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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婆之吳洛霞傳》第4章
  陳耳不由分說將我與王娟一同拉入光圈中。三人隨即跌倒在一個河灘上,河灘上面開滿鮮花,四周青山綠水,鳥語花香,遠處山谷裡傳來優美的布谷鳥叫聲。

  我們三人站起身來,王娟神態異樣,突然認不出我們,用很新奇的眼光看著我們詢問道“你們好,這裡是哪裡?你們是誰?”

  陳耳突然變得十分溫柔紳士,立馬殷勤地跑過去將她發梢的樹葉摘掉,輕聲地對她說“我叫陳耳,她是吳洛霞這裡是絕情谷,一個類似世外桃源的地方,你喜歡這裡嗎?”

  王娟開心的笑了,看著周圍的美景,她不由的張開雙手,她說太喜歡這樣的自然風景了,她之所以來物源‘江南老家’工作就是喜歡這裡的山水。陳耳環繞著她且神情親昵曖昧,表示如果王娟願意可以一直留在這裡生活。

  王娟被陳耳的熱情和親密話語嚇到,連忙躲到我身後不好意思的笑著說“住一小段時間可以,長久了我會想念我的家人。”

  “別怕,到時可以叫家人一起過來”陳耳再一次走過來靠近王娟。

  我打斷他們,問道“陳耳,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

  陳耳說“先跨過這條小溪流”說完做出半蹲姿勢,示意王娟坐上他的背,王娟覺得不好意思看了看我直搖頭。

  於是陳耳嚇唬她“這裡是過去山谷唯一淺水區,不過要淌水過去,我來背你,不然溪水裡有小蛇咬人”

  聽到有蛇王娟立刻嚇得哇哇叫,表示願意陳耳背她過去,當她坐上他的背後,王娟問“洛霞姐怎麽辦?”

  陳耳賤賤地回一句“不管她”我聽後白了一眼他,目測水位到膝蓋,小時候經常在這種淺水區游泳根本沒有蛇,我氣呼呼的下水跟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在前面裝作危險一摔一抱的惹得王娟哈哈大笑,我在想這小子葫蘆裡終究買的什麽藥。

  等順利上岸,他帶著我們來到山谷前一棟茅草屋,房屋打扮很文藝類似度假民宿,可整棟只有兩間房,他讓王娟先去樓上休息,拉著我到一旁悄悄地對我說

  “吳洛霞,這趟夢是我贈送在業務范圍之外的,你無論如何要幫我”他神情嚴肅。

  “幫什麽,你現實就是一個禿頭大叔,你不會看上人家王娟小姑娘了吧!”我厭惡的看著他。

  “我會讓她愛上我,我們會相愛,但是王娟有一縷陰身在你身上,所以不得不讓你也跟著一起進來,加上你的身份……等我們過了絕情谷你還了王娟那縷陰身,我們兩清”他神情依然凝重。

  “你們相不相愛愛我不管,我到底什麽身份?為什麽找不到我的陰身?”我質問他。

  “你是新任夢婆的候選人,你這一趟夢根本沒有陰身留鏡,你是來選任的”陳耳背過身。

  “什麽?你在開玩笑吧”我把他胳膊拽過來。

  他點點頭,我氣憤質問他“那沒有陰身留鏡我是不是不用入夢?那你收費業務和牛角項鏈都是你拉我入夢的陰謀?”

  “不是陰謀,在我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就猜到了,你遲早要在這大選之日入夢,只不過我幫你提前了”陳耳解釋道。

  “為什麽?”我盯著他的眼睛,因為你身上有七星痣可以保住王娟陰身元神,過了絕情谷,她能從夢中醒來”

  “你這個詭計多端的道人,我不要做夢婆,你害了我”我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

  “這是你的宿命,當然你有選擇權,不過這次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你幫完我,

我再告訴你如何不做夢婆”他轉過身堅定的對我說。  “你……”我指著陳耳,這時王娟從樓上下來。她問我們在幹嘛,陳耳迎上去,說帶她去騎馬,王娟欲邀我去,又被陳耳打斷說不用帶我,我不客氣的硬是跟了上去。

