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半,智腦根據預先設定好的時間提醒了艾倫,於是他走出了圖書館,轉到地面宮殿之上,精美的建築簡直是可以稱的上既恢宏龐大,又精美絕倫,是花園與魔法的結合,在魔法的支持下,不同季節的花卉一起開放,看見上去,真是花之海洋。
才走出一小片小樹木,就看見了當初那個侍從已經等在那裡了,艾倫心中一驚,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不然的話,沒有這樣巧。
“閣下,請往這裡來,今天的浴室,可是只有閣下一個貴賓呢!”侍從向他鞠躬的說著。
聽見了這句話,艾倫稍微一安,對女王邀請他一起共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但是,如果是有著其它男人在場,他就會很不自在,寧可推辭,對於這點,他還是很在意的。
在侍從的帶領下,來到了宮殿中的一處浴室,看上去,這裡都是以石頭砌成的,雖然這裡沒有天然的溫泉,但是在法術的力量下,想必是完全可以達到甚至超過溫泉的水平。
顯然因為看到艾倫的到來,別墅裡,有二個人迎了出來,第一個是一個風姿卓約美婦人,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左右,而在後面,又是一個十幾歲的人類少女,艾倫猜測,她便是這裡的女官。
“艾倫子爵,非常榮幸,能夠見到您,歡迎您來到這裡,我已經接到了女王的通知,不過,時間還早一些,您不如先在休息室中休息一下。”這位夫人微笑著說著。
艾倫同樣微笑點頭,無非就是和女人一起洗澡,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就算是女王,也不會真的有什麽特別,他除了因為女王尊貴的身份而感覺到興奮外,其它的也就沒有什麽了,當下就隨著她進去。
“子爵大人,歡迎你來到這裡。”在經過那個少女時,她低下頭彬彬有禮的問候。
浴室的外面,有一個休息室,休息室就沒有正規大廳那樣豪華和隆重了,但是這裡的所有擺設,都體現了簡單而安閑的意味,只有幾排藤椅與小小的白色桌子,才坐了下來,侍女送上了一些簡單而精美的糕點,以及一些飲料。
這個小房間的風格充滿了一種熱情開放的氣息,最吸引人的,就是那幾個精美的雕像,都是赤裸裸的女體。
看那容貌,很明顯,就是艾拉斯卓女王自己的裸體雕像,那些雕像或坐或臥,姿態相當多,每一處曲線都相當優美絕倫,而且充滿了風情,裝飾雕像的,是底座上用白銀鑄造的花朵,或者是青銅製造的爬藤。
一絲夕陽的陽光照在了桌子上的一個女王雕像上,他歎息了一下,從窗口上的一個爬藤上,摘了一朵小花,放到了雕像之上,然後靜靜的思考著。
下午時光如水啊!
這些行走於人間的半神半人的存在們啊,既無望獲得真正的神性,又無法融和在這個世界之中,既有著不容褻瀆的威嚴,又有著無望寂寞的心靈,人類的道德對她們流離飄忽,但是又找不到讓她們真正安心的歸宿。顛倒於情欲之中,只是因為這樣的未來並不值得期待吧!
時間還有一些,隨手從空間袋中拿出一章空白的卷軸,然後又拿出一支特製的魔法筆,放上一小瓶龍血墨水。
他的思想凝聚,又開始思考魔法。
法師追求魔法,但是魔法的本質到底是什麽呢?
也許對這個世界來說,魔法如呼吸一樣簡單,更歸納於魔網,但是,標準化的魔法系統,是不是已經忽視了一些本質呢?
這樣的思想,
並非自己第一次提出,在記錄的無數文件之中,早有先賢提出,魔法不僅僅是一種力量,更是一種創造力的體現,甚至更極端的提出,魔法本身並非程序一樣的變化,而是代表著心靈的滿足所帶來的啟示和智慧。 曾經有過這樣的魔法派系,認為魔法就是變化與生命的力量,這個派系,強調心靈的覺醒,然後通過願望的力量,加以儀式的信仰,直接和世界進行交流,從而超越某類儀式程序和某些經常重複的咒語。
“我心就是魔法。”
這句話就是這個魔法派系的真正原則,他們對魔法師無論是心靈上還是知識上都有著高素質的要求,在理論上,沿著這條道路走到最後的人,任何魔法都可以信手捏來。
所以,耐色瑞爾魔法帝國的那些40級以上的大奧術師,甚至曾經說過:“神不過就是更強大的奧術師而已!”
可惜。他們毀滅了,而神還在!
無法用完美的規則來控制和承擔的力量,那永遠不是可信賴的力量,所帶來的,都可能僅僅是毀滅而已,神明建造了魔網,又切斷了凡人接觸10層魔網以及更高的層次,一部分自然是為了維護神的利益和地位,但是也同時是為了整個世界的安全。
艾倫停止了思考,專注於魔網,精神很容易和魔網進行連接,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了魔網的力量正在等待他的召喚,他低頭,在那張空白魔法卷軸上,寫下了第一個字母,與之相配合的魔法力量,就隨之流到了其中,並且隱含起來,一個又一個魔法符咒在空白卷軸上寫就,魔法的力量一個又一個的凝聚。
在這種標準化的魔法體系中,毫無疑問,雖然失去了一些靈氣,但是安全性,方便性,普及性都大大提高了,從這點上說,這種魔法體系就有著它不滅的生命力量。
似乎有著聲音,但是他聽而不聞,沒有抬頭,繼續他的工作,直到這張魔法卷軸全部寫完,在寫下了最後一筆時,整個魔法字母之中的力量,才瞬間激發出來,一陣藍光之後,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魔法,魔法的光輝消失,然後一張卷軸就完成了。
就在這時,他才發覺,對面已經坐著女王,艾拉斯卓女王看見了他從魔法中醒悟過來,她微微一笑,以手掩口,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啊,殿下,真是實在抱歉,請您原諒。”
“不,艾倫,你對魔法的專注,很使我著迷哪。”艾拉斯卓微笑的說:“還有,在這裡,請你叫我伊璐好了。”
“哈哈......好的,伊璐”,聽見艾拉斯卓拉進關系的話,艾倫感覺瞬間彼此之間親近了不少!
