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氣氛始終保持在極為熱烈的狀態當中,整個節目流程也基本遵循內地歌手、灣灣歌手以及兩兩合唱的方式進行。
前面張雨升的《大海》、那瑛的《山不轉水轉》、李玲鈺和吳琦隆的《高山青》。
接著騰格爾的《小河淌水》、周華建的《孤枕難眠》,後面接上那瑛和張雨升的合唱《采紅菱》。
當看到國家交響樂團開始上場後,蘇洛知道自己也要開始做好準備了。
圓形的舞台後側,來自於國家交響樂團的樂手在工作人員的配合下有條不紊的擺好陣型,目測之下應該得有六十多人。
這還是因為舞台大小的關系,如若不然,張小海真的想直接請來四管編制的樂團,不過那就得超過百人了。
現在的雙管編制樂團,也超過了六十人。
長笛、雙簧管、單簧管、大管、小號全都配2支,圓號4支,長號3支,大號1支,然後就是提琴。
第一小提琴12把,第二小提琴10把,中提琴8把,大提琴6把,低音提琴4把;打擊樂器組共需3到4位演奏員。
好家夥,就這麽多人一上場,瞬間氣場就給拉滿!
四位主持人就是張小海安排的配樂詩朗誦表演者,說起來現在四個人全都正是風華正茂的好時候。
藍色禮服的倪蘋,在內地完全不輸任何一位明星藝人,要身材有身材,要氣質有氣質,主持業務水準也是久經考驗。
馮拱三十六歲,十六歲開始相聲表演,二十九歲開始到今年已經連續七年登上春晚舞台,此刻穿上西服,倒也算是一表人才。
灣灣的胡瓜和藍欣湄同樣現在也是處於顏值頂峰,四人站在一排,攝像師將鏡頭開始緩緩掃過,最後落到了倪蘋臉上。
“就在前不久,隆福大廈發生了重大火災,可能很多朋友都能想到,這種高大的商業大廈在夜間發生的火災,一旦火已成勢,就非常難以撲救!”
“燃燒范圍越大,撲救的難度也越大,而隆福大廈的特大火災,就是這樣一場遭遇戰!”
倪蘋開場後,馮拱也是一臉嚴肅,舉起了麥克風:
“這場大火造成直接經濟損失2100萬元,但是我們很慶幸,在全市828名消防官兵奮戰八個小時後,我們最終撲滅了這場大火!”
藍欣湄接力說道:
“我們感謝所有的消防官兵,作為與我們關系最密切的危險職業之一,在危險的時刻,他們總是會挺身而出!”
胡瓜點了點頭,面對著攝像機:“他們是當之無愧的無名英雄,下面請欣賞配樂詩朗誦《消防一兵,無名英雄》!”
身後的交響樂團開始行動起來,旋律一出,大提琴低沉的聲音就莫名的讓人感覺到有一種很壓抑很悲傷的陰鬱。
倪蘋:“走過血與火的洗禮!”
馮拱:“經歷了生與死的爭奪!”
藍欣湄:“伴著警鈴呼嘯和光陰荏苒!”
胡瓜:“面對火魔肆虐任憑歲月蹉跎”
倪蘋、藍欣湄:“軍裝鑄造了你生命的綠色!”
馮拱、胡瓜:“烈火練就了你無畏的性格!”
倪蘋、馮拱、藍欣湄、胡瓜:“你是消防一兵,你是無名英雄!”
這首詩歌不短,台上主持人分工合作,底下的觀眾們默默無聲。
說實話,這種詩朗誦並不太適合眼下的場合,哪怕四位主持人已經盡力詮釋,
吐字清晰、鏗鏘有力,連胡瓜和藍欣湄也盡力做到了字正腔圓。 後面又有樂團在配樂,但是並不能讓人快速進入到情境氣氛當中,畢竟這種字眼總是給人一種蒼白無力的感覺。
空洞!
而且很多人都想不明白,為什麽明明就是四個主持人的詩歌朗誦,配樂竟然如此之大的陣仗,請來六十多個樂手的交響樂團!
這明顯有點兒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況且大家能聽得出來,給詩歌配樂的樂器也好像屈指可數。
莫非只是過來拗造型?剩下的都是濫竽充數?
“這次你的新歌肯定會爆紅!寫的歌詞真是太棒了,跟香江和灣灣那邊,好像一個味兒!”那瑛湊到蘇洛身邊,開始日常套近乎。
說起本次晚會,谷建分培訓班裡獨佔四人,毛阿民、那瑛、解小東還有蘇洛,作為同門師姐弟,肯定是純天然抱團。
這就給了那瑛進一步向蘇洛求歌的機會,這小馬屁時不時的就得拍一個,搞得蘇洛也是無可奈何。
“嗯!”
蘇洛點了點頭:“我覺得你說的對!”
“我聽說灣灣那邊的歌手,對伱這歌也是非常看好,哎!你說我要不要跟他們說你就是雨夜帶刀不帶傘?”
“真的,我都有點兒忍不住看他們懵逼的樣子了!”
那瑛現在簽在了福茂唱片,接下來的發展重心自然會放在灣灣,所以對於這次晚會的灣灣歌手也是加強了交際,努力增強人脈關系。
她也確實想過曝光一下蘇洛的身份,彰顯一下自己的人脈,可一想到自己的新歌還沒撈到手,要是再引來其他的競爭對手。
那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說我都求了你這麽長時間了,你就算是座冰山,我是不是也給你化了啊!能不能給我寫兩首?”
那瑛繼續孜孜不倦。
蘇洛一邊聽著場上的詩歌朗誦,一邊扭頭看了一眼滿臉討好表情的那瑛:“你兩首歌都唱完了,可以提前下班了啊!”
聽著蘇洛如此生硬的轉移話題,那瑛真是覺得鬱悶的要吐血:“我說咱好歹也不是外人啊,你寫歌這麽麻利!”
“稍微拿出一點兒時間,你就稍微給我寫兩首歌唄!”
“我知道咱倆是有點兒小小的不愉快,可這不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嘛!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得了唄!”
“往後我肯定好好表現,我都跟老師說了,從今往後,我保證重新做人!”
那瑛越說越是鬱悶,瞧著蘇洛聞若未聞的樣子,撓了撓頭:
“怎麽也得給我個機會啊,你總不能一杆子就把我打死,給我判死刑吧!哪怕你猜硬幣決生死也行啊!”
“最起碼我還總歸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呢!”
“嗯!行啊!猜硬幣!”
蘇洛輕飄飄的一句話,那瑛先是一愣,緊跟著喜出望外,這還是許久以來蘇洛第一次松了口風。
絕對是個好兆頭!
“行!行!你說猜硬幣咱們就猜硬幣,那你說,正面兒給我寫歌?還是反面兒給我寫歌?你可別說立著!”
“不會!硬幣要是摔兩半兒了,我就給你寫!”蘇洛說著緊走兩步,主持人那邊朗誦結束,開始介紹自己上台。
“兩半兒?摔兩半兒了?”那瑛一臉懵逼的看著蘇洛的背影,萬萬想不到會聽到這麽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