  陳耳從馬廄裡牽出一匹馬,細心攙扶王娟上馬,自己則上馬坐在王娟身後環抱著她牽著韁繩,漫步在溪邊的草坪上。夕陽余暉,滿山花草香味,好一副浪漫場景,看得出王娟也十分開心輕松。

  我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感覺像是在看一部浪漫愛情劇,不一會兒陳耳下馬,摘起路邊的野花,非常熟練的做成花環,將王娟扶下馬,親手帶在她頭上,王娟害羞地捂其嘴巴笑了,隨後兩人又慢慢悠悠地朝著茅草屋走回來。

  陳耳見到我,便直接無視我徑直走向馬廄,將馬關栓在柱子上,便說了句“我去做飯,娟子你去房間休息吧。”

  王娟對我笑了笑問我頭上花環怎麽樣?我說挺好看的,於是跟著她上樓,偷偷問她對陳耳什麽感覺?她害羞的說“我感覺陳耳很帥,很有紳士風度。”

  我心想完了,這女孩要淪陷了。

  晚飯過後,陳耳找到我,要我自己一個人獨處時多練練閉輪功,讓我感受一下作為夢婆候選人的神力,我問他怎麽練?他說只要像佛家打坐一樣讓自己進入禪定,閉五官禁六欲,等到一定境界自然可控夢境的風花雪月。

  我半信半疑問道“小子,你讓我閉關修煉,那你準備對王娟做什麽?”他笑著答道不用我操心。

  接下來的日子裡,渡過漫長看他們談戀愛的日子,我也在摸索怎麽去修煉到可以感悟神力,但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一日,陳耳興奮地跑來請我幫忙,我問幫什麽忙?他讓我幫忙布置求婚現場,我驚訝道“你在夢裡騙人家感情就算為何還要求婚,再說你在這裡做的一切對現實中王娟有影響嗎?”

  “你放心,只不過她睡了一個很長的覺,做了一個很長的關於我的夢而已,醒來就忘記了。”他解釋道。

  “喔,那我就放心了”於是答應幫他布置求婚現場。

  等到王娟從溪邊洗衣回來,看到陳耳的用心,她十分開心,並熱淚盈眶答應了陳耳的求婚。

  二人至此搬至一屋子住,我天天過上了打坐,吃他們“狗糧”的日子,奇怪的是,時間過去了很久,陳耳絲毫沒有去闖絕情谷的想法,更不關心我是否擁有神力,開始和王娟真正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我有時看不下去就會等到陳耳一人在的時候偷偷對陳耳說“你真會演”。

  他則一臉真誠地望著我說“你沒有看出來我是真的愛她,絕情谷這關必須是真心相愛,我可能是在演嗎?”

  我白了他一眼,便自顧自忙碌去了。一晚夜黑風高,電閃雷鳴,外面的風聲呼呼作響,似妖風陣陣入耳,我睡不踏實,忽見窗外有黑影攛動,我以為是陳耳他們走動,便不在意,後來有條長長影子從牆面劃過,我嚇得坐了起來,只見那影子圍繞房屋轉了很多圈,我連忙跑去找陳耳。

  陳耳連慌慌張張跑過來,與我撞了個正著,他著急地問我“你看到娟子嗎?剛剛她說去廁所一直沒有回來”

  “啊,沒有呀!你看到牆上的影子嗎?”我反問。

  “是絞蛇,又是它!這個妖物每次都壞我好事”陳耳轉身回房間穿好衣物,拿好道具衝到溪邊,一通做法,只見一隻蟒蛇從溪水中緩緩騰空而起,王娟則被纏入懷中,她見到我們便大聲哭喊救命。

