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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81章 逍遙津上玉龍飛,山西勇烈霸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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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提到法正的身體,氣氛突然冷了下來。

 劉備與法正並肩出了茅房,法正思慮再三,才拱手道:“主公如此抬愛,豈敢瞞主公?”

 法正的表情變得一絲不苟了起來,“從幼年起,我便時長伴有頭痛、頭等症,時而氣喘不已,惡心、胸悶更是家常便飯,也正因此,我的脾氣古怪、孤僻…時長與人爭執。”

 其實還有一點,法正脾氣中的“睚眥必報”,他刻意沒有提及。

 劉備沉吟了片刻,方才問道:“孝直可曾拜訪過名醫?這不是小事,該好生診視一番。曹操雖是逆賊,然他提及的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養怡之福,可得永年,卻有道理。”

 “唉…”

 伴隨著一聲粗重的呼氣,法正無奈的搖了搖頭,“豈會未尋醫問藥呢?只是族中有記載,自打曾祖父起、祖父、父親,乃至於吾子‘邈’均會有此症狀,遍尋良醫,無從根治。”

 法正沒有隱瞞。

 他的曾祖父,就是在荊州南郡頒布“禁狩令”解決“虎狼之暴”的那位南郡太守法雄,也會有如此症狀。

 他的祖父,漢名士,對諸子百家經典以及讖緯之學都頗有造詣,號稱“玄德先生”的法真症狀更加明顯。

 他的父親,曾任司徒掾、廷尉左監的法衍,更是因此症狀加劇,一口氣沒能提上來,病逝於任上。

 如今,他的兒子,尚未弱冠的法邈,年紀輕輕,也開始頭痛、頭暈。

 可以說,這病症困擾著法正家族足足幾代人,是他們家族永遠都沒過去的坎兒。

 劉備也是一陣唏噓…

 若不是那心血來潮,做出了比“坐同席”、“寢同床”更近一步的“廁同入”,他劉備哪裡會知道這個!

 “益州邊陲之地,豈有良醫?”

 劉備眼神閃爍,聲音低垂沙啞,眼眸無比關切的望著法正,他雙手搭在法正的肩膀上。“孝直之病患,備感同身受,若不是那華佗死於曹賊之手,備定當北伐,將此良醫奪來為孝直診治!”

 “主…主公!”聽著劉備那幾欲淚目的話語,法正心頭一片感動。

 劉備的話還在繼續,“華佗雖死,可孝直之病不能放任,備即刻修書一封傳於吾二弟雲長,要他於荊州之地遍尋良醫。備今日起誓,若不能使孝直痊愈,備願以十年壽命相換,備只要孝直康健無虞!”

 “主公!”同樣的一聲主公,可這次的呼喊,法正幾乎淚目。

 他的性子直爽、乖戾,可行為準則,卻是尊崇著“有恩必報,有仇必償”的原則。

 他執著於報仇,也最是懂得報恩。

 當即,法正拱手,“主公如此厚愛,臣結草銜環,也要報主公厚恩…”

 說到這兒,法正就要跪了。

 劉備連忙扶起他,“孝直與我名為主臣,實為兄弟,我助孝直,亦是助我自己啊!”

 一句話脫口,主臣二人四目相對,這一刻,劉備與法正俱是淚眼婆娑。

 …

 …

 合肥城的大門,又,又,又,又一次洞開了。

 ——“弟兄們,隨我殺!”

 ——“休要讓那孫權小兒跑了!”

 張遼的一聲高呼。

 這一次出擊的不止是八百陷陣勇士,另有八百並州狼騎。

 他們的眼中俱是綠光。

 對於八百陷陣而言,經歷過上一次那摧古拉朽的戰場,他們鬥志激昂。

 在他們看來,江東兵就是羊,羊的數量再多那也是羊,羊在面對狼時,只需要將頭羊撕咬,整個羊群就會陷入崩潰!

 而當他們聽說,孫權又帶兵趕來合肥城下時。

 這八百陷陣很驚訝。

 鬧啥?

 送一次還不夠,還來送?

 這不是白撿的功勳麽?

 頓時間,他們一個個磨刀霍霍,他們的心頭就一句話——這人頭得搶啊,軍輜也得搶啊,戰功更得搶。

 ——過了這村沒這店兒,再不搶就沒了。

 而對於八百並州狼騎而言,他們的眼睛裡已經不是冒著綠光了,而是徹底的紅了,赤紅!

 嫉妒啊…

 上次那樣一場大捷,那樣一場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著名大捷,最後的功勳是他們山西人,卻不是他們!

