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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司刀客》第24章 勇斬鬼手
  七米見鬼手張迅猛無比一劍劈向自己,心想自己心願未了就得交代在這裡了。可是隨著長劍劈下七米胸前金光四濺響起一串悅耳的金屬碰撞聲,而鬼手張手中的長劍居然斷裂成幾節,叮叮當當掉落地上。原來朱牧臨行想起洞波寨土司大人所贈精鋼軟甲,翻箱倒櫃找出來之後讓七米穿上。七米聽唐老先生說那可是江湖上頭號鐵匠熊蠻子親自鑄造之物,知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貝,於是接過來穿在長袍裡。

  七米被這一擊的力量擊退至一丈開外,翻了個跟鬥踉踉蹌蹌的跌坐在地上;胸口被鈍器擊中了似的隱隱作痛,慌忙將手伸進被長劍劈開的長袍裡摸了摸前胸,才發現自己毫發無損被這精鋼軟甲救了一命。

  朱牧和隆布此時也匆忙從一旁林子裡鑽出來護在七米身前。朱牧急切地蹲下身扶起七米問道:“哥哥是否受傷?”見七米微笑著搖搖頭,拍拍屁股站起身來。她便長舒了一口氣,用左手梳理了一下垂下來的劉海,回身盯著鬼手張。

  鬼手張丟掉手裡的斷劍將雙手隱藏在寬大的袖袍裡,眼裡露出濃濃的殺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人都到齊了呀?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斤兩,就憑你們這幾手三腳貓功夫還想取老夫項上人頭?”鬼手張見朱牧怒氣衝衝瞪著自己,上下打量了一下朱牧,一臉猥瑣的笑了笑說道:“小娘們長得蠻不錯嘛,殺了可惜,正好可以帶回去給老夫暖暖被子。”

  朱牧氣得杏眼直瞪,揮著短劍撲了上去。只見鬼手張腳步輕移躲過了短劍,忽然從袖子裡伸出紫黑色的右手,猛地扣住朱牧手腕,鋒利的無名指尖已經刺穿衣袖透入肌膚。一股涼意透入筋骨,朱牧忍不住驚叫了一聲掙脫了出來,退後幾步眼前一黑便徑直倒了下去,七米見狀一把接住抱在懷裡。只見朱牧神志昏迷渾身無力,七米立即拉開朱牧右手衣袖一瞧嚇了一跳,只見像被毒蛇咬過一般朱牧整個右手臂都腫起許多。七米立即取下頸上虎牙慢慢劃開朱牧手臂受傷之處,隨即一股紫黑色的血液帶著惡臭緩緩流了出來。

  隆布怒吼一聲一揮手臂全力朝鬼手張拋出手中小斧子,抽出腰刀便狠命捅了過去。鬼手張一揮衣袖便將斧子蕩開,隨後側身躲開腰刀,順手一掌拍在隆布後背上。隆布被一掌拍出去丈許,撲通一聲跌落在地上爬了幾步昏死過去。

  鬼手張沒想到七米居然可以用虎牙解他的毒,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說道:“別折騰了,那丫頭死不了,我可舍不得毀掉她。”見七米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他便繼續說道:“你這小子來頭不小,看來身上寶貝還真不少。說說看還有些什麽?興許老夫一高興就會留你一條性命。”

  七米一聽朱牧沒事心裡安穩了不少,他一邊不動聲色催動自己內力快速積蓄力量準備一戰,一邊說道:“少爺我的確有不少寶貝,有本事自己來取。”

  鬼手張冷哼一聲便鬼魅似的移動身影貼向七米。七米知道對手著實了得不敢戀戰連續幾個左右閃躍後奮力撲向插在路邊的彎刀。只有彎刀在手上他才有一戰的底氣。可是眼看著手就要碰到刀柄,鬼手張的毒掌卻已經貼到來七米後背;嘭的一聲悶響,七米像斷了線的風箏被擊飛出去。