“艾倫你是怎麽把施法專注訓練到這樣地步的呢,據我剛才觀察,你調用魔法能量抄寫卷軸,甚至沒有一絲能量的浪費,這樣的能力我感覺傳奇法師也很難做到吧?,對此我很是好奇呢!”
艾倫想了想,他當然不能說這是智腦與神性結合的成果了!
不過他隨機應變的很快,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首先,我認為魔法是一門美妙精深的技藝,不是用來殺人的,“但話又說回來,既然做法師,免不了要和人動手,甚至要面臨戰陣,所以呢,施法專注這門基本功,是一定要很扎實的。”
戰陣之上,瞬息萬變,什麽意外都可能突然發生,不比獨自研究魔法那樣安全悠閑。
說不定正準備施法誦咒的時候,斜刺裡一支流矢射來,正中咽喉,那就真是死不瞑目了。就算不射中咽喉,射中身體的其他非要害部位,強烈的痛感也很可能影響打斷法師的正確施法,到時候法術效果反噬,同樣糟糕透頂。
所以,“專注”的能力,對於法師來說就非常必要,說得誇張點,一個高明的法師,哪怕正在施法念咒時被人重重砍了一刀,只要沒當即斷氣,也應該清楚準確地完成施法。
“不過,”艾倫繼續著長篇大論,“物理傷害其實並不是我們法師真正的敵人,比起被人突然砍上一刀,其實精神上的攻擊才更加危險。”
“精神上的攻擊?你是說,用附魔或者幻術學派的法術,去影響人的心智?”
“不不,不要總想著用魔法””
“我覺得如果要成為一位成功的法師,前期只會扔火球閃電沒什麽,但是要想更近一步的發展。扭曲改變萬物形態的變化系、以假亂真的幻術系、擅長精神控制和催眠的附魔系,還有運籌帷幄料敵先機的預言系,才是真正上等的魔法。”
“但再上等的魔法,終究也只是魔法,”艾倫已經完成沉浸在演講之中,“法師真正的強大之處,不在於魔法,而在於智慧。遇上任何問題,首先想著用魔法去解決,這是愚笨的表現,是脆弱的證明。我們所追求的,應該是不用任何魔法,當然更不用蠻力,隻用我們聰明的頭腦,就能解決用魔法都解決不了的所有難題。”
“啪啪啪.....艾倫,你說的很對”,以艾拉斯卓女王的見識,當然明白魔法要有所成就,不是只會淺薄的扔法術就行了!
“可……可這和施法專注有什麽關系?”
“關系很大,”艾倫說,“比如說,如果你面對一個法師,他正準備對你使用一個魔法,你最正確的作法,不是去射他一箭,或者砍他一刀,那太缺乏美感了,不合我們法師的身份,你也不應該對他使用幻術或者附魔魔法,那同樣缺乏美感。”
“那應該怎麽做?”
“具體情況具體分析,”艾倫說,“如果他是位深愛妻子的丈夫,你不妨大喊一聲:昨晚我在和你妻子偷情,你妻子在床上的表現真不錯!”
“啊!”艾拉斯卓萬萬沒料到艾倫的方法居然是這個,“這也太誇張了吧, 不過艾倫你真的很有趣呢!”,此時艾拉斯卓終於被艾倫的胡扯,帶偏了一開始想問的問題。
“誇張?不過是說句話而已,誇張什麽。”
“可這樣難道不是很卑鄙麽,難道不更缺乏美感麽?”
“不不.....卑鄙?錯了,這是智慧,這是不費吹灰之力殺人於無形的智慧。只有失敗者,才會不甘心地指責勝利者卑鄙——而我們都應該做勝利者。”
“那……如果他沒有妻子呢?”
“很簡單,你可以把他父母抓過來,一刀把他父親的頭砍下來,保證他心情激蕩,什麽魔法也施不出來。”
“這,這殺人難道不是違反了你前面說的美感了嗎?”
“不,不違反,因為我們沒有直接去攻擊他。沒有直接去攻擊他,那就不算違反美感。”
“這是什麽奇怪邏輯?”
“唔,反正就這樣了……這只是個比方嘛。
“伊璐,下面,我要教你一種最最有效的,男性法師訓練施法專注的方法。”
“是什麽?”,艾拉斯卓好奇的問。
艾倫沒有直接回答,他抓起艾拉斯卓的手,伸進法師長袍裡
“就是這個,”艾倫說,
“啊......這”,艾拉斯卓臉頰泛紅地瞥了艾倫一眼,乖乖跪下來,解開黑色的法師長袍張口將它含入。
“滿意了?”她含含糊糊地笑著,“現在,你還能施法嗎?”
艾拉斯卓女王的笑,既融合著女性的魅力,又帶著別樣的風情,使他不得不沉醉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