  “娟子莫怕,我來救你”陳耳見狀一個飛劍刺向大蛇,大蛇靈活逃攛,只見劍繞大蛇飛旋幾圈又重回陳耳腳下,陳耳禦劍起飛,腰間掏出一捆繩子,正要套上大蛇,大蛇突然松開王娟,陳耳原本要套上大蛇的繩子轉向去接住王娟,但是千鈞一發之際陳耳被大蛇吞下身子,而王娟在繩索的幫助下,成功落地,我連忙去攙扶安慰。

  然而陳耳與大蛇一同入溪水不見了,此時天空也不再電閃雷鳴,雨水也停了。

  看著寂靜的溪面王娟大哭,大聲喊著要去救陳耳,我拉住她,我們在岸邊等了許久也不見陳耳上岸,王娟因悲傷過度而暈厥過去。我將她帶至房間。

  次日也不見陳耳身影,王娟急得茶飯不思,人越發憔悴,時間一晃過去一周而此時思戀丈夫王娟竟一粒米未沾,人已經孱弱的無力說話,我不停安慰寬解她,告訴她這只是一場夢境,她和陳耳不可能在一起。

  或許是我安慰的話語不當,在我去馬廄喂馬的小一會兒,王娟不見了。我趕到小溪旁找尋,只見王娟半個身子在河裡,我趕緊上前將其拉回,我責罵她為何如此的傻。

  她則哭著對我說,陳耳為了救她犧牲了,她不想苟活。說著又悲痛的暈厥過去。至此我日日守著王娟,生怕她再次做傻事。

  這幾日月圓,我打坐也好像感應到一些靈力,比如當我六耳不聞心,無所念的時候,我盤坐的身子會自動騰空飛起,有時也會感受到月光的溫暖,是照在身上那種溫暖。

  有時我明明閉著眼睛卻也能看到山間野花開放,林間麋鹿躲藏,有魚從湖底躍出,我想起了陳耳那句,只要感悟神力可招呼風花雪月,我試了試心裡默念“風”一陣風吹來,“花”滿屋的花朵飄散,“雪”窗外飄來雪花。

  王娟看著奇怪的景象用微弱的聲音對我說“洛霞姐,用你的神力救救陳耳吧,求求你”

  我抱著試試的態度,集中注意回想當晚的場景,時間倒退,我來到陳耳剛被吞入蛇口的時候,立馬想象出一把寶劍刺向蛇的七寸,只見那蛇掙扎倒地,吐出陳耳便化作一縷雲煙飄走了。

  我過去扶起陳耳對他說“蛇不是你幻化出來的吧,你這戲做的足啊!”

  陳耳立刻反駁我“絞蛇是夢陰界的邪物,以攝人陰身為食,我以修行元丹護體,才等到你來救我,要不然我就魂飛湮滅了,現實中也醒不來了”

  我半信半疑地看著他,把他帶回王娟房間兩人立刻抱在一起互訴情腸。等他安頓好王娟,跑到我房間,開心地對我說“恭喜你,吳洛霞,經驗證你正是夢婆獲選人”便輕步下樓去。

  我心裡遲疑了一會兒,心想難道這真是我的命運嗎?久久不能入睡。

  時間一轉,幾個月很快過去了,我基本掌握了控鏡術,只要腦海中想什麽都能將創造,禦劍術、變幻術也很熟練。

  而陳耳繼續沒有闖關的想法,甚至我每日看著他們過著平常的日子甚是無聊。想著什麽時候能回到現實,好幾次我也順利的回到現實從夢中醒來,過著平常人的日子。

  現實中,無聊時我甚至會好奇他們在幹嘛,有時覺得就是一場可笑夢境,是陳耳利用巫術帶我見證他在夢裡談情說愛。不過現在我基本能控住自己入不入夢,或者什麽時候入夢。

  這一日,我想看看他們到底過得怎麽樣,又一次入夢,我從打坐的神情中睜開雙眼,只見王娟神神秘秘跑到我房間對我說“洛霞,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懷孕了”

  “什麽?夢裡能懷孕嗎?”我驚訝的將盤腿放下坐起身子。

  “不是夢裡,我真的懷孕了,昨天測出來的,我想向你請教一下要不要馬上告訴陳耳?”她真誠的盯著我的眼睛。

  我遲疑了片刻,說“父親有權知道,要不等晚上我們做頓好吃的,在飯桌上給他一個驚喜”王娟聽到我的建議十分開心,興奮地跑出門說她去準備飯菜了。

  我時空轉移找到正在釣魚的陳耳,詢問陳耳“你沒搞錯吧,夢裡你都能把人整懷孕!”

