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極快,帶著破空之聲,轉瞬間就落到了樓青河的後背。
“艸!”
樓青河感覺背脊發涼,連忙向著側邊避開。
嗵!
巨大的刀光落在地上,頓時濺起一陣碎石,直接劃破了樓青河的青虎衣袍。
“殺!”
白骨教教眾已然殺紅了眼,又是一刀砍了上來。
咻!
樓青河手掌一拍,清風劍劃出一道寒光飆射,隨即化成了漫天光影席卷而來。
在場所有人皆是大驚,沒想到這偏僻的弄巷裡竟然藏著一位劍修。
“撲哧!”
劍光飛速而過,直接刺進了那白骨教教眾的咽喉。
“你.....”
那白骨教教眾手掌顫顫巍巍的伸著,眼中神光逐漸消散。
“大家小心,這劍修實力不凡!”
白骨教教眾皆是臉色一變。
武鬥派在修士當中就是以凶悍著稱,而劍修更是武鬥派中的翹楚。
轟!
樓青河既然已經出手,便是全力施為,手掌一伸一個巨大的火球翻湧而出。
頓時整個街巷當中熱浪襲人。
最前方白骨教教眾連忙運轉靈氣擋在身前,但這火球並非一般,直接將面前的靈氣完全燒乾。
轟!
還沒有等到他反應過來,又是一記火球襲來,直接將其燒成了灰燼。
“一起上!”
白骨教教眾一看,頓時一擁而上。
樓青河快速掃了一眼,發現眼前白骨教教眾並沒有煉氣後期修士,心中微微一定。
下一刻,冰冷的寒流迸現。
一道張牙舞爪的幽魂浮現,直接趴在其中一位白骨教教眾的頭頂之上。
“嘶--!”
那白骨教教眾隻覺得心底有一股寒氣,下一刻劍光已經穿透了他的身軀。
鮮血灑在了巷子當中。
轉瞬間,三位白骨教教眾就死在了樓青河的手中。
其余三位白骨教教眾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
馭劍術!
樓青河口訣默念,清風劍劍身裹挾著冰冷劍光,隨即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向著前方絞殺而去。
嗤嗤!
劍光極快,輕易間就破開了前方一人的靈氣,洞穿了他的丹田。
咻!
這時,一道冰冷的飛刀襲來,向著樓青河的眉心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
樓青河隻覺得心中一寒,下意識施展遁術,避開了這飛刀暗器。
嗵!
飛刀深深插進後方牆壁之上,頓時牆壁之上呈現出密密麻麻的裂痕。
嗖嗖!
樓青河施展馭劍術,劍身在巷子中飛速旋轉著,穿透而過。
巷子中下起了漫天的血雨!
又是一位白骨教教眾倒在了地上。
“跑!”
最後一位白骨教教眾此刻已然被嚇得肝膽俱裂,發了瘋似的向著巷子外奔去。
“殺!”
樓青河提著清風劍,向著那宛如驚弓之鳥的教眾殺去。
兩人一前一後,直接奔向了坊市街道之上。
“咻!”
此時坊市中依舊十分混亂,不少散修都找著掩體躲藏了起來。
猛地發現一位戴著兔子面罩修士正在追殺白骨教教眾,皆是神色大驚。
“那人是誰!?”
“竟然敢殺白骨教教眾!?”
........
就在白骨教教眾大殺四方的時候,
誰能想到一位散修竟然反向追殺白骨教教眾。 這一幕,在尋常散修眼中看來,實在是太過驚人了。
那白骨教教眾已然被嚇得六神無主,甚至想要回頭怒喊道:你怎麽敢當街行凶?
但這話若是真說,實在顯得他太過白癡了。
樓青河沒有理會周圍異樣,雙目死死地盯著前方那白骨教教眾。
幽魂則是不知不覺飄了上去。
冷!
冷到了極致!
當幽魂侵襲人身體的瞬間,陰氣似乎將人的血液都凍住了似的。
他的腳步都是一瞬間放緩,而僅僅一瞬間便足以讓他死一次了。
人只要死一次就夠了,因為人只有一條命。
所以他死了。
“撲哧!”
一劍飆射而出,刺穿了白骨教教眾的心臟,隨即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躲在陰暗中的散修皆是嘴巴微張,心潮翻湧。
樓青河快步來到屍體前,拿起儲物袋便匆匆返回到了巷子當中。
此時雷初雪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對不起了。”
樓青河看著地上的妙齡女修。
隨後他直接拿起雷初雪腰間的儲物袋,又將其他屍體上法器,靈石盡數收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才向著遠處狂奔而去。
........
百玉坊市的混亂,在白骨教高手退走之後,逐漸恢復。
坊市中斷壁殘垣,到處都是屍體和鮮血。
“咻!”
這時,天空之上一道靈巧的白鶴落下,一位穿著道袍的女修走了下來。
那女修精致的五官更是如畫一般,身姿豐腴,挺拔的胸部如倒扣的玉碗,讓人呼吸一促,舉手投足間便有著萬種風情。
但是,在場修士卻沒有多少人敢多看一眼。
因為女修身上穿著道袍正是黃石派的衣袍。
在黃石安全區,黃石派的狗都要高人一等。
“夏長老!”
一位身材中等,身穿長袍的中年男子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神色帶著一絲恭敬。
這人正是禦靈幫副幫主唐曉。
夏長老柳眉微皺,道:“我那徒兒呢?她到底怎麽樣了?”
對於其他人的死活她完全不關心,她隻關心自己的徒兒的生死。
唐曉連忙回道:“初雪悲傷過度,再加上一些驚嚇,現在正在休息......”
夏長老臉色有些冰寒,“帶我去見她!”
“師父!”
不遠處傳來一道哭聲,只見雷初雪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夏長老連忙扶著雷初雪的胳膊,關心的問道:“初雪,你沒事吧?”
雷初雪淚如雨下的道:“師...師父,我沒事,但是我爹.....我爹他死了。”
夏長老抱著雷初雪,寬慰道:“我知道了。”
雷初雪抬起頭,淚眼婆娑的道:“師父,我想報仇!”
“胡鬧!”
夏長老聽到雷初雪這話,當即呵斥道:“你當務之急,便是回到黃石派好好修行。”
雷初雪低頭啜泣著,沒有再說話。
夏長老轉頭看向了唐曉,叮囑道:“白骨教此番前來,肯定有所預謀,你要小心提防他們卷土重來。”
“是!”
唐曉抱拳道。
夏長老微微頷首,想到了什麽,看向了雷初雪道:“你玉簡上發了求救信號,最後怎麽解決的?”
雷初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咬牙切齒地道:“是一個戴著兔子面罩的修士,他救了我!”
在場眾人不解。
為何那戴著兔子面罩之人救了雷初雪,她竟會是如此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