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又行駛了半個小時,亞當非常平靜的說:“加裡,你和丹尼爾換一下位置。如果……不用任何請示,你接手安德烈的工作就行了!”
丹尼爾把加裡當做自己人,換好位置就來了個大減速,生怕這位比自己年齡還要小的戰友受傷。
接著丹尼爾給後面車輛的司機,做了一個他們自己商量的手勢,有所不滿的說:“亞當,我覺得安德烈不值那麽多美金……”
亞當耐心的勸說,“丹尼爾,你是我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想到母親還活著,就趕緊換了種說法,“丹尼爾你是我的哥哥,不要成為金錢的奴隸,我們以後……我們現在也不缺錢啊!”
心有不甘的丹尼爾,沒有聽出亞當隱藏他母親還活著的信息,反而胡攪蠻纏的說:“我就覺得你給的太多了,一顆子彈的成本差不多35裡拉……相當於買一張味道不錯的披薩,還他娘是有大塊牛肉的!”
亞當繼續勸說,“我不是專門給安德烈花的錢,這只是一種收買人心的手段!能夠看到加裡拚命的向我們靠近,努力成為我們的自己人……我這錢就沒有白花!”
(千金買骨馬,花錢買人心。)
老子花了1萬美金……一想到這裡,亞當也明白哥哥的反應為什麽這麽大,原來心疼是這種感覺啊!
氣鼓鼓的丹尼爾,惡狠狠地說:“亞當,如果安德烈有背叛的舉動,哪怕只是個眼神,我也會親手弄死他。你也不要想著阻止我!到時候你敢多說半句話,我連你一起……反正,也要打你個半死。”
面對發火的哥哥,亞當及時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生怕暴怒的丹尼爾真的會揍他。
沉默變成了此時的主題。
哪怕,快要到達意呆利兩兄弟的新家,丹尼爾都沒有再和亞當說過一句話。
進入罐頭工廠時,亞當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哥哥,陪我去看看父親吧?我現在有些想念,那個不負責任的老混蛋了。”
丹尼爾把方向盤捏的嘎嘎作響,有點抹不開面子的說:“我可以陪你去看看教父……但我還沒有原諒你,明白嗎?”
亞當借坡下驢的說:“明白,明白。我們趕緊帶點手下們,去看看那個老混蛋!讓他在天堂羨慕一下我們的新生活,也許他還能拜托上帝,和我們在夢裡見一見呢。”
“嗯!你也不要……記恨教父。那段時間,有人舉報他和外國女間諜有聯系。教父是為了去解決這件事,才會接了沒人願意接的秘密任務……從而再也沒有回來。”
亞當很想說:老混蛋確實和外國女人有關系,我本人就是鐵打的證據。而且,我懷疑那個老混蛋並沒有死亡……因為,我媽媽好像不怎麽傷心!
亞當的沉默不語,讓丹尼爾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不假思索的開始道歉。
亞當重新成為兄弟倆的主導者,故意板著臉,心裡很開心的來到埋葬父親衣冠塚的陵園。
他和丹尼爾還態度和氣的送給守陵人一箱子伏特加,才帶著幾十號手下走進陵園深處。
這裡收費最低!
何況當時家裡也沒有幾個錢,丹尼爾就是那段時間,從部隊退役加入幫派搞錢,變成一名人人厭惡的小混混。
丹尼爾的付出,讓亞當順利的上完了大學,做到了哥哥所能做到的一切!
面對父親(教父)的墓碑,亞當和丹尼爾什麽也沒有說出來,都在心裡表達著想法。
這是老亞當用皮帶,
“耐心”的教會兩兄弟的知識,非常符合老混蛋的人設:除了自己名字以外,什麽都不會寫的強壯莽夫。 …………
直到,薩繆爾帶著一張名片到來,兩兄弟才結束這場沉默的“父子對話”,丹尼爾是老亞當的教子,相當於親兒子。
薩繆爾·阿爾貝托,隻說了兩個單詞,就安安靜靜的當個可移動的背景板。
美麗國……
北約……
亞當趴在丹尼爾的耳邊,小聲的說:“哥哥,越野車後座下面有點黃金,帶上它趕緊離開意呆利……如果看不到父親和我們的約定……你就永遠的隱姓埋名活下去……別讓我有所顧忌好嗎?”
丹尼爾忍住悲傷,“我代替你去不行嗎?”
“我的傻哥哥……”
亞當親吻了一下丹尼爾的額頭,生情的說道:“哥哥,這些年都是你在保護我。現在弟弟長大了,我也可以為你撐起一片天……永別了,我堅強不屈的哥哥!”
亞當獨自開車離開了陵園,沒有帶任何的手下,按照名片上的地址,來到了一處平平無奇的酒店。
經過一名長相平平無奇的安保人員的搜身,亞當被容許進入某間會客室。
打開房門前,亞當做著最後的準備,用最小的聲音,楚楚可憐的說:“先生,我還是個孩子。能不能給我點幫助?求你了先生,您應該也有自己的孩子吧?求求你了!”
安保人員也許被亞當害怕到恐懼的眼神所感染,也是是良心發現了……用同樣微小的聲音說了個香煙的名字,就果斷的閉嘴裝冷漠。
亞當雙手合十,深深地給那人鞠了一躬,鼓足勇氣推開了房門。
“亞當,你是這個名字嗎?過來陪我喝杯酒,順便和我聊一聊你的那個小生意,怎麽樣?”
亞當將笑容全部堆在臉上,強裝鎮定的說:“是的,先生。我就是亞當。感謝您的邀請,為此我深表榮幸。”
說了一會兒沒有營養的話語,那位不知名的先生,很隨意的說:“你是個擁有美好明天的孩子……”
亞當趕緊出聲打斷,“先生我很喜歡……牌香煙,我父親臨終前最後抽的香煙也是那個牌子的……”發現那位不知名先生皺了下眉頭,就果斷的花錢買命,“先生,我願意支付100萬美金購買那個香煙廠, 現金支付!”
不知名先生:“……”
看著臉上布滿汗水的亞當,不知名先生心疼的說:“亞當,以後我就是你親叔叔,誰也不能欺負你!我約翰·肯說的!你快擦一擦汗水,這間房子的溫度太高了,把我家的小亞當都熱壞了!”
亞當接過那條真絲手帕,一邊擦汗,一邊附和道:“謝謝您的關系,房間溫度確實挺高。”
約翰·肯收起白蘭地,親自給亞當倒了一杯熱咖啡,面帶笑容的說“小亞當你剛說的什麽意思?”
最後一關了!堅持住!
亞當打起精神,誠懇的說道:“馬上拿出100美金,這世界上也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如果,容許我分期付款的話,三年……最多五年我一定可以做到!”
約翰喝了口咖啡,商量的說道:“你能否一年內支付80……不,50萬美金就可以了,我家那個頂級牌子的香煙廠,就是你的財產了。小亞當你覺得怎麽樣?”
一年時間嗎?
為什麽?
他有什麽事情?
頭髮都白了……回國調職嗎?
亞當猶豫了不到一秒鍾,非常爽快的回答:“現在已經六月份了……我每個月都會支付一部分,明年四月前,我絕對可以完成!”
約翰遞過來一張名片,笑得像個狼外婆,“嗯嗯,我相信我家的小亞當。如果有人欺負你,隨時給我打電話。這個號碼24小時都有人守護。我還有事,你可以在這裡吃點東西。記我的帳上,算我請你的。”
“謝謝您……約翰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