  陳耳一臉懵地望著我,說“誰懷孕?”

  我斥責他“剛剛娟子跑來跟我說的,她現在準備飯菜,夢裡懷孕對現實中的她有什麽危害嗎?”

  只見陳耳聽到消息後,眉頭緊蹙,滿臉愁容歎了口氣說“不好了,娟子不能懷孕,一旦懷孕我很可能去不了絕情谷,你一定要幫幫我”

  “此話怎講?”我追問。

  “我是動用移魂術才進入這九天玄鏡夢陰界來修行的,我只是想修情關來除去內心的七情六欲,要是我和娟子的陰身懷上孩子,那麽就破了夢境法,人一般的夢境在現實中醒來後就忘卻,但是一旦娟子的陰身懷孕那麽這將會在她陰身上種下幻術髮根,到時她醒來很可能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很可能情志錯亂導致精神失常,我們要把闖絕情谷的計劃提前,可能進了絕情谷,她懷的這個幻術髮根才能消去”陳耳沉重地向我解釋道。

  “你這壞道人你這樣做就是害人啊,萬一沒有除去,你就害了娟子!”我氣憤的指責他。

  “我沒有辦法,我已經試了很多次,每次都已失敗告終,我現實中的身體和精力已經很難再經歷反覆入夢修行,娟子是我最後的希望”陳耳痛苦地說道。

  “很多次?意思就是騙了很多夢境中的女陰身!”我氣憤地追問。

  “只是在夢裡相愛,她們只是陪我做了一場夢而已,醒來她們什麽都忘記了,而我呢反反覆複在體驗這情感的折磨,你要我怎麽辦,我只有為數不多的機會了,我真的沒有想過娟子會懷孕,這也是第一次”

  “你為什麽非要闖絕情谷?”

  “我師父說,這是我列仙位的最後辦法,我師父犧牲了他的元丹,讓我在人間活了百年,現在體內的能量越來越弱,我也快感受不到師父的法力,你是夢婆你一定幫幫我。”陳耳突然抓住我的手臂。

  “我怎麽幫你?”我非常氣憤摔開他的手。

  “我們明天就去絕情谷,這一趟我若成功,娟子也會沒事,你們各自回到現實吧!”陳耳松了口氣說。

  “去絕情谷!”我凝望著遠處風景,身後山谷吹來了陣陣涼風。娟子在屋內喊我們回家,我們便回去了。

  晚飯的餐桌上,王娟向陳耳公布了她懷孕的消息,陳耳尷尬的笑了笑說了句“娟子你辛苦了,我很高興有了我們的孩子,為了慶祝,明天我們跟洛霞一同去一趟後山的山谷,那邊風景美,我們去野炊怎麽樣?”

  “大耳朵,你怎麽看起來不是很高興,你聽到有我們孩子了,你不高興嗎?”王娟給陳耳夾一塊菜歪著頭詢問道。

  “沒有不高興,我就想著我們來了這麽久還沒有去過那個山谷,正好你懷孕,我們去哪裡欣賞美景呼吸新鮮空氣,這樣對你也好”陳耳又換成誠懇地眼神,愛昵地看著王娟。我對陳耳使了一個眼神,他立刻低下頭扒著碗裡的飯。我見她不開口,我就對王娟說

  “娟子,因為後山山谷我們住過來這邊久都沒有去過。可能會有危險,你怕嗎?”

