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老舊的紅木門緩緩被打開,外面的場景逐漸露出真面目。
何子儒走出房間,看著四周熟悉卻又陌生的擺設。
這竟然是一個祠堂。
隱約可以看見祠堂裡面擺放著許許多多的靈位,而且香火繚繞,看上去是有人祭拜,也有人打理的。
而何子儒剛才走出來的地方似乎是祠堂後門一側。
一切都還是如以前一樣熟悉。
何子儒眼中閃過亮光,快步來到祠堂的正前方,牌位的正面。
這裡從上到下一共有七排,每一排有幾個,十幾個不等的靈位,加起來至少有近百個靈位,算的上是非常多了。
這些上百個靈位上都刻畫著不同的名字。
奇怪的是這些靈位上面除了名字,沒有死亡年月,也沒有出生年月,非常的簡陋。
靈位前有供桌,香爐,油燈。
香爐上插著幾根燒完的香,香爐裡面還殘留著燒完的香灰。
因為是晚上,所以祠堂周圍昏暗一片,只有祠堂中間有兩盞不起眼的油燈亮著。
油燈上的火苗很小,微微搖曳,不足以照亮整個祠堂,反而因為這兩盞油燈晃動,周圍影影綽綽,更添加了幾分陰森感。
但在他的眼裡卻是最溫馨的地方,沒有一絲恐懼與害怕。
當何子儒來到祠堂正前方,看到祠堂中間那一排排靈位時,急忙跪下,行跪拜之禮。
隨後何子儒站起身來,從一旁的供桌上拿起三根白色的香插入香爐之中。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白色的香無火自焚,像是被人點著了一樣。
淡淡的白煙緩緩升起,只是一會時間,祠堂內便已經煙霧繚繞。
祠堂內到處彌漫白煙形成的煙霧,它們凝聚在一起久久揮之不散,像是有什麽詭異的力量將它們停留在祠堂內。
何子儒似乎對這裡的一切都顯得很熟悉,那些東西放在哪裡他似乎都知道。
他在站著煙霧繚繞之中,緩緩不動。
約莫一分鍾,煙霧之中的身影動了。
何子儒對著前面的靈位道:“各位長輩,還請現身吃些香火。”
詭異的一幕再次上演。
周圍的像是被按上了暫停一樣,一切聲音,動作都戛然而止。
就連那空中飄散的白煙,仿佛都停止了飄動,在這一刻所有的東西都凝固,成了靜止的狀態。
緊接著,一聲聲的喧鬧,嘈雜的聲音在祠堂內響起,仿佛這裡有著許多人在說話一樣熱鬧。
可是,祠堂裡明明只有何子儒一人。
又怎麽可能會有人在這裡出現呢?
呼!
祠堂內本來久久揮之不散的煙霧在這一刻像是被人吸食了一般,在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散去,消失不見。
至於去了哪裡,就沒有人知曉了。
待煙霧徹底消散在祠堂內,那些喧鬧,嘈雜的聲音停止,一切的異像才得以平靜。
不知道為何,再看那些擺在祠堂正前方的靈位時,會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
那些靈位似乎閃過一抹光澤,那像是有了生命一樣詭異,上面還帶著某種恐怖的力量。
香,不是普通的香!
靈位,也不是普通的靈位!
祠堂內的一切都顯得異常的詭異和恐怖,似乎這裡不是給人住的,而是給鬼住的地方!
何子儒靜靜的站著供桌前不動,直到異象停下,他才動起身子。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供桌,
在回頭看了看祠堂大門,似乎準備打開大門,離開這裡。 “啊!”
正當何子儒來到祠堂大門,伸手打開的時候,一聲尖叫打破了這一片的寧靜。
何子儒臉色大變,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時間段…五六歲…外面,糟了!”
“母親!”
他連忙推開祠堂大門,想要離開這裡。
嘎吱~
祠堂的大門被推開, 發出尖銳的摩擦聲。
何子儒管不了那麽多,踏過門檻,向著那道聲音的方向跑去。
祠堂的大門也沒有來得及合上,從半掩著的大門向內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昏黃的燈光中似乎出現了一群人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幼,他們在祠堂內不停的走動。
這一切又顯得格外的詭異、恐怖!
………
隨著何子儒跑出祠堂,周圍的建築顯露出來。
老舊的街道左右是一座座居民樓,樓的高度不大,大概兩三層的樣子。
但是每一座居民樓都有著不同程度上的破損,老舊。
有的居民樓在歷史的摧殘下已經破爛不堪,東倒西歪的樣子似乎一推就能推到。
有的則是只有一些牆壁破損,上面有些潮濕的水跡,像是剛剛下過雨一樣,不過卻能夠住人。
地面是一塊塊老舊的青磚鋪成的,上面的一道道的裂縫似乎有了歷史的年代感。
踩在這些青磚上,一陣陣清脆的碰撞聲在耳邊響起。
當何子儒焦急的跑過,清脆的碰撞聲更加猛烈,似乎在催命一般。
隨著速度的加快,小鎮的黑夜似乎陷入了寂靜,有什麽恐怖的東西要出來了。
很快一座古橋便呈現在眼前。
古橋之下是流動的清水,水流有些湍急,沒有一點平靜的感覺,波濤洶湧的樣子極其詭異。
越過古橋,再往前走就是聲音是源頭。
何子儒的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