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行人回到了許都,曹操一向愛惜人才,趙羽幫他停止了勞民傷財卻毫無用處的玄武池練兵,又給他提出了南征劉表空手套荊州水師之計,於是曹操對趙羽更加厚愛。
在曹操府上住了一日後,曹操便給趙羽騰出了一座院子,還給趙羽拿了臉盆大小的箱子裝了滿滿一箱子的馬蹄金。。
“這是大儒蔡邕蔡伯喈的住處,也是個風雅之地,以後就作先生的居所,先生看著少什麽,就自行添置一些。”
趙羽走後,曹操立刻把荀彧、荀攸叫了過來,把趙羽之計說了一番,只不過沒有說出自何人。
“這不就是離間計?高明,屬實高明!”荀攸不禁讚歎起來,“不過此計怕不是主公想出來的吧?”
曹操笑著問:“何以見得?”
荀攸略一思索,認真地說到:“主公雖然也喜歡冒險,但此計太過天馬行空,不確定的地方太多,比主公更加瘋狂!劉表的病會不會好、劉琦敢不敢在劉表沒死的時候就出兵、中間夾著南陽的情況下蔡瑁會不會怕我們出兵、勸說蔡瑁歸降能夠成功,這隨便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都會導致此計失敗!此計,斷不會是主公的手筆!”
曹操看看荀彧,卻見荀彧撚著山羊須笑眯眯的。
“莫非文若也是這麽想的?”
荀彧當即頷首:“主公此行尋訪諸葛亮,難不成此計就是那諸葛孔明所授?若果真如此,我與公達,也得拜訪一下這位賢士!”
於是曹操也就不裝了:“看來這種事瞞不過你們!說實話吧,我確實去尋訪那諸葛亮的,不過諸葛亮卻被劉備捷足先登招攬去了!我去的時候,只見到了他的書童。”
荀攸和荀彧一陣愕然。
“那此計出自何人手筆?”荀攸此時也迷糊了。
“不是說了嗎?我只見到了諸葛亮書童,這計,當然就是他的!”
二人差點驚掉了下巴!
“書童??一個書童,怎麽可能有這樣的見識,想出這樣的妙計?”荀攸連連搖頭,一副打死也不信的樣子。
“如果這是真的,那只有一種可能!”荀彧說到這裡,故意賣了個關子。
“什麽可能?”曹操也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
“也許,劉備招攬走的,才是諸葛亮的書童,而主公招攬到的,是真正的臥龍諸葛!”
曹操頓時眼前一亮:“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我,竟然無意中招攬到了臥龍諸葛!這先生,還和我玩神秘,不光說自己是諸葛亮的書童,還給自己取名叫趙羽……”
曹操一陣無語,以為自己搞了個大烏龍,居然見了諸葛找諸葛,最後明明招攬到了臥龍諸葛卻以為是個書童。
而一邊的荀攸靈機一動,又發揮了一下自己的聰明才智:“也有另外的一種可能,也許瘋傳的臥龍,原本就不是諸葛亮,而是趙羽!”
“臥龍趙羽??”曹操鼓起雙眼,滿心懵逼。
“書童?臥龍?臥龍諸葛?臥龍趙羽?”荀彧痛苦地揪著山羊須,突然猛一拍大腿:“主公,我們不如現在就去找他求證一下!”
曹操也是二話不說,連忙起身就往外走,路上心裡還有些嘀咕:本來是想討論一下趙羽之計有沒有別的疏漏之處,能不能執行下去的,結果,聊著聊著這位先生的身份都出問題了,這事情搞的……
此時的趙羽剛剛買了幾個婢女回來,這都是些十六七歲的女孩子,都是沒落的官宦之家的女子,
從前都是深宅大院養大的大小姐,個個端莊懂禮,面容姣好,只是如今淪為婢女,害怕遇人不淑,個個面露忐忑之色,而趙羽則在憐花惜玉地讓她們安頓下來。 曹操進來時,便看到了滿園春色,頓時笑了:“原以為先生閑雲野鶴,沒想到和我竟是同道中人啊!”
趙羽面色一僵,隻好尬笑道:“食色,性也。”
隨即趕忙轉移話題:“主公這麽快就來造訪,莫非是有什麽事?”
話音剛落,曹操身後的荀攸冷不丁衝著他大喊一聲:“孔明!”
趙羽不認識荀攸,但見眼前之人身量高挑又瘦削,眼神清亮,眉間透著一抹英氣,立馬知道這是曹操身邊最重要的那幾個謀士中的一員。
“你,是在和我說話?”說實話趙羽被這一嗓子搞的很懵逼,於是狐疑地問到。
荀攸一直注視著趙羽的反應,見他如此,倒是眼裡閃過一抹不解,隨即轉頭衝荀彧嘀咕起來:“好像不是諸葛孔明啊!若是諸葛孔明, 不該是這個樣。”
荀彧深以為然,於是撫須試探著問:“臥龍趙羽?”
趙羽點點頭,但又感覺不對勁,於是趕忙搖頭:“我是趙羽,不是臥龍,你們究竟要幹啥……”
曹操感覺氣氛有些尷尬,於是誠懇地說到:“先生大才,就是文若和公達都佩服無比!若只是區區書童,豈會有那樣的見識和謀略?故而我們剛才聊了一陣,覺得先生一定是臥龍!至於究竟是臥龍諸葛還是臥龍趙羽,這就要找先生你確認一下。”
趙羽更加一臉懵逼:“我?臥龍?”
“沒錯,你一定是臥龍!不然的話,怎麽會想出那樣高明的計謀?知道劉表病重,說明先生足不出戶而知天下事!
知道荊州內部不和,想到用離間計,說明先生智謀過人!敢把這樣冒險的計劃謀劃的如此周密更敢付諸實踐,足見先生過人的膽魄!
能夠同時擁有這些不凡之處的,除了臥龍還能有誰?先生,不要裝了,你就是臥龍!臥龍趙羽!”
荀攸一臉篤定,荀彧也被說服,也撫須連連頷首:“沒錯,臥龍先生既然都為主公出謀劃策了,那何必還遮遮掩掩不承認自己的身份?莫非是擔心名頭太大被人陷害打壓?這先生就想錯了。我與公達等人都是君子,一向以結交大賢為榮,斷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沒錯,大家都是正人君子,請先生放心!而且,”曹操指了指趙羽的婢女,“先生與我興趣相投,以後我們還能一起出入,共同探討!”
“這!”趙羽聽的直接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