  “我不怕,有降妖除魔的大耳朵,和神力通天的洛霞姐,我一點不怕,只不過這一趟出遊回來,我要和大耳朵回我老家見父母啦!”王娟嬌聲說道。

  陳耳與我對視一眼又看向王娟“好的,娟子放心我不會讓你在現實中受一點點傷害”王娟開心地點了點頭。

  次日,我們一行三人簡單地整理行禮便踏上了前往絕情谷的道路。山谷並不遠,大概十來分鍾的路程,遍地山花爛漫開放,青山綠水,飛鳥走禽好一派祥和自然風景。

  看著這美好的景色,王娟十分開心,一邊挽著陳耳,一邊哼著歌唱,她卻不知身邊的男人要將她帶至何處,她這份情又將是一場絢麗的泡沫。

  我們不一會兒就來到絕情谷山谷的進口,靠近谷口便有陰風陣陣吹來,王娟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陳耳立馬將衣服脫給王娟,王娟幸福地笑著看著給他披衣服的愛人,這時有幾隻鳥飛出,飛出來的四隻鳥,相互用鋒利的嘴巴啄著對方,直到對方從半空墜落,另一隻也窮追不舍直到啄到對方血肉模糊,陳耳見狀趕緊捂住王娟的眼睛,利用法術將鳥兒變沒。

  “大耳朵,這不是俗稱比翼鳥嗎?為什麽會相互傷害,這類鳥向來相伴相惜怎麽會反目成仇?”王娟還想繼續往下說被陳耳打斷。

  “沒事,動物嘛,哪有重情義的!”

  “可是….”王娟仍舊不信,正要辯解,被陳耳叉開話題,拉著走進山谷。

  山谷內景色怪異,都是呈現墨灰景色,就連樹木植被都是墨綠深色有一種說不出壓抑的感覺,山谷裡一派別有通天,路兩旁全是倚居兩側的木質房屋,類似現代景區的複古街道,街道兩旁都是商店、酒樓,穿梭在街道兩旁的行人清一色的黑布衣,面無表情,臉色鐵青。

  “大耳朵,這裡是哪裡好嚇人”王娟趕緊摟緊陳耳的胳膊,陳耳拍了拍王娟手,安慰道“別怕,有我在”。

  我們三人慢慢向前走著,不一會兒來到,一棟五顏六色的花樓門口,花樓上站著坐著許多穿著暴露的女子朝著陳耳招手。

  “官人,你又來啦~~~”“快來啊~~~快來啊~~~”女子們看到陳耳變得異常興奮,陳耳看著花樓,陷入沉思,王娟搖了搖他手臂生氣質問他“你認識她們嗎?”陳耳繼續看著花樓女子眼見變得異常堅定冷漠。

  突然從花樓走出一個店小二裝扮的人,拿著一張紙和一個毛筆,迎著陳耳走來,大聲喊道“陳耳,這次這位叫什麽名字?喏,還簽這裡”只見那人遞來一塊紙板,一根蘸著紅色顏料的毛筆,那白班中上方寫著絕情書。

  陳耳想也沒有想就拿過毛筆迅速地寫上他與王娟的名字,王娟驚愕的看著他,眼神充滿疑惑與不信任。

  那店小二見陳耳簽完立馬伸出手攤開,類似要求交費的意思,陳耳從最裡層衣物掏出一張類似黃色紙錢小人,對店小二說“照常三年陽壽”店小二開心收下後熱情招待陳耳裡面請。王娟想要拉住他,奈何他走的太快,我們隻好追隨他來到店裡。

  進入花樓,一群打扮花枝招展的穿著暴露的女子蜂擁而上,將陳耳團團包圍,簇擁著他上了二樓,而王娟也被一群店小二駕著跟隨著來到二樓,只見陳耳與那群女子進入房間,女子們紛紛寬衣解帶熟練轉進陳耳房間,王娟看到這一幕氣憤至極,想要上前卻被店小二攔截,而大門是敞開的,王娟眼睜睜親眼看見陳耳如何行背板他們感情之事,王娟眼含淚絕望攤坐在地,久久地望著地面而不言語。

