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余下兩人看到這,頓時被嚇破了膽,發了瘋向著遠處奔去。
樓青河隻覺得血氣上湧,隨著靈氣恢復,又是兩道火球飛出。
“轟!”
“轟!”
兩顆巨大的火球飛過,兩道人影也化成了灰燼。
遠處,幾個十裡街的散修看到這,都是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個戴著兔子面罩的修士實在太可怕了!
而樓青河連忙撿起地上的所有靈石,法器,匆忙的消失在了原地。
他並沒有回家,而是向著禁區外圍奔去。
仿佛此刻那裡比家中還要安全許多。
“呼!”
直到體內的靈氣徹底耗盡,樓青河這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回過頭望去,龍門坊市依舊血光衝天。
許久後,樓青河吞咽了一下口水,內心的緊張才得以釋放。
在青雲街七年,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混亂的一面,甚至築基修士都出手了。
要知道整個黃石城築基修士並不多,一位築基期的修士壽命在兩百多歲,足以撐起一個龐大的家族來。
“太可怕了,這世道太可怕。”
樓青河每每想到那飛舟,內心都是充滿了惶恐。
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小命就沒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樓青河就抱著法器,靈石躲在遠處靜靜的觀望著。
因為此刻他根本不敢去清理手中的法器和靈石。
到了傍晚時分,遠處的爭鬥聲似乎逐漸減小,樓青河這才向著家中奔去。
路上沒有一人,各家各戶的大門都是緊閉著的。
空氣中還有這焦灼味和血腥味。
還有不少橫七豎八的屍體,死狀十分的淒慘,身上值錢的財物也是洗劫一空。
滿目瘡痍,狼藉不堪。
甚至還有幾具異化的屍體,更是讓人感覺驚恐。
整個棚戶區安靜到了極點,一根針掉在地上仿佛都能聽得到似的。
樓青河也分辨不出哪家哪戶還有人,亦或是有多少人躲在家中。
“先回家再說。”
樓青河趕忙向著家中跑去,猛地看到裴絲雨的家,此時大門正開。
“不好!”
下一瞬,他直接衝進了裴絲雨的家中。
只見家中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倒在地上,雜物被翻的到處都是,灶房當中靈米,妖獸肉也都被洗劫一空。
唯獨,沒有發現裴絲雨的身影。
轟!
一瞬間,他整個大腦都是一片空白,整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那個柔弱,文靜的女子.......
他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外面如今這般混亂,就是煉氣後期修士出去都未必能夠保全自身,又何況她一個煉氣四層的修士呢?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樓青河下意識轉過頭。
只見裴絲雨站在他身後,透過面紗還是能夠看到那微張的檀口小嘴。
樓青河驚喜莫名,顫聲問道:“你,你去哪了?”
裴絲雨低著頭,結結巴巴的道:“我...我在捕靈魚,聽到坊市動靜就躲在水裡了,直到外面安靜了下來,這才敢出來。”
樓青河微微喘了口氣。
是啊,裴絲雨是散修,遇到危險她自會保命。
裴絲雨環顧了一番家中狼藉,
小聲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樓青河深吸一口氣,道:“周家勾結妖魔覆滅了,可能是有歹人破了陣法,闖進你的家中,靈米和值錢的東西都被洗劫一空了。”
“什,什麽!?”
裴絲雨連忙向著灶房走去,只見那米缸當中的靈米也是乾乾淨淨。
對於底層散修來講,那靈米就是她近來時間所有的飯食了。
沒有了靈米,接下來她該怎麽活呢?
裴絲雨臉色一白,身子一顫險些沒有站穩。
樓青河走上前,輕輕拍了拍裴絲雨的後背,“明日開始,來我家洗衣做飯。”
“啊!?”
裴絲雨聽到這樓青河的話,一雙美麗的大眼猛地一睜。
“管飯!”
樓青河笑了笑,道:“先把家中收拾一下吧,晚上再把陣法修補上。”
說著,他起身開始拾掇起來。
裴絲雨手足無措的道:“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樓青河扶起凳子,抬頭道:“你先去我家做飯,我一天都沒吃了,已經餓了。”
裴絲雨抿著嘴唇,站在原地。
樓青河眉頭一揚,大聲道:“還快去,你想餓死我啊!”
“我,我知道了。”
裴絲雨聽聞,匆匆的向著樓青河家中走去。
.........
次日,徐家的徐瑩來到了龍門坊市和十裡街。
周圍幾乎所有活著的散修都是走了出來。
徐瑩環顧著周圍迷茫,憔悴的散修,朗聲道:“周家勾結白骨教,殘害通道,倒行逆施,為禍一方,天怒人怨,如今所有周家之人已經伏誅,從今以後,這龍門坊市,十裡街歸我徐家全權掌管,一切的規矩照舊,坊市不得鬥毆,殘害同道。”
“希望我徐家能夠為大家營造一個安穩,安定的龍門坊市。”
話音落下,在場散修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有人哭,也有人笑。
有人昨日趁火打劫撈了一筆財富。
也有人昨日橫死街頭,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也有許多無辜的散修,被殺紅眼的人闖入,死在了家中。
而徐瑩之後徐家人,一個個紅光滿面,十分興奮。
周家滅亡,徐,周兩家掌管龍門坊市的日子徹底結束了。
徐家統治的日子卻開始了。
對於底層散修來說,活著便是十分艱難。
至於誰在上面都是一樣,都是在剝削著他們。
只是剝削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果然,下午的時候,徐家執事徐峰便開始挨家挨戶的收取衛生費。
而衛生費漲到了兩顆下品靈石一個月。
頓時,不少棚戶區的散修都是臉色一變。
一顆下品靈石可以換取十斤靈米,而這可能就是壓死駱駝的一根稻草。
徐峰冷冷的道;“即使漲到了兩顆下品靈石,這青雲街的衛生費都是最低的。”
青雲街的散修沉默不語,最終還是無奈的繳納了衛生費。
僥幸大賺一筆的修士極少,此刻早就逃之夭夭不見了蹤影。
只有可憐,老實巴交,想要苟活下來的底層散修躲在家中沒有出去。
他們有的販賣法器,有的用丹藥抵兌衛生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