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京都天子,我等是暫時不可去弑君的,畢竟如今天下民心仍向漢,一旦我等做出此等大逆舉動!”
“那勢必天下群雄諸侯將不顧一切來嘗試反擊我等!”
“我等若無涼州漢中鏖戰,對此自是尚可應對。”
“可如今我軍兩部主力難以調動,無法全力鎮壓諸侯,自是弑君便如同火上澆油也!”
“可。”
“如若主公執意弑君,那等我等攻克漢中亦或是拿下涼州,騰出一部巔峰兵力,再行此舉亦是未嘗不可!”
“屆時我等無論攻防亦是有了足夠底蘊,可以我等一方與天下諸侯嘗試抗衡也!”
“當下。”
“天下諸侯是否出力猶未可知,可當此等局面我等弑君,定是會致使其皆全力以赴,來搏取頂級名聲,蓋世募兵資格的!”
“所以屬下懇請主公!”
“對於出兵洛陽的大勢,能否再等等!”
“先讓段煒率兵支援汜水虎牢關,如此可否!”
“當然。”
“屬下絕然並非不讓主公殺入洛陽,只是咱們為了大業再等等,同時,亦是可以再多想想如何折磨平原王劉楓的手段。”
“畢竟屬下覺得主公,定然不會輕易饒過這平原王的吧。”
“可直接殺戮亦或是讓其他人代為殺戮,自是會多少有些不爽的吧!”
“所以等我方漢中亦或是涼州其中有一方安定,主公便可親率大軍,號令呂奉先為先鋒大將,為主公親自屠戮平原王做足準備!”
“還請主公抉擇!”
“請主公能以大局為重!”
說罷。
李儒刻意示意董卓看向遠方,那即將攻克的漢中城池,畢竟。
他們打來漢中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如今漢中簡直只需微弱時間,便唾手可得也!
其等自是不甘就此放棄。
再者以漢中的絕佳優勢。
一旦其掌握。
其自是清楚,其將擁有一張隱藏底牌,乃至退守的根基也。
這般難攻克的漢中。
其只是不想在這最後關頭就這般舍棄也!
其更是清楚。
以當下的河內並州虎牢關兵力,其駐守抗衡不全然盡力的天下諸侯尚可。
可一旦真的天下諸侯殊死一搏。
那其。
心中亦是沒有了足夠的底氣!
底蘊調出河東。
此時更是讓董卓意識到,留一張後牌的大用。
當然。
對於能守住涼州,拿下漢中,其亦是覺得不虧也!
當然,其這般覺得的基礎。
是建立在虎牢關不會有失的前提下。
至於。
虎牢關其更是堅信。
只要諸侯不拚命。
還是有能守住的足夠把握!
“好!”
“吾就給軍師一個面子,給那天子洗乾淨脖子的資格,已經那賊子劉楓一個喘息的時機!”
“等吾處理完漢中,便親率大軍,讓吾兒奉先給吾將洛陽打破,那看一看這劉楓還能否翻天!”
董卓面容愈發凶狠,肥臉之上更是堆滿殺意,此時簡直氣憤到極點,萬分恨不得快些攻破漢中,從而可以去洛陽屠戮天子也!
當然。
“來人,傳吾軍令!”
“速速攻城!”
“令吾兒奉先,將這漢中太守蘇固的頭顱,給吾拿來,當然,蘇固的妻女亦是給吾帶來!”
“讓吾先泄泄憤!”
說罷。
董卓臉上的凶狠盡顯,肥臉更是浮現一抹野蠻猙獰笑容,欲要先拿蘇固泄憤,同時來暫時體驗泄憤的快感。
當然。
其一旁的李儒亦是覺得此舉,還算頗為穩妥,可其自是還有一縷某名的心悸。
其更是總覺得哪裡遺漏了一般。
可以其這完美謀略,卻總是未曾能想到,還有什麽遺漏之處。
至於董卓。
則是看著前方蘇固堅守的城池,面上充滿屠戮蘇固的渴望,以及對於屠戮天子,攻破京都洛陽擒獲劉楓的萬分憧憬!
可惜!
其乃至其蓋世謀臣李儒,遺忘的點便是!
他們眼中的劉楓。
與實際的劉楓充滿不同。
此時的劉楓。
已然擁有能夠以弱搏強,謀取一線生機,嘗試生死博弈的資格也!
就在劉楓號令天下群雄出征討董的時刻。
穩居河南尹屬地京都的劉楓。
亦是點集其兵馬。
與賊寇兵馬自黃河相隔陳兵鞏縣腹地,乃至旋門關處,時刻準備兵發汜水虎牢關所在。
走的黃河以南糧道更是有關隘相互,佔據優勢,防備得當。
比起從敵軍屯兵的河內郡野王縣渡河到成皋的糧道,屬實充滿了萬分安全也。
畢竟!