  陳耳完事後,一店小二連忙跑過去在他耳邊偷偷說道“這次敞開門讓您這位夫人看,我猜這情應該斷了八成,準能成!”陳耳推開店小二連忙過來想要扶起王娟被王娟一把甩開,王娟示意拉住我的手起身,自己緩緩站起身,潔白的長裙拖著一地血漬,剛剛攤坐處也有血漬,我驚呼道“王娟,血”

  王娟頭也沒有回,一步步拖出長長一地血漬,陳耳看後,悲痛難以言表,眼眶濕潤他知道是他親手殺害自己的孩子,他追上王娟幾次想要攙扶的手懸在半空又縮了回去。跟著我們走出花樓,王娟想要沿著來時路往回走,可是來時路變成一睹石壁,只能穿過花樓往前走,看看到山谷外透過的光亮。

  看著王娟顫顫巍巍悲痛欲絕的模樣我心中百感交集,只能上前纏著她慢慢一步步向前走,陳耳望著我,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傳聲法對他說“陳耳你錯的離譜,這樣殺人誅心的法子上仙位有意義嗎?”

  只見他淚眼婆娑的啜泣著他回我“這是最後一回,我沒有想過我們會有孩子”我大聲罵他“渣男”他默不作聲。

  走著走著,前面出現類似村莊的民宿屋,一房屋前一婦人在曬衣他丈夫在清理水池,王娟突然放聲哭了出來,嘴裡大喊“爸爸媽媽”接著踉踉蹌蹌跑過去,我驚訝的第一時間望向陳耳。陳耳弱弱解釋“第二關,絕情轉恨”,“你就繼續作吧”我狠狠懟了他一句。

  我們跟上,只見那對夫婦,連忙招呼我們坐下,幫助王娟進屋換了趕緊衣物。我們看著這小屋布置跟現實中的溫馨小屋一樣,坐在對面的陳耳垂頭喪氣陰鬱著臉龐低頭不語。

  不一會兒那對夫婦上好飯菜請我們上桌吃飯,我們三人分開而坐,桌上那對夫婦一直勸我們多夾菜,吃著吃著,不一會兒來了一群穿著官差服的衙役進來,說是要帶走那對夫婦,說是犯了這裡的律法要斬頭示眾。

  王娟著急跪地求饒,哭喊著不讓衙役帶著夫婦,一個八字胡的衙役轉過身對著王娟說“不帶走你父母行,拿你夫君三年陽壽換”王娟錯愕轉而絕望的淚眼婆娑地望向陳耳,陳耳艱難抬起頭看了看王娟,又看了看衙役,沉思了半響,才悲痛地搖了搖頭。

  衙役一聲令下,那對夫婦被帶走,王娟癱軟在地,我立即扶起她跟上衙役來到廣場,廣場頓時人山人海,行刑之際劊子手又問了陳耳一遍“三年陽壽去花樓斷情,你可想好不願出三年陽壽救義”陳耳沮喪著臉滿臉悲痛地點了點頭,又再一次埋下頭,王娟衝過來打了陳耳兩個耳光,跪倒在地。

  手起刀落王娟親眼看著父母頭顱落地,她暈厥好幾次醒來對著陳耳說出“陳耳,你是十足的騙子,我要與你恩斷義絕”

  這時跑來一個衙役,將一張紙遞給陳耳,高聲道喜“恭喜陳耳,您這位夫人完成絕情歷練,她現在對你沒有絲毫情義,接下來到你了,提前祝賀你成功”

  王娟惡狠狠地瞪著陳耳,陳耳抱歉的接過紙,山谷場景轉瞬間幻化成,一條大河,我們三人站立小小孤島,孤島面積不到十平米,河水不停上漲,眼看站不下三人,一個船夫搖船過來對著王娟說“姑娘這是陰河,所有法術遇水則化,上船吧,你只能帶一個人,你選誰”

