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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之大道獨行》第二十章胡宗憲宴請如1
  杭州城中,街道兩旁,叫賣之聲不絕於耳,行人簇擁,富貴者有許多都身穿錦緞綾羅,即使是平頭百姓也都是衣潔整齊,兩旁街道房屋俱是粉牆黛瓦,樣式精巧。

  杭州城的繁盛景象更甚臨安縣城不知許多,不過莫如一卻也沒有這麽多的時間繼續欣賞,原是因為他為了修煉從而在大滌山裡待著,時間一長,反得了些樂趣,忘卻時間,等到反省過來之時,已是距離上任還差三天,於是只能匆匆忙忙施展輕功前來此地。今日正好是最後一日任期點卯,所以現如今方才匆忙趕去杭州城知府上任!

  不過片刻,便尋到了杭州衙門前頭,只見那衙門前面兩扇朱門獸首,各有左右持刀衙役在那裡看守,著實是氣勢恢宏,令人望之卻步。

  莫如一剛走上前去,不然兩旁衙役已是喝道:“你這小子若是有冤情訴訟,先須敲那登聞鼓方能進去,若是知府大人不得傳喚,豈敢進入?!況且,現如今也不是敲登聞鼓的時候,需等午時過了,大人點了卯方能敲,而且你若是什麽雜事都來敲著,登聞鼓少不了一頓好打。”

  莫如一也懶得同他們狡辯囉嗦,隻朝他人說道:“我乃是新上任的杭州典獄司使,今日方才到杭州城,特前來拜見浙江布政司梁廷振!”

  這兩個衙役早就聽說有一位下面現成的捕頭因為斬殺了一個朝廷刑部有案的江洋大盜從而被調任前來當個典獄司使,不料莫如一行程頗慢,到了今日最後一天方才前來,二人倒也把這事忘了,現如今聽到眼前便是,急忙上前賠禮道:“大人恕罪,小的二人有眼不識大人真面竟然得罪大人!還望饒恕則各!”

  “二位也不必如此,兩位也不過是幹了分內之事罷了,還請進去通報一聲!”

  衙役聞言忙進去通報,說是新任的典獄司使前來報道,不到片刻,便見有一群官員聞訊紛紛前來,為首者相貌清奇,一身文氣的身著飛鶴袍官服,乃是三品大員!身後跟著的眾多官員也都是清貴一流!

  不禁讓莫如一頭皮一麻,想起了後世他還是公司小職員時面對的一大群公司領導,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行禮問候道:“卑職新任司獄莫如一拜見諸位大人同僚!”

  “莫大人不必如此多禮。咱們往後都是同僚,需要上下一心,才能保護當地百姓的安康太平!上承皇恩,下不負黎民,方是我等為官之道。”

  出聲的便是為首的浙江浙江布政司梁廷振,此人原本是兵部出身,後來又在廣西絞平倭寇之患,乃是一位文武雙全的人才!

  莫如一甚是點頭,然後又向莫如一一一介紹各路長官,這裡頭的官位基本上都是二三品大員,而莫如一直系領導便是浙江巡撫兼任按例兼都察院右副禦史的胡宗憲!

  此人雖然出身是正統的文官,不過後來乃是平定沿海倭患的大功臣!有勇有謀是個不可多得的大才。不過,唯一的缺憾便是交結權貴、趨炎附勢、揮霍無度!乃是當時大奸臣嚴嵩的門下,不過總歸人無完人,在民族大義上面倒是可敬可佩!

  有個次說談幾句,方才由胡宗憲領去前往司獄司,路中不時與莫如一交談幾句。

  “聽說你是絞殺了朝廷張榜的江洋大盜?”

  “卑職,不過就是僥幸罷了,方才能夠繳獲那賊廝,也是他作惡太多,老天要收他,借助我罷了。”

  胡宗憲聽見莫如一的話,心中暗道:倒是一個知趣的人兒,也不誇耀自己,倒是謙虛,說不定以後倒能派上用處。

  “你在我面前也不必太過謙遜,我這個人啊,最討厭聽那些虛假的話。你以後只需好好做你份內的事情,我自然也會向上面稟告。今天晚上我為你在附近的酒樓辦上一席,已做接風,你可定要賞臉前來啊。”

  莫如一也是在後世酒桌上摸爬滾打來的,又如何?不知這胡宗憲拉攏之意?所幸者,胡宗義也並非什麽大惡之人,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於是,當天晚上,杭州城裡最熱鬧的酒家雅座上。莫如一同胡宗憲以及幾個幕僚都各自行禮坐好,經由胡宗憲介紹,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徐渭、沈明臣、茅坤、文征明等,哪一個單拎出來都是鼎鼎有名的文人雅士!

  一面又看向那桌上擺放的幾道珍饈美味:生爨牛、花珍珠、烹虎肉、炙泥鰍、酢腐、水母匯、油煎雞、炙鴨、一撚針、水煠肉。每一樣都是價值不菲,無怪後人評價胡宗憲形勢頗為奢侈。

  倒是顯得莫如一頗有些老土,不過所幸胡宗憲本就有拉攏墨如一的意思,而莫如一也是第一回看見這些真真在世的名人。兩方都頗為喜樂,暢談到了夜深,方始各道安置。

  次日,莫如一又因為還未曾找到合適的住宅,又朝胡宗憲請了一日假期,在各路門牙行處大廳哪裡有合適又便宜的地方,最好是安靜少有打擾的住宅!所幸,他手上的銀兩倒也夠用。

  牙行老板又聽說他是正八品的官,於是更加熱絡,將許多房子都一一的介紹列舉,又親自陪同他前往各地處查看。

  只可惜找來找去,要麽就是在人聲鼎沸嘈雜的街道,要麽就是太過奢侈,他一個人住倒也浪費。

  牙行老板見莫如意,如此挑剔便無奈道:“其他倒也好辦,唯有清淨少人打擾,這一點倒是難辦。我這裡倒是有一間宅子。不但清淨,而且內裡裝飾倒也雅致,價格也比其他房子要來的便宜,不過就要看看大人你膽子大不大了。”

  “你且說來與我聽聽,若是合適,我也少不了你的銀錢!”

  那老板聽此一說,也放著膽子對他介紹道:“城東有一處房子,乃是原本當地的一個員外建造,誰料剛一造好,便怪事頻發。人人都說那房子裡頭有些不乾淨的,那員外不知請了多少法師和尚前去都無用,於是乎隻得無奈以賤價出了此屋。”

  莫如一聞言眼睛一亮,正巧自己修煉至今還未曾出過手嘞,若是真碰上個鬼,倒也試試手腳!再者說,這老板話語間也無人傷命,即使是些鬼魂,怕也不會是個凶鬼,自己就算對付不來,也無性命之憂吧!

  就這樣,兩人一拍即合,按了契約,繳納了銀錢和房契。那老板因那處地方有些邪乎,也就不和莫如意一道前往,隻讓講清楚了方向讓他自己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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