劉楓所走的糧道,基本都在兵馬掌控之下。
而敵軍自威懾京都的河內野王縣,到成皋汜水虎牢關一路上的運糧通道,既需度過湍急黃河,有需要經過劉楓駐兵眼前。
所以。
比起糧道安全。
不得不說劉楓一方佔據絕對優勢。
這也是劉楓先前督造這條戰線的至關重要的緣由。
畢竟。
掌握核心糧道,不被敵軍威懾,才是戰事博弈能夠長久的關鍵。
而且。
如若還能威懾威脅敵軍糧道。
那。
此戰。
己方便佔據絕然上風也!
這亦是劉楓派遣張遼前去截取敵軍糧道的緣由!
正所謂兵馬未動而糧草先行。
糧草的重要性。
乃是決定戰事能否長久。
以及無數大軍能夠存活生死博弈的關鍵也!
敵兵自野王出兵支援汜水虎牢關,勢必需要渡過湍急黃河,而一旦其需要如此,那其糧道勢必將會展現暴露分毫,而這便是劉楓給予張遼的時機。
畢竟。
無論敵軍再強。
兵馬再多!
將士再勇!
亦是不能全然能防備住這暴露的兵馬糧道,而這便是張遼的時機也!
當然。
僅僅火燒截停糧道。
還不足以直接扭轉大局,畢竟敵我力量懸殊,敵軍主力屬實恐怖莫測,己方僅有三萬余兵馬。
而敵軍河內野王縣駐軍,顯然連同汜水虎牢關守軍,將突破七萬乃至接近十萬之眾!
而一旦其並州存留兵馬到來。
那其兵馬之勢將注定超脫十萬!
乃至逼近十五萬之眾仍是存有可能。
除去已經在虎牢關駐守的敵軍。
劉楓深知自身將要面對的將是一個恐怖莫測的數字!
比起攻破弘農的艱難。
此戰怕是難度再加數倍。
甚至真正涉及生死亦是猶未可知!
劉楓立於旋門關統帥閣,看著陳列的司隸所屬沙盤,心中帶著幾抹憂慮,目光反倒逐漸堅定!
畢竟。
劉楓深知。
要是不想被時刻威懾。
擁有真正的主動權。
此戰無論生死誓要一搏也!
當即。
思慮清楚的劉楓果斷下達軍令!
“全軍備戰!”
“即刻起助軍右校尉張飛,前往汜水虎牢關攻伐險關也!”
至於主動出擊河內野王縣。
那劉楓自是想都不用想。
明白。
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當前利用先前督造的完美戰線,極佳的糧道優勢就地阻擊敵軍援軍,殊死一搏才為王道也!
隨即立於旋門關統帥府兩側,位居右側第四位的張飛,當即面色微變,略顯鄭重,衣著甲胄的張飛,當即有模有樣的恭敬拱手道!
“臣張飛得令!”
隨即。
左側位居第二位的程昱,亦是得到劉楓眼神示意,當即出列,對劉楓拱手稱道。
“請主公務必小心,臣隨張校尉即刻出征,誓為主公奪取最佳優勢也!”
“嗯!”
劉楓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王者威嚴盡數浮現,對其用一種給予厚望的眼神示意,隨即穩健回應。
當下生死決戰在即。
劉楓亦是無需多過客套。
一切以戰事成敗論功績也!
隨著劉楓看著豪氣凜然的張飛與程昱踏出此方統帥府,劉楓亦是開始同蓋世軍師荀攸計算完美攔截時機也。
而就在劉楓麾下大將張飛,連同定策之臣出征汜水虎牢關的同時。
關外各路聯軍亦是逐漸到達!
皆自陳留大郡而來,開始在關外以一種極其巧妙的間隔安營扎寨,既表露出了對彼此的不信任。
亦是表露出了彼此關系的遠近!
以及彼此地位的高低!
佔據富裕大州郡的諸侯,自是在關外佔據絕佳位置,土地肥沃水源充沛,極易屯兵居住也!
而一些小的諸侯自然地勢就不如他們好,而那實在名不見經傳的諸侯,所佔據的地勢。
那簡直跟大諸侯相比,屬實是天差地別也!
而這一切亦是沒有辦法。
在朝廷被威懾。
天子權柄乃至權威被限制的時刻。
他們能有如今的暫時和睦已然不易。
一旦他們之間有人膽敢撕破臉,出現第一個領頭羊,那將注定他們彼此的廝殺征伐將陷入極度血腥。
雖然如今看來一片和睦。
但這和睦之下已然注定暗潮湧動也!
譬如相鄰的州郡注定紛爭將起!
而一些已然擁有血仇的諸侯,更是分外眼紅,只等時機到來,彼此開啟血腥征伐也!
而此時已然到達的諸侯。
更是紛紛傳遞消息。
準備開啟第一輪諸侯會師儀式也!
當然。
在此之前亦是開始搭建會師台也!
此時各路諸侯的心思亦是皆有不同。
雖不是冀州刺史亦或是州牧的劉和。
此時穩穩的操縱冀州幽州兗州三州兵馬,共計兩萬余人,在其堪稱第二絕佳的屯兵之地,安營扎寨!
