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清晰而堅定地回答。
聽到這個回答,尼娜的嘴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
進入夜幕,火車駛進蘇格蘭高的莽莽群山中,漸漸在減速了。薩洛揚和尼娜二人換上學校的長袍。
片刻,列車中響起了這個聲音:“再過五分鍾列車就要到達霍格沃茨了,請將你們的行李留在車上,我們會替你們送到學校去的。”
隨著列車進入站台,車廂過道上的學生越來越多。
列車停下來後,二人跟隨過道上的人流朝前湧去,同學們推推搡搡,紛紛湧向車門,下到站台上。接著一盞燈在學生們頭頂上晃動,一個洪亮的聲音高喊道:“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裡來!跟著燈光向我這邊走!”
一個穿著棕色皮衣,又高又大的身影一隻手揮舞著一盞提燈,薩洛揚知道這就是海格。二人來到海格近前,才感受到海格的魁梧:他身高近乎三米,腰圍足足有三個成年人加在一起那麽寬,還有那一頭濃密的頭髮和遮擋住整個下巴的長胡子。讓這個人在外人看起來就像什麽怪獸一般。不少一年級新生望著海格偷偷倒抽冷氣,當然薩洛揚是個例外,尼娜也看起來都比其他新生鎮定些。
薩洛揚和尼娜等一眾一年級新生,跟隨海格身後走在一條出站的小路走下坡去,這條小路眾人都走得連滑帶溜,磕磕絆絆。路的四周漆黑一團,異常地安靜,只有新生們走路的嘈雜聲。
狹窄的小路走到盡頭時有一個轉彎,眼前突然展開了一片漆黑的湖泊。湖對岸高高的山上聳立著高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聳立,直插雲霄。在滿天星鬥下與城堡裡數不盡的燭火交相輝映。
借著亮光,薩洛揚注意到身旁的尼娜臉上沒有其他人那種因為害怕而顯現的蒼白,猜想這個女孩大概在童年時就已經戰勝黑暗了。
“每條船不能超過四人!”海格指著泊在岸邊的一隊小船大聲說。
於是大家又坐上小船,行駛在湖面上。最終在湖對岸的碼頭上岸,順著山岩之間的隧道一路前行,終於來到了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
海格上前用力地敲了三下木門,木門打開。一個身穿綠色長袍的高個盤著黑色發髻的女巫站在門前,她的神情威嚴地掃視全場的小巫師。
“一年級新生,麥格教授。”海格說。
“謝謝你,海格。到這裡就交給我來接走。”
她揮手將橡木門拉得大開。眾人向門內望去:門廳裡的空間大得像是古希臘的神殿,四周的石牆周圍的牆壁上探出熊熊燃燒的火炬,而門廳的天花板高得幾乎看不到頂,正對橡木門的是一段豪華寬敞的大理石樓梯,直通樓上。
麥格教授領著所有一年級新生順著石階向上,進入禮堂旁邊的屋子中,由於人數眾多,所有人摩肩接踵,讓這個屋子都顯得有些小了。
麥格教授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霍格沃茨的四個學院,他們分別是:拉文克勞、赫奇帕奇、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接下來要先把所有人分進四個學院,才算是正式開啟了自己的霍格沃茨上學生涯。
她接著強調四個學院沒有什麽高低貴賤之分,一旦分院完成學生就和學院綁定到了一起,學生表現好自己的學院加分,學生表現差那麽自己的學院就要扣分。
接下來,將新生們排好隊後,麥格教授帶著眾人進入一間龐大到近乎一個足球場大小的餐廳。
其他的霍格沃茨老生都已圍坐在四張長桌旁,
桌子上方成千上萬隻飄蕩在半空的蠟燭照亮餐廳。四張桌上擺著熠熠閃光的金盤和高腳酒杯。餐廳上首的台子上另擺著一張長桌,那是教師們的席位。 餐廳的長桌是垂直於教師桌,按列分布的,同時每一列長桌由近及遠,擺放位置會比前一張桌子高一些,呈階梯狀。這些大概是為了讓所有學生看向教師桌都更加方便。
而每一列長桌距離教師桌最近的那一節,也就是最低的一節桌子,座位都是空著的。顯然這就是為一年級新生準備的座位。
一年級新生站成一排面向所有高年級學生,如同選秀一樣。
之後麥格教授在新生面前放了一個四角凳,凳子上放著一隻破舊的尖頂禮帽。這頂禮帽在全場安靜後,從帽簷上方裂開一條縫,就像一張嘴一樣一開一合,開始唱起了歌。
分院帽的歌聲實在稱不上好聽,為了方便學生理解,它的歌詞也算平鋪直敘。
總結一下:
要分院了,它的標準是:聰明的學生去拉文克勞,勇敢的學生去格蘭芬多,老實忠厚的學生去赫奇帕奇,都不太行的就和壞蛋一起去斯萊特林吧!去之前要先把我戴頭上,我要和所有人宣布一下你的成色!
它對斯萊特林的當面嘲諷,顯然讓其中一個長桌上坐著的學生神色變得冷漠。薩洛揚注意到這種情況後也心裡吐槽,這樣的做法,只會給所有新生留下對斯萊特林學院學生不好的刻板印象。不過分院儀式開始已經。麥格教授開始拿著名單念上邊的名字。
“布魯諾.博克”
之前在同一間包間的那個栗色頭髮的男孩神色陰沉地上前坐在凳子上。
“斯萊特林!”顯然分院帽沒有猶豫太久。
布魯諾摘下分院帽,向歡呼聲最大的長桌方向走去。
“下一個,凱西.喬書亞”
一個紅發女孩匆匆上前戴上分院帽。
“拉文克勞!”
……
“尼娜.貝爾”
尼娜上前將分院帽戴在頭上,過了好久,“斯萊特林!”
最右側的長桌爆發出一陣巨大的歡呼!尼娜向那裡走去,坐在了遠離布魯諾的地方。
……
“尼法朵拉.唐克斯!”
一個罕見的紫發小女孩歡快地跑向凳子,她那一頭紫色的長發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很快“格蘭芬多!”歡呼的是左側長桌
小女孩在離開時還不慎將凳子撞倒。
……
薩洛揚看著站在身邊新生越來越少,想想分院帽的標準,只能是赫奇帕奇了,畢竟正直老實一直是自己的座右銘。只是可惜不能和尼娜分在同一個學院了,不過斯萊特林這種能被霍格沃茨官方嘲諷的學院,不去也罷!
“薩洛揚.梅爾瓦!”
薩洛揚走去四角凳,正將分院帽戴在頭上。就聽到上方傳來聲音:“斯萊特林!”
“?”薩洛揚用探尋的目光望了眼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盯著手中的名單:“奧德麗.梅!”
聽著耳邊傳來的歡呼聲,薩洛揚只能向斯萊特林的長桌走去。
同時心裡恨恨地想:這個破帽子一定是搞錯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