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張嶽懊惱的一拍額頭。
自己這段時間先忙著屯玉米,接著又搞茅台酒,竟然把田朵朵的事給忘了。
他忙問:“朵朵現在怎麽樣了?”
晏紫惠笑道:“想知道?自己去看一下不就行了。”
張嶽抬腿就往前走,晏紫惠拉住他:“你不會想步行去吧?”
張嶽指指街道口:“那邊有三輪,叫一個就行。”
晏紫惠搖搖頭:“做什麽三輪車,我開車來的。”
說完轉身朝路邊走去。
張嶽見她走到一輛甲殼蟲前,忍不住問:“你買新車了?”
這輛甲殼蟲通體米黃,色澤溫潤如玉,在陽光的照射下展露出嬌弱窈窕的身材。
再看嶄新光亮的表面,顯然和自己的依維柯一樣,是剛提不久的新車。
晏紫惠笑道:“還不是托你的福,上次販賣大豆賺了20萬,剛好夠買這輛車的錢。”
張嶽看她的眼神瞬間無比古怪。
如果自己賺了20萬,肯定小心翼翼存起來,或者做生意讓錢生錢。
哪能一口氣全花光?
這敗家娘們!
不過不得不說,20萬的車坐起來就是舒服。
兩人來到田朵朵家門口,晏紫惠按了按喇叭,很快大門打開。
田朵朵瞬間跑出來:“紫惠你來啦!
咦,小嶽嶽,你從中州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田朵朵看到張嶽的同時,張嶽也看到了田朵朵。
下一刻,他就呆住了。
只見此刻田朵朵容光煥發,臉色通紅猶如熟透了的蘋果。
雖然身體依舊瘦弱,但和上次見面已是天壤之別。
“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田朵朵嘻嘻一笑,忽然一個一字馬下到地上。
接著整個身體躺的與地面平齊,突然又一個鯉魚打挺躍了起來。
張嶽嚇了一跳:“別亂動,你還需要休養。”
田朵朵雙手掐腰:“休養什麽,本姑娘宣布,從現在開始已經徹底康復。
病魔在本姑娘面前,全都是紙老虎。”
這時一對中年人也跟著出來,女人是田朵朵的媽媽關巧琴。
男人看相貌,依稀是田朵朵的父親田漢。
張嶽急忙下車,從後備箱中提出兩個禮盒,笑道:“叔叔阿姨,我來看看朵朵。”
關巧琴立刻迎過來,臉上全是熱情的微笑:
“小張,來就來了,還帶什麽東西?
走,跟我回家坐。”
田漢則朝張嶽微微一笑,看起來並不善言辭。
不過張嶽還是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濃濃的感激。
等在田朵朵家客廳坐下,張嶽先隨便聊了幾句家常,然後問:
“朵朵現在什麽情況了?”
說到這個,關巧琴立刻笑得眉眼不見:“小張,多虧了你的那個藥方。
本來我還對那藥方有所懷疑,是朵朵的堅持,才讓她試吃了幾天。
誰知不吃不知道,僅僅過去一星期,她的氣色就大為好轉。
以前雖然精神也還行,但每天至少要睡14個小時。
現在她早上六點就起床了,又是蹦又是跳的,能精神一整天。”
關巧琴越說越興奮,之前見朵朵情況有所好轉。
她還以為是吃了新藥後的正常現象,過幾天又會反覆。
沒想到結果竟完全不一樣。
這麽長時間過去,別說複發,
連帶著各種白血病引起的小毛病都不見了。 張嶽心中已大致有了數:“那醫生怎麽說?”
“呃……還沒去看醫生。”
“沒看?”張嶽一愣,隨即恍然,“阿姨,我覺得最好還是去做個檢查,確定下情況。
這裡有兩萬塊錢,算我借你們的……”
關巧琴連忙攔住他:“別,小張,你誤會了。
阿姨不是沒錢,而是你之前說過,那藥要連吃三個療程,中間不能間斷。
所以我便想著等藥吃完再去。”
田漢也道:“最後一個療程還有兩天時間,我準備明天就到醫院預約。”
張嶽搖搖頭:“等什麽兩天,現在就去。
難道你們不想知道朵朵的最新情況嗎?”
“這……”關巧琴有些猶豫。
田漢立刻道:“既然小張說現在去,那就現在去。
反正左右也不差這兩天。”
尉縣人民醫院,血液科。
值班醫生姓孫,聽張嶽說完來意,立刻開了一串單子。
然後張嶽和晏紫惠便帶著田朵朵滿樓棟的交費、化驗。
折騰了大半天,才將結果收集齊。
張嶽把化驗單遞給孫醫生,對方漫不經心的看了眼第一頁,瞬間就呆住了。
接著他快速翻到第二頁,表情全是驚愕。
“這……這不對啊!”
第三頁,第四頁,第五頁……
他越看神色越凝重,最後表情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而隨著孫醫生的表情變化,田朵朵,田漢夫妻和晏紫惠都變得無比緊張。
只有張嶽不動聲色。
終於,孫醫生抬起頭,一臉歉意:“對不起啊,可能是醫護人員粗心大意,把結果弄錯了。
我讓他們再給田小姐做一遍。”
張嶽笑道:“沒事,人無完人,難免會犯錯。
這病歷上的結果……”
“哦,這病例應該是上午一個患者過來做的檢查,他總是疑神疑鬼,其實壓根就沒事。”
“那謝謝醫生,不過今天不早了,我們改天再來吧!”
“也行!”
從醫院出來後,田漢夫婦也反應過來。
關巧琴神色激動:“小張,你的意思是朵朵的病……”
張嶽笑著點點頭:“沒錯, 吃了我那副中藥,朵朵的病已經痊愈了,而且以後不會再複發。”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關巧琴還是忍不住捂住嘴巴哭出聲來。
她蹲下身子,後背不停顫抖,顯然在抒發多年來積攢的負面情緒。
田漢連忙過去安慰,但這個五十多歲的漢子,同樣雙目通紅。
晏紫惠則抱住張嶽胳膊,手指狠狠掐住其中一塊肉,把張嶽疼的冷汗直冒。
不過張嶽卻忍著一聲不吭。
晏紫惠上學時和田朵朵關系最好,兩人一直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再結合畢業後雙方的頻繁走動,張嶽很能理解她的這種感情。
只有田朵朵站在原地,心思前所未有的複雜。
忽然,她走到張嶽身前,拉住他的手:“小嶽嶽!”
張嶽忙笑道:“別擔心,你真的痊愈了,以後就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田朵朵用力點點頭:“謝謝!”
站在原地思考半天,忽然,她問:“小嶽嶽,你的那種藥,可以治療所有白血病人嗎?”
張嶽實話實說:“這個方子叫清瘟益氣散,對慢性粒細胞白血病有特效。
其他白血病雖然也有效果,但肯定沒有慢性粒細胞白血病好。”
田朵朵咬咬牙:“那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什麽?”
“我能用這種藥去救其他人嗎?
我在生病的時候,認識了很多病友。
他們很多人的情況,比我還要悲慘的多。
尤其是老駱,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