  鬼手張似乎玩得不夠盡興,不等七米在空中翻滾的身子落地,如影隨形跟著躍起竟在半空中又補上一掌,將七米拋向一旁粗壯的大樹上。

  七米後背重重地撞在樹乾上,整個人沿著樹乾滑落下來跌坐在樹下。

幸好七米今日外有精鋼軟甲包裹內有神功護體,將掌勁化去不少;可即便如此,七米依然受傷不輕,氣血翻騰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見身旁有一截三尺長短手腕粗細的斷枝,七米便用衣袖擦了擦嘴邊的血跡雙手拄著樹枝顫顫巍巍地戰起身子,用血紅的雙眼盯著鬼手張淒慘地笑了笑說道:“再來。給小爺個痛快。”  鬼手張煞有興趣地看著七米陰森森地說道:“好小子,想死得痛快一點?老夫怎麽能遂了你的願?今日得讓你好好嘗嘗老夫親自調製的毒物,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看你小子還能撐多久。”說完一閃身便上前一把扣住七米的命脈,右手已然出現了三根筷子長短青光閃閃細長的毒針,不由分說將其中一根直插七米左邊肩胛,針尖直透後背。一陣鑽心的刺痛過後,七米頓時覺得渾身如有幾百隻蟲子在啃噬一般難受。

  鬼手張松開手退後幾步得意地看著在地上痛得滿地打滾臉部扭曲變形的七米說道:“老夫這化骨神針第一針噬骨,第二針追魂,第三針化形。一般人中這化骨神針不出半日全身癱瘓,這輩子再也無力站起來。”

  鬼手張欣賞著手中的化骨神針說道:“若這第二針下去,不出一盞茶功夫你就會神魂顛倒時而清醒、時而癲狂。等不了多久你小子也會真誠地求老夫送你去地府。”說得好像他準備幫七米做一件善事似的。

  丹田裡一股暖流在劇毒刺激下湧向四肢百骸,七米停止了滾動強忍著苦痛拄著短棍渾身打著顫再次站了起來,瞪著充滿血絲的眼斷斷續續地說道:“就這點能耐?還有……還有什麽手段,盡管……盡管用上。小爺……小爺我,做鬼也要斬掉你的魔爪……”

  “死到臨頭還嘴硬。”鬼手張看著七米的慘狀忍不住仰天大笑。說是遲那是快七米這時候突然用右手全力揮出手中的短棍,一招橫刀式已然出手。以棍為刀,帶著呼呼的風聲啪的一聲結結實實打在鬼手張的腰部,幾乎同時傳來“嘭嘭嘭”幾聲脆響。只見鬼手張慘叫連連,蹬蹬蹬後退了幾步低下頭看了看腰部臉色一片慘白,眼裡露出絕望的神色。

  七米這時才注意到鬼手張腰部冒出縷縷青煙,腰部以下長袍不斷紛紛掉落,左邊腰部以下大半條腿正在不斷融解。原來七米命不該絕那一棍正好砸在對方腰部放置毒液的地方將其中幾個瓶子砸碎了。幾個不同種類的毒藥混合在一起,反應十分劇烈。

  鬼手張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忽然停止了鬼叫抬起頭惡狠狠地看了看七米,眼裡充滿了無奈、絕望、後悔,還有些許的難以置信;這也難怪,一向頗為自負的江湖老手,怎麽也無法想象自己會死在這樣一個乳臭未乾只會三腳貓功夫的小子手裡。此時他腸子都悔青了,恨自己一時大意,懷著貓戲老鼠的心態不肯下死手,才讓這小子有了可乘之機。他屏住呼吸右手一揮將之前手裡把玩著的兩枚化骨神針射向七米,隨後兩眼一翻整個人便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七米意識到危險來臨想躲開對方攻擊,可感覺雙腳太沉竟挪不開身子,身體失去重心仰面倒下。瀕臨死亡的鬼手張最後一擊依然勁道十足,可惜此時已經失去準頭,兩枚毒針帶著輕微的風聲貼著七米頭頂飛向不遠處的樹乾。

  七米見對手已經死去屍骨正慢慢化去,便再也忍不住鑽入骨髓的疼痛放開喉嚨叫出聲來。一聲聲慘叫回蕩在清晨空蕩蕩的山谷裡,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七米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拔出毒針,便用顫抖著的右手摸到針尾使勁抽出來扔在一旁,輕哼了一聲後痛得昏死過去。他開始產生幻覺見自己的意識和軀體分離開來,整個人飄浮在空中。意念一動便來到狹長的薩欽河谷裡,童年的七米和幾個山寨裡的夥伴在一大片青稞地裡嬉戲遊玩,幾個夥伴跑累了一起躺在柔嫩的青草從裡看著天上的白雲變幻出各種各樣的形態。正想看得仔細一點卻又被薩欽土司府嘈雜的聲音給吸引過去。只見土司府院子裡人頭攢動,平日僻靜的內院裡搭著一頂白色的帳篷,帳篷內兩根長凳支起一副門板,上面鋪著一床薄毯,一具屍體端端正正的擺放在其上,幾個村寨裡的夥計正圍坐在帳篷外喝酒聊天。七米像一隻老鷹一樣悄無聲息的從半空中飄落下來,掠過院裡進進出出的人群飄落在內院一角,緩步穿過圍坐著的幾人身旁。奇怪的是所有人都竟然沒有察覺到他的出現,輕聲地交談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七米暗自覺得奇怪也並不理會這幾人徑直走向那具屍體,走近後赫然發現躺在上面的竟然是自己。此刻那張蒼白的臉卻顯得如此安詳。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之後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張熟悉俊俏的臉,用手指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他發現左邊肩部前後滲出的血尚未凝固,身下的床單被鮮血浸染了一大片,有幾滴血液悄無聲息的滴落在地上。

