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們團隊接下了這份委托,和其他任務一樣,潛入進了建築裡!”
“我是‘腳’,我的任務是在大廳裡接應其他成員撤離!”
“我們到位沒有多少時間,你和你的團隊,便也進了那棟建築!”
“其實你應該還記得我,在大廳裡,你遠......你遠遠看過我一眼!”
“我那時還不知道你們是‘喪歌者’,這是我後來自己調查出來的,但是重點不在這裡。”
“重點是在你們上去後,我們團隊的所有成員,全部在那棟建築裡失聯了,而且截止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再出現過,我懷疑那根本就是死亡信號!”
“所以我當時......我很害怕,所以就跑出來了!”
“我以為我能幸免於難,但是我錯了,錯得離譜!......”
“你有沒有感覺,自己的脖子越來越沉?像是有什麽東西,時刻站在自己後面,用手壓著自己的脖子一樣?”
“你沒有,你的同伴有沒有類似的症狀?”
在聽到這裡的時候,鄒夏已經打開了房門。
‘脖子越來越沉,像什麽東西,時刻站在自己後面,用手壓著自己的脖子一樣......’
這正是現在出現在他身上的症狀。
鄒夏側了側身,把男人邀請進門。
“我不會浪費太多時間!”
“我......我叫巴頓·諾爾!”
倆人坐在沙發上,鄒夏從酒櫃裡,取出一瓶喝了1/3的紅酒。
巴頓·諾爾局促的坐在鄒夏對面,捧著手裡的酒杯,沒有喝。
“正如我以上所說,我們團隊所有成員都在那棟建築裡失聯了,按照眼下的情況,我完全能當他們全員都死在了那棟建築裡!”
“但是就在昨天,我的電子郵箱裡,突然多出1封郵件!”
“1封......”
“以我們團隊首腦的帳號發出的郵件!”
鄒夏小口抿著紅酒,
思維迅速運轉,他現在知道,自己在那棟建築裡,曾看見的3具男屍,應該就是‘海魚’的成員。
海魚的全員,據說也是4人,但是為了確認,他還是多問了句:“當天,你們有幾人在場?”
“全部!”
巴頓·諾爾連忙道:“算我,全部4人都在場!”
沒錯了,那應該就是海魚的屍體。
首腦,眼睛和耳朵,三名職位的成員,全部死在了那棟建築裡。
但是如果那些人當天就死了,巴頓後來收到的電子郵件又是怎麽回事?
有人冒充海魚首腦的身份,還是說......
“郵件裡說了什麽?”
“什麽都沒說,是空白內容,好像上面有份附件,但是內容我看不懂,只知道,上面寫著‘幽靈氣體實驗企劃案’!”
“氣體,我看看......”鄒夏帶巴頓到自己的電腦面前,登上他的帳號,看見了那份郵箱裡的附件。
其實內容很整潔,不至於到讓人看不懂的地步,記錄的應該全是實驗數據。
但是上面出現的所有專業名詞,全部是英語單詞的縮寫,所以對於外行人而言,會有種,明明上面每個字母都認識,但是組合在一起,就會完全看不懂的感覺。
“這東西得找專業人士翻譯啊......”鄒夏看了幾分鍾,果斷放棄了自己翻譯的心思。
在這方面,他可能比巴頓強點,
勉強能看懂點,不至於完全文盲,但是要問裡面具體寫了什麽,他也無能為力。 鄒夏從電腦屏幕前,抬起臉,“郵件發送的IP地址調查過嗎?”
“查什麽地址?”巴頓愣了一下,然後訕訕的撓著腦袋,“抱歉,我不是很懂電腦這上面的東西......”
“那就是沒查過!”鄒夏點點頭,扯過桌邊的座機電話,撥給丹尼斯,順便讓所有人在丹尼斯家裡集合。
他有預感,這封郵件後面,肯定不簡單。
自己身上的問題,要是得不到解決,保不齊,還真得再往那棟建築裡跑一趟。
晚上17:30,喪歌者所有成員,全部出現在丹尼斯的家裡。
鄒夏還帶了巴頓一起。
“查查,這封郵件是從哪裡發出的,越詳細越好!”
開始前,鄒夏先讓丹尼斯調查了巴頓帳號裡,那封神秘郵件的來歷。
丹尼斯在電腦前忙碌了幾分鍾,砸吧了下嘴,倏地仰起臉,嚴肅道:“你肯定不想知道它來自哪裡!”
“它的發出地點,是紅石頭街的那棟建築裡!”
“而且從痕跡上看,應該就是我們獲取機密資料時所使用的那台電腦!”
丹尼斯略微頭疼的展開郵件裡的附件,隨便看了兩眼,“上面的東西,我勉強能解讀,但是......”
“上面說‘幽靈氣體’是種傳播性和潛伏期不明的實驗氣體,所有染上這種氣體的人,會感覺脖子很沉,而且會越來越沉,直到每天洗臉的時候,會把自己溺死在洗手池裡!”
提到這裡,巴頓和鄒夏的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這正是在他們身上體現出來的症狀。
鄒夏下午還一頭栽進了衛生間的洗手池裡。
而且明明窒息感很強烈,鼻腔裡也嗆了很多水,但是卻沒有絲毫痛苦的感覺。
反倒心裡一直以來的焦躁,得到了緩解,莫名沉靜了下來。
讓人想一直遵從直覺,就這樣閉著眼睛,把腦袋沉在洗手池裡,自己把自己溺死......
丹尼斯又花了幾分鍾的時間,把實驗企劃全部看完,其實他也有很多看不懂的細節,但是大體總結下來,這企劃案裡,究竟列出了哪些數據,這些數據都做什麽用途,他還是能簡單說說的。
對於好的團隊來說,好的黑客,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這些年,為了團隊他可沒少找業內前輩進修,很多商業,醫學,科研的東西,他雖然不懂,但是理解起來卻沒有多少障礙。
“裡面還說,很多實驗體在感染了氣體後,都出現了嚴重的幻覺,看到了一些難以描述的東西,在他們的日記和每日審問裡,他們好像以為自己是被幻覺殺死的!”
“但是我覺得,這些內容有待訂正,幻覺,有沒有可能就是附在珍妮身上的小鬼兒?”
“因為外人看不見,所以就以為這是所謂的幻覺......”丹尼斯提出設想,如果換成前往紐約前的他,肯定不會這樣想,但是在紐約經歷了那麽多,他很難不把這上面記錄的內容與那些鬼物聯系在一起。
“有點牽強!”
鄒夏道:“隻憑這些,恐怕不足以讓我們做出任何判斷......”
杜門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說道:“所以這郵件是魚餌,我們不論是想知道這封郵件的來歷,還是想知道這份企劃案更多的線索,亦或者是你們身上的問題,都必須追其源頭——
——得從紅石頭街的那棟詭異實驗室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