般,始終積極向上,始終熱淚盈眶。
十年努力,付之東流,只有林凱自己心裡清楚,此刻的自己心如死灰。
津門省舉辦的第十三屆全國運動會一百米項目決賽進行中,跟腱斷裂,林凱忍受不了劇烈的疼痛,停下腳步,艱難的一步一步走到終點。
這種痛苦可能只有林凱自己才懂,若非是迫不得已,又怎麽會選擇放棄!
觀眾席大片的謾罵,傳到林凱的耳邊,是懦夫,是逃兵,是廢物,更是loser。
沒有跑下全場,在這些選擇支持林凱的粉絲眼裡就是無法接受。
林凱也無法接受,跟腱斷裂的疼痛,也抵不過自己十年努力白費的痛苦。
辜負了粉絲的支持,辜負了教練的期望…………
辛辛苦苦十余年,為的不就是在全國運動會中奪得屬於自己的榮耀,最後誰曾想落得這樣的結果。
渾渾噩噩,林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體育館內的田徑場。
一瘸一拐,林凱心思根本不在看路,沒有注意到前路井口未蓋井蓋,一腳踩空,掉入深井之中。
咒罵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竟然沒有把井蓋給蓋上。
意識逐漸變得模糊,眼皮越發沉重,林凱沒料到自己竟然會是這麽憋屈的死法,還真的是貽笑大方。
…………
“高考,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分之差,就可以淘汰上萬人。”
“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你們就是戰士,你們,要做到的,就是在這一場戰爭中,存活下來……”
嘴裡不斷的給這些剛剛邁入高二第一個學期不足一個月的班級學生灌輸“時間寶貴,好好學習”的思想。
邊走邊說,張儒來到林凱的桌子前,用手中的語文書敲了敲課桌,將林凱從睡夢中驚醒。
抬頭,手麻了,枕著睡的手臂傳來酥麻酥麻感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讓林凱的大腦都停止了思考。
在做夢?自己不是掉進了深井中嗎?
再不濟也是出現在醫院,怎麽自己就出現在了教室。
眼前的老師是自己的舅舅,也是自己高中時期的班主任。
自己可以清晰的看清舅舅張儒臉上眼角淡淡的皺紋,還有說話間,臉頰時不時出現的酒窩。
如此清晰的看清一個人的臉,絕對不可能是做夢,這點林凱可以保證。
如果不是夢的話,又該是什麽呢?
正在陷入沉思的林凱被張儒看在眼裡,已經是無藥可救了。
自己這個當舅舅的,竟然沒能教好自己的侄子,張儒內心滿是慚愧。
只希望自己給自己侄子報名的縣運動會,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一張被人刻上了某某某我愛你字眼的課桌,擺放著比臉還乾淨的課本。
黑板上還有粉筆寫下的語文知識點,窗戶還破了一塊玻璃。
這分明就是自己的高中,林凱內心有一個大膽的猜測,自己十之八九重生了,而且還是重生到了高中。
憋屈的死法,換來了一次重生的機會,林凱隻想說,這波你可能穩賺,但我絕對不虧。
重生年年有,今年到我家,想不到我林凱也一不小心邁入了重生者的行列。
可能是重生分發工作人員趕著完成年底業績,
把自己拉上充數。 重生對於林凱自己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自己可以不用背上懦夫、逃兵以及廢物這些罵名,自己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
自己可以避免跟腱斷裂,也不再讓支持自己的粉絲失望,不再辜負教練對自己的期望。
想到這裡,林凱感謝上天給自己一個重頭再來的機會。
「叮——,田徑系統激活!」
環顧四周,周圍的同學不是在聽自己這位舅舅講課,就是在開小差,顯然根本就沒有聽到剛剛突兀的聲音。
難道自己出現了幻聽,搖搖頭,林凱覺得這個幾率不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重生這種事情都在自己的身上發生,激活田徑系統不是很正常嘛!
重生者帶個外掛應該不過分吧,反正林凱覺得合情合理。
緊接著眼前出現了三維立體的小人,分明就是縮小版的自己,旁邊還有一排詳細的數據。
「田徑系統」
「智商:65」
「速度:67」
「耐力:72」
「力量:60」
「柔韌:56」
素質點:0
(60代表國家二級運動員水平, 70代表國家一級運動員水平,80代表國家健將運動員水平,90代表國際健將運動員水平,100代表接近神的男人。)
琢磨著田徑系統,林凱宛如獲得了新玩具的小孩,樂此不疲。
自己最強的是耐力素質,最差的是柔韌素質,速度素質排在第二,這些林凱可以接受。
智商方面才只有堪堪的65,應該是中人之姿,打破了林凱以為自己是個天才的幻想。
自己還以為自己學習不好只是不想學,現在看來好像自己認真學也不一定學習好。
沒有新人大禮包,差評!
這一點林凱就不得不吐槽一下田徑系統,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自己重生前,也是各項身體素質快要接近九十的男人。
不過現在,自己必須重新打怪升級,一步一步重回巔峰,甚至是超越自己的巔峰。
素質點是通過參加比賽獲得名次的獎勵。
…………
“鈴鈴鈴——”
摸索清楚田徑系統,林凱剛打算翻到自己舅舅正在講課的那一頁,不料下課鈴響起。
索性打消了這個念頭,林凱站起身,就聽到坐在自己身後的死黨李偉大喊。
“林哥,廁所走去!”
熟悉的話語,勾起了林凱的回憶,在高中時期,每次訓練前神聖的流程——上廁所。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尿遁,一種獨特的心理自我安慰方式。
背上自己破舊的黑色雙肩包,自己多年的“老戰友”,和死黨李偉兩人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