坐於營寨主位的劉和,在其大帳內肆意的探索那懷中的絕妙。
看著楚楚可憐的劉岱嬌妻,劉和興致逐漸攀升,對於此方大戰,更是充滿了攪渾水,好渾水摸魚的興致。
畢竟!
其根本未曾全然想要助漢室,助他這至親好友也!
他來此便是為己謀利!
渴求斬獲完美名聲。
好籠絡河北名士豪強的支持,進而能維穩內部,徹底的掌牢冀州大地,乃至完美擁有兗州山河也。
至於。
其父的幽州,此時在其眼中更是充滿了勢在必得!
當然。
實際的幽州山河。
此時亦是十分微妙!
其父麾下名義大將,甚至有些無法掌控的存在,擁有白馬義從戰力非凡的公孫瓚,此時更是只是去書一封。
不曾聽聞其父的回文和安排,就親率七千精銳奔赴此處也!
當然。
其自是無法阻攔!
畢竟。
首先不說這七千精銳的恐怖戰力!
單單其佔據的大義,乃至為天子詔令而動的名號,就讓劉和無法拒絕不能暗中下手,並且。
其來此處。
也注定糧草將有自身供給也!
畢竟。
其所打的亦是幽州名號!
而其既然佔據其父兵馬,那其父的糧草也將注定撥給公孫瓚一部分。
這也就意味著。
這公孫瓚是帶著心思來的。
用他劉和的糧來養自己的兵!
走他劉和的路來探自己的路!
利用劉和的優勢,來訓練自己的兵!
這簡直。
讓劉和甚為氣憤。
把玩的力度驟然增加。
目光亦是越發冰冷陰騭。
讓懷中的劉岱嬌妻。
都不由微微一吃痛。
畢竟。
他劉和自從出逃洛陽,何時受過這種氣,也注定其與這在幽州就看其不順眼的公孫瓚,注定將有一場腥風血雨!
“可恨!”
“賊子!”
“吾勢必殺汝!”
“待吾蕩平兗州,下一個就是你這貨,屆時任憑你再強,還能翻了我三州兵馬的天不成!”
劉和話語充滿凶狠。
“你說是吧!”
“小美人!”
劉和狠狠的一捏。
聽的懷中佳人心頭不由一顫。
畢竟。
這貨的狠辣。
其可是親眼所見。
兗州治所昌邑城的血腥。
那可是令其十足膽寒!
此時的這小美人,劉岱的小嬌妻,不由默默為公孫瓚心中感到惋惜。
“是,尊上說如何便是如何!”
小美人隻得怯怯回應。
當然。
其畢竟未曾真正了解公孫瓚的勢力,自是只能憑直覺來分析,至於公孫瓚的巔峰到沒到來,那還猶未可知。
畢竟!
幽州亂不亂。
眼下公孫瓚還是說了算的。
所以此時即便劉和對於老對手公孫瓚略顯氣憤,還是能暫時容忍的,當然。
眼下忍得越多。
對於公孫瓚的恨也將越多!
畢竟!
劉和。
可不是有仇能報時不報的主!
一旦等劉和掌握到時機。
那公孫瓚的下場將異常的慘!
當然。
除了公孫瓚。
此番還有一人讓劉和亦是萬分氣憤。
那就是阻礙其一同兗州山河,佔據泰山郡鼓動兗州東四郡,聯合抗衡其的鮑信也!
此時的鮑信。
亦是繞路前來。
而其統帥的兵馬,亦是達到了五千之眾,可謂還是有足夠力度的!
當然。
除了這四處皆敵,佔據數州之地的劉和外, 此時亦是有人達到了人生巔峰之際,春光滿面四處受恭維也!
此人便是大漢關內侯豫州牧黃琬!
黃琬四十余歲的年齡,佔據此等高位,再有這平常人難以獲取的爵位,簡直就是群雄之眾名望最高的存在。
畢竟。
漢室宗親。
劉岱主動走了何進的老路。
已然悔不該當初的殞命。
而遠在幽州的劉虞亦是覺得其辛苦攢下的威望仁德,皆被逆子全然敗壞,沒有臉面在主動前來。
當然。
其更是心中覺得此時的幽州,其能多少活絡一些。
避免其威望仁德徹底被其逆子影響。
再者無論如何其逆子亦是其子。
其自是萬分值得信任,再加上麾下忠心大將閻柔在,其自是可以不用親自前來,有其逆子在。
局面其料定無需其出面也!
當然。
除了這倆貨外。
剩余的漢室宗親劉焉,自是滿心苦思再等等,再加上路程遙遠,出兵也不會來汜水虎牢關。
這也就注定了這黃琬的至高地位!
其的爵位。
再加上州牧的官職。
當然。
最主要的是其手中的兵馬!
此時。
有兵便是強!
單憑一己之力,就能有兩萬兵馬,如此兵強馬壯,任誰看來,都不得不稱呼一聲豫州牧,前來拜見也!
至於。
劉和。
這貨名聲爛了,本就是來挽救名聲的,自是不會有人主動遵其為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