  王娟不假思索“帶洛霞”隨即我們踏上船,留下陳耳。船隻緩緩開動,船夫對陳耳說“陳道人你已經不下十次來到這裡歷劫,十次有八次你是登不上船的,你也知道這絕情谷不是斷情就是斷命,被河水洗過一次就三年陽壽,我也知道你在不少關卡都是拿陽壽換的,很抱歉告訴你如果這次你這位夫人不帶你,你可能撐不過得道升仙,你要不要再央求一次”

  陳耳聽後立馬央求王娟“娟子,對不起我一直騙你,但是這只是夢,現實中你沒有懷孕,現實中你的爸爸媽媽沒有生命危險,這次你帶我走可以嗎”

  王娟決絕的說“我現在對你只有恨,不管是夢還是地獄,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

  陳耳轉而來求我“夢婆你幫幫我,你快幫幫我”無奈,我只能借助幻力將陳耳帶上,船駛向彼岸。

  到岸邊,告別船家我們來到一處軍營,有一插著“關”字軍旗的大將軍出來迎接,將我們帶至營帳,大將軍與王娟交談甚歡夜晚篝火聚餐,將軍宣布將迎娶王娟,席間陳耳落寞,看著王娟與將軍親昵,他神情呆滯,一小兵偷偷跑來,拿出紙張,讓陳耳再簽三年陽壽成全大將軍與娟子成婚,陳耳詢問自己現實還有幾年?小兵回答三年,陳耳堅決不同意。

  王娟不顧陳耳反對,執意成親,次日婚禮隆重舉辦,王娟花團錦簇,在軍營成了將軍夫人,由於陳耳不信王娟情絕於此,也心有不甘留在軍營幾日,王娟性情大變,常常以侮辱陳耳為樂,陳耳忍下所有種種,直到聽聞王娟懷孕,他衝到王娟面前質問為何要為故意氣他,獻身夢中虛幻人物,王娟怒答要發誓要讓陳耳陰謀不得逞,要陳耳血債血償。

  於是王娟在陳耳借酒消愁酩酊大醉之際,使計讓陳耳簽下讓婚書減少三年陽壽,陳耳法力盡使,醒來悲憤至極,絕望之際,他使出唯一一招,將將軍引至陰黑河將將軍推河溺亡,王娟大著肚子聞聲趕到悲痛不已,對著黑河絕望哭喊,終身一躍跳入陰河,消失在河水裡。

  頃刻間我與陳耳來到山谷口,再走幾步便可走出山谷,陳耳拖著落寞的身體,沉重的步伐艱難的移動著。

  一位衙役打扮官差走了過來,身後竟然跟著的是王娟,王娟臉上的神情跟陳耳不差上下,手上拖著一把劍,衙役將手上的劍遞給陳耳,讓他們面對而站。

  衙役開始宣讀“陳耳,王娟絕情谷七層絕戀考驗,陳耳道長花掉六年陽壽選了最殘酷的兩層考驗,分別是出軌殺子,不救嶽父母,女方則是移情別戀,辱夫虐夫,恭喜二位成功進入絕情谷最終關卡,二位只要分別將手中劍插入對方心臟,從此兩清,夢醒兩相忘,如果不一方不願則視為闖絕情谷失敗,二人會回到各自生活,這段絕情谷記憶清零,請二位想清楚”

  王娟與陳耳對視片刻,兩人複雜的表情在對方眼裡展示,王娟先開口“陳耳,升仙位那麽重要嗎?是可以溟滅人生殺子殺父母傷妻的程度嗎?那你的神仙算什麽神仙?”

  陳耳哭著說“對不起”。

  王娟又說“你後悔嗎”

  陳耳猶豫不語,王娟將劍插入陳耳身體,伴隨獻血和疼痛,陳耳抬頭望向王娟怒問

  “你寧願要取我陽壽也不願助我神仙,你明知道這是夢境是假的,你也要那樣做嗎?”

