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一月份就已經來到這裡了?”覃東坡面露疑惑。
“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二月份還見過你!”覃東坡搖著頭說。
“胖子,我沒必要騙你。”許少輝淡淡說道。
“但你的印記是不會錯的,我識別過你的印記!”覃東坡盯著許少輝說道。
“這件事現在我們在這兒也無法印證,跟我進去吧!他們應該會有辦法。”說著拉開了車門。
“去哪兒?”覃東坡問。
“火葬場!”
“你開玩笑嗎?”覃東坡愣了一下。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下車!”許少輝嚴肅說道。
覃東坡從車裡爬出來,映入眼簾的是“青城市殯儀館“幾個大字。順著一條又長又直的柏油路看去,能看到道路盡頭有一座高大的建築,主建築上也印著這幾個金色發光的大字。
柏油路兩旁有一些壽衣店,紙扎店,鮮花店。一行幾人順柏油路朝那方建築走去。
“來這兒做什麽!?對了,我還得去抓王東哲呢!”覃東坡皺眉道。
“去無門!”許少輝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的說。
“沒門?哈哈。。”
許少輝回過頭,瞪了覃東坡一眼,“無門是組織,記住,不要亂說話,否則我也保不住你!”說完,看了一下走在最後面的張靜雯。
張靜雯還是一臉心事,穿著睡衣的她和周圍格格不入。
許少輝歎了口氣,隨後看向燭龍道“回來吧燭龍!”
燭龍點頭稱是,隨後化作一團黑霧,融入許少輝的身體之中,最後在他的左手手臂處,結出一個黑色龍型印記。
“神獸,不愧是神獸!這方世界靈能化的物種有幾個,又有幾個能化作人形,又有幾個可以隨靈附主!老許你可以啊!這般神獸都能簽訂契約。”覃東坡在旁感慨道。
“那是你見的少了,來了這麽些年,白搭!無門內不知道有多少高手,神獸更是不知凡幾!”許少輝歎道。
“老子被記憶重構了大哥,這些年我是白過了,除了交了個女朋友,掙了點錢,一無所有。”覃東坡凡爾賽道。
“不過,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創造這方世界的大能,真是一位世間少有的高手。神獸都不知凡幾,如果都能隨靈附主,嘖嘖,不知地球又會是什麽景象!”覃東坡接著感歎道。
“你目前是什麽水平?”許少輝饒有興趣的問。
“我水平一般。。。”覃東坡只是謙虛一下,剛想繼續,許少輝便打斷他說:“嗯,我知道!”
“嘖,老許,你大爺!”覃東坡咒罵一句,便不再說了。
許少輝白了他一眼,正色道“過會進去,你們兩個一定跟在我身後,半步不離!”
“這麽嚴肅?”
“我認真的!離開我半步,後果自負!”
說著,許少輝掏出那個精美的木質盒子,拿出兩粒白色藥丸,搖搖頭道“這輩子都不想吃這重裝藥丸。”他閉上眼睛,一口吞了下去,一股比苦膽苦30倍的味道順食道湧入胃中。
“重裝藥丸?不是,這麽嚴肅嗎?”覃東坡驚訝道。
“你有沒有什麽防身的東西,趕緊拿出來,別怪我沒提醒你。”許少輝皺著眉,不知是擔心,還是被重裝藥丸苦的。
“幸虧老子早有準備。”覃東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圓盤,圓盤呈現青銅材質,之上有道道金色紋路流轉。
這是他從別墅中的數字密室裡取出來的。
“喲,胖子,這東西還有嗎?”許少輝盯著圓盤,眼中露出貪婪之色。
“大哥,我哪敢藏那麽多銅甲羅盤,被迷宮巡警發現,我不活了?”說著在圓盤上敲擊了幾下,貼在自己胸口上。
那圓盤似活了一般,向覃東坡身體沿展開,最後變成了一件古銅色外衣,在陽光下散發著奇異的光彩。
“胖子,行啊,還有這寶物,自己做的?”
“開玩笑大哥,我現在小世界都做得出來,更何況這小小的銅甲羅盤。”覃東坡自豪說道。
“說你胖還喘上了。”許少輝一盆冷水給澆了個透心涼。
兩人說著便進入殯儀館大廳之中,大廳中人群熙攘,很多人手捧盒子往大廳外走去,也有不少人在前台排隊。
許少輝把張靜雯拉到身邊,謹慎說道,一定跟在我身後,半步不離。
“好。”張靜雯對許少輝這個陌生男人有些沒來由的信任。可能是因為曾經他是喬林,是她最信任最在乎的朋友。
“您好先生,需要幫助嗎?”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幹練女人微笑著出現在大廳之中。
“您好,二樓北區第一排,2101櫃,麻煩取一下。”許少輝說著,便從馬甲口袋裡掏出一張黑色卡片,那卡片不知什麽材質,似乎把周圍的光都吸了兩分進去。
幹練女人神情變了變,然後迅速回歸正常。“您好,尊貴的黑玉龍尊,這邊請。”
三人跟上幹練女人往二樓走去。
“龍尊?老許,按你的實力,龍蝦你都算不上。”覃東坡揶揄道。
“我要是龍蝦,我不介意在你身上來兩夾子,給你放放血。”許少輝也不在意,開玩笑道。
覃東坡悻悻然聳了聳肩。
來到二樓北區,這裡聳立著一排排看不到頭的櫃子,每一排櫃子都由無數帶鎖的格子組成,看起來與正常殯儀館存放骨灰盒的櫃子一般。只是2101櫃,是沒有鎖的,只有一個卡槽。
幹練女人停下腳步,對許少輝說“龍尊先生,到了,請您插入您的卡片。”
許少輝點頭,拿出卡片插入卡槽。那櫃子只是將卡片吸入進去,再無任何反應。
正當覃東坡想吐槽許少輝卡片是假的時候,他發現周圍場景變了,2101櫃此刻懸浮在半空中,周圍的格子都不見了,而且之前屋內的一排排櫃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為寬敞明亮的大廳,雖然寬敞明亮,但是身處這大廳之中,總感覺壓抑非常。
“先生,沒有什麽需要,我且退下了!”