  這死去的人真是自己?七米心裡充滿了疑問;看著眼前真真切切橫躺著的軀體,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龐。若這是自己的軀體,那麽自己又是什麽?此時,他聽見外面的幾人正在談論自己。一人說道:“老天真是不公平呀,七米這孩子那麽乖巧伶俐招人喜歡,怎麽也跟土司大人一樣遭遇橫禍呀?當真是好人命短?”另一人長歎了一聲接著說道:“可不是,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居然對咱們少爺下此毒手?咱們薩欽沒了頂梁柱往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呀?”

  七米轉身過來輕飄飄走向圍坐在帳篷外的幾人,朗聲說道:“各位,我還沒有死呢,這不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可是那幾人兀自閑聊著,似乎聽不見他的聲音,看不見他的身影,更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七米正感到焦慮不安,卻聽見耳畔響起一聲聲熟悉的呼喚。

  七米循聲望去卻見驛道旁密林裡,隆布側身抱著一身血跡正在輕微抽搐的自己,雙手使勁扳開七米緊閉的嘴,然後翻轉身體讓七米俯臥在膝蓋上,用手指掏出淤積在嘴裡的血塊,並用手掌不停地擊打後背。朱牧在一旁淚流滿面不停地呼喚自己,見七米沒有回應,她便哭著對隆布說道:“阿爸,快想想辦法呀。”

  “方才你的毒是怎麽解的?”隆布問。七米想起什麽馬上說道:“朱牧快用虎牙解毒。”可是倆人依然聽不見他的聲音。

  “我記得七米哥哥好像有什麽東西可以克制毒物。”朱牧說完抬起手臂看了看被劃開的地方。

  “對、對、對,我見少爺用虎牙劃開了你的手臂。”

  “虎牙?”朱牧立即站起身急切地在一丈開外自己醒來的地方搜尋,很快發現了掉落在一旁的虎牙。她焦急地問隆布:“現在怎麽做?”只見隆布將七米翻過身來抱在懷裡看了看情況說道:“丫頭,我們只有試一試了。”便將虎牙在衣袖上擦了擦緩緩塞進了七米左肩的傷口裡。只見乳白色的虎牙表面漸漸變成了黑紫色,從傷口處流出的血液變成暗紫色,散發出一陣陣惡臭。隆布擦了擦額頭上不斷滾落的汗珠說道:“丫頭,好像有作用了。”朱牧緩緩抽出虎牙在自己的長裙上擦拭乾淨後便又輕輕地塞回傷口裡。

  七米感到一陣鑽心的刺痛,停止了抽搐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隨後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朱牧見七米終於醒來喜極而泣,微笑著的臉上淚珠不斷滾落下來。七米見了忍不住一手握住朱牧的手,一手伸出為她擦了擦淚,用虛弱的聲音說道:“若不是你們父女倆舍命相助,我今天就死在這裡了。”

  隆部在一旁說道:“少爺,此處不宜久留,咱們先回客棧再找大夫看看。”

  七米忍著痛坐起來側身看了看,見鬼手張屍首已經全部化掉,隻留下幾截斷劍和一些零星的長袍殘片,那根哈達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飄到一旁樹枝上正在晨風中輕輕搖曳。

  七米見天光已經大亮便輕聲說道:“快將這裡打掃乾淨不能讓金鳳堂發現了。”

  隆部一拍腦袋站起身來吃力地翻身上馬說道:“我去去就回。”

  七米忍著痛集中精力緩緩催動內力,將那些被震散在四肢八脈的內力聚集在一起。等朱牧悉心收拾好驛道上零零星星的殘跡,驛道上出現第一批行人時,隆部已經處理好那個被弓箭射殺的隨從屍體牽著跑掉的兩匹馬匆匆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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