  王娟泣不成聲瘋狂點頭,陳耳隨即將劍插入王娟身體,二人倒地。

  轉眼身後的山谷慢慢移退,看著躺在地上的王娟和陳耳,不一會兒,完完整整從地上醒來。

  我們又回到來那天,王娟醒來儼然已經忘記了我們茫然問道“這是哪裡?”

  陳耳也是,他一臉漠然同問“你們是誰?”

  我看著他們無奈搖了搖頭,讓他們跟我走,我們沿著來時的路往河邊走,又到了要過河,陳耳掏出桃木劍叫上我們,禦劍飛過河面,我想起來的時候,來到幻境口。

  王娟這時來跟我告別“你好,我就走到這裡,大家就此別過吧!”王娟想要跳入幻境口,突然陳耳叫住她。

  “夢婆,你將你身上娟子的陰身還她吧”我這才想起,於是動用意念將王娟陰身退還,王娟立刻消失在空氣裡。

  我突然反應過來問陳耳“娟子怎麽知道就此別過?她怎麽知道她在夢裡?”

  陳耳悲傷的抬眼看了看我,我又反問“你怎麽知道我身上有娟子陰身,剛剛陰差明明說你們過了絕情谷就彼此相忘?你還叫她娟子”陳耳眉頭緊鎖,不多言語,隨即便拉我跳進幻境圈。

  我與陳耳出了幻境圈,又來到守魂塔,白眉道人等在原地,見到陳耳便哈哈大笑。

  “陳掌門,情關不好過吧?”

  “白眉,我時日不多,答應你的陽壽可能無法應驗”

  白眉搖頭“我不要你陽壽,也不要清心經,你竟已陽壽滅,把你體內內丹殘留給我”

  我驚訝道。“陳耳,你沒有成功嗎?”他點了點頭。

  “那剛剛娟子”他也點了點頭。

  “你們還愛著對方”話音剛落,白眉一把抓住陳耳,用法力吸取了陳耳的內丹,陳耳倒地,彌留之際,他說道“師傅可能是騙我的,世上哪有絕情絕愛便能升仙之道,我此去可能會因為在這夢陰界犯下無數錯誤,傷害無數女子,償還這一果報灰飛煙滅,但是夢婆答應我,請你給娟子好眠許她這一世再不入夢”說擺, 陳耳消失。

  在白眉的指引下我來到夢婆競選地,那是懸崖邊的一個吊橋,吊橋另一邊連著另一座山山崖,吊橋橋頭寫著“尋夢仙境”,山那邊看不清具體景象,雲霧繚繞五彩光環圍繞,隱隱約約有寺廟身影略過,白眉指引我上橋,並叮囑我“當了夢婆不要忘記與他相識一場,日後許他一些便利”我沒有答應,正想往橋上走,忽然我從夢中驚醒。

  我睜開眼睛正躺在醫院的手術台上,老公見我醒來高興的叫喚我“霞,你終於醒了,謝天謝地”我感覺頭劇烈的疼痛,用微弱的聲音詢問他“為什麽我在醫院,我記得你出差.......”

  “你把我嚇死了,不是媽來給你送菜都不知道你是重度昏迷,喊也喊不醒,送到醫院醫生是腦部神經問題導致昏迷,幸虧媽來了,等我第二天回來後果不堪設想”,我楞了一會兒,實在想不起臨行前身體出現過什麽不適。

  但是想起這場夢,原本想跟老公訴說,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怕是說出來丈夫也不信,算了就當是場夢吧!

  接下來的日子,丈夫陪我在醫院待了小半月直到出院,出院後丈夫專門請假帶我去旅行渡過了一段休閑自在的日子,心情身體恢復一大半,好消息的是我測出懷了寶寶,一家人圍著我轉,我過上了專心待產日子,至於那個夢我偶爾想起來會思索片刻,但大部分已經忘卻。

  直到又是一個月圓日,那天我泡完腳便早早睡去,夢裡我又來到那個橋頭,而我此刻已經踏上了橋朝著另外一個山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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