幹練女人說道。
許少輝點頭,女人便消失在原地。
“這裡。。。確實沒有門。”覃東坡打趣道,只是他聲音壓得很低,生怕有什麽連許少輝都保不住他的東西出現把他帶走。
許少輝此刻皺眉暗道,不好!
“哈哈哈,黃口小兒!”一聲洪亮之聲充斥整個大廳。
隻聞其聲,未見其人,三人身心便已顫抖!
許少輝,覃東坡兩人快速移位,把張靜雯圍在其中,警惕的看著周圍。
“前輩,敢問前輩,可是劉爺!”
幾人停了半天,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正納悶間,突然聽到大笑聲。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踏馬的,耍老子!”許少輝一聲咒罵,右手做劍,在空中輕點,左手成抓,在空中一抓,竟抓出一個人來。此人相貌醜陋,賊眉鼠眼,身材矮小,頭尖嘴滑,腦袋上沒有幾根頭髮,被身材高大的許少輝抓在手裡,猶如抓狗,只是他面不改色,依然哈哈大笑。
“你小子,竟敢耍我!”許少輝惱火不已,伸手便要教訓!
“住手!”又是一聲,聲如洪鍾,氣若遊龍。
“這是!?”許少輝定神細聽,大廳中多出一位身穿白色中山裝的老者。
“接招!”老者沒有廢話,轉瞬間便來到許少輝眼前,雙手成劍,朝他胸口點來。
許少輝不敢大意,閃身躲過,一把把手中抓著的醜陋之人朝老者扔去。
老者雙手畫圓,腳踏四方,運起一口氣接住醜陋之人,那人如紙錢一般,飄飄落地。
趁這個時間,許少輝腳步輕踏,靠近老者,一記側踹,踢向老者面門,許少輝這一記側踹力道不低,在重裝藥丸的加持下,怕是鋼筋混凝土也得化為齏粉,但看眼前老者,氣定神閑,淺笑一聲,伸出一手正面抵擋,只聽砰的一聲,許少輝右腳吃痛,似是踢到鋼板之上。
也不見老者有什麽動作,許少輝右腳已被老人死死拿住,許少輝抽了兩次沒有抽出,被老人狠狠甩飛數米遠。
老人正要收起架勢,遠處許少輝突然氣勢上揚,緩緩爬了起來,忽的,他大喝一聲,雙臂做分水之勢,一個弓步向前,順勢一踢,直奔老者下盤,老者不敢怠慢,跳起躲過。許少輝一看老者躲過,未做停頓,腰部發力,使出一記烏龍盤打。
老者須發飄蕩,雙目圓瞪,掌風如雷,一掌擋住此次攻擊,大喝一聲,“好!”
許少輝不敢怠慢,連忙起身,又接一個旋子,撲步著地,手引身形,虛步亮相,前手掌,後手鉤,接下來的動作好比行雲流水一般。只是老人仿佛早就看透他的動作,全部躲了過去。
許少輝氣力稍短,正要運氣轉換之時,被老者乘勢出擊,一個掃堂腿,踢到在地,起身一腳狠狠踢在他肚子上,許少輝嘭的一聲飛出十幾米遠撞到牆上才聽了一下。
“踏馬的, 臭小子,玩的還挺花!”老者滿意點頭,笑道。
許少輝爬了半天,還沒爬起來。只是哼唧兩聲,後龍一甜,嘴角有血流了出來。
“不過,你小子要是碰上那位,怕不是這麽簡單嘍,幸虧他不在。”老者揶揄道。
“白老師,您,真是。。。”剛爬起來一半的許少輝又躺下去了。
說是一分鍾,實則一刹那。
覃東坡隻來得及在旁邊瞪眼驚訝,瞠目結舌。
“白老師,您手下留情了,幸虧我吃了重裝藥丸。”許少輝癱在那裡,嘟囔著。
“什麽?你小子,一點不長進。”白姓老者白了他一眼。嘴角的白胡子吹了吹,輕飄飄的。
張靜雯忍不住捂住了嘴巴,不過她還是反應過來了,跑過去把許少輝服了起來,許少輝捂著肚子,痛苦萬分。
緩了一會,他對白姓老者拱了拱手,道:“白老師,學生許少輝向您致敬!”
“嗯~這兩位是?”白姓老者看向張靜雯,覃東坡。
隨即,他又將目光放在張靜雯身上打量了起來。
“哦,這位是覃東坡,我的朋友,是一位迷宮師,這位是。。。”
“怪呀,怪哉!”白姓老者打斷他,自顧自的說。
“這女人的身份印記,實在古怪。”說著他撫了撫自己的白胡子,又看向許少輝,使出一個疑問的眼神。
“她就是我這次出去的任務。”此刻張靜雯也好奇的抬起頭來盯著許少輝。
“她是。。。”許少輝還未說完,便被打斷了,“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