 原因僅僅是,他們是騎兵…

 騎兵夜襲容易暴露人數與位置。

 也正是為此,他們完美錯過了那載入史冊的機會,這種機會可不多呀!

 原本正對隔壁陷陣營的老鄉們羨慕、嫉妒、恨…

 突然聽說孫權又來了,這次敢情好,是白天,不是夜襲,他們就能派上用場了。

 而他們要做的是打出一場比七天前,更能載入史冊的戰役。

 至於,孫權與江東兵的數量及戰鬥力?

 呵呵…這不就是個笑話麽?

 說到底,這跟白送也沒啥區別了!

 有手就行!

 山西漢子尚武,好強,誰也不願意服輸。

 上次,你們陷陣營不是八百破十萬麽?

 那這次,他們八百狼騎,直接把孫權給擒了,比比看,誰的功勞更大?

 心念於此…

 一雙雙赤紅的眼睛下,一句句連貫咆哮傳出。

 ——“鬧他!”

 ——“鬧他!”

 ——“鬧他!”

 而隨著張遼一聲呐喊,八百狼騎當先殺出。

 ——『這次,功勞統統是我們的,陷陣營的老鄉們,你們就跟在我們屁股後面吃灰去吧!』

 一時間,呼嘯的狼騎,揚起漫天的灰塵,刀鋒、戰戟揚起,在豔陽之下,閃閃生輝。

 八百人和馬,這一刻熱汗騰騰,熱血翻湧,各自發出咆哮…

 毫不猶豫的,朝孫權的兵馬殺了過去。

 此刻的孫權已是下馬,他正掐著腰,面朝合肥城,裝逼道:“此前是孤懈怠,沒有防備夜襲,故有此敗,哼,今日一觀,曹軍不過爾爾,那張遼亦不過爾爾!”

 此言一出…

 孫權心裡嘀咕著,這回的高調秀勇敢,算是挽回軍心了吧?

 哪曾想,古人誠不我欺。

 ——人有多大臉,就現多大眼。

 來了,來了,那群山西漢子換了一張臉,騎上馬,可他們的凶狠依舊,肌肉依舊,他們迅捷如雷霆般的殺來了。

 先是中距離的一輪騎射…

 那連綿的箭矢,如連珠炮一般,頃刻間就將孫權的前軍射落一排!

 張遼似乎也預感到“那超過關羽,成為古往今來山西第一勇烈”的機會又來了,他一馬當先的闖入敵陣。

 在他面前的江東兵,一個個倒在他的月牙戟之下,張遼的心情沒有絲毫波動,無雙割草一般,舉起月牙戟,瘋了一般的劈砍。

 ——狹路相逢勇者勝。

 在這種兩軍交鋒、碰撞的當口,什麽刀法、技巧統統都不重要,比起這些,主將的勇武更能使得將士們士氣燃起、激昂!

 孫權身前是厚厚的人牆!

 孫權甚至不敢冒頭,生怕一個冒頭,腦袋就沒了。

 可張遼這邊,卻是始終衝鋒在最前沿,那一次次月牙戟劈砍,鮮血噴濺,這一刻,他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誰的血?

 雙方主帥之勇武、統禦,根本不是在一個層面的。

 這本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戰鬥!

 ——“剁你啊!”

 一個個山西漢子也“嗷嗷”叫了起來,那一張張粗獷的臉,那比敵人大腿還要粗的胳膊,配上那砂鍋一般山西方言的吼聲,就如“猛虎下山”!

 ——高下立判!

 終於,當這群山西漢子,那衝天的煞氣鋪展開,這些所謂的江東精銳頃刻間就倒下一片。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前排的江東兵倒下,後排的將士因為畏懼,不敢上前。

 他們的心頭正在翻湧…

 ——這幫騎著馬的山西人,怎比上次那波還猛?

 ——山西話吼起來,怎麽就…就這麽嚇人呢?

 東吳兵慌了…

 其實,他們事先是有準備的,也做好了應對敵軍衝鋒一切方案。

 可真的到戰場上,被這八百並州狼騎一衝。

 他們發現,他們準備了個寂寞。

 陣型的崩潰,只是一瞬之間的事兒,哪怕呂蒙、凌統、甘寧、蔣欽極力在挽回頹勢,可這群山西人已經殺來。

 他們手中的兵刃揮出,一個個江東士卒倒地,宛若殺雞一般。

 這些家夥,殺瘋了!

 徹底殺瘋了!

 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血的味道。

 ——這血的味道,想必,他孫仲謀是知道的!

 …

 這一戰,對於孫權而言,是極其慘烈的。

 這位東吳三十三歲的年輕國主,他眼睜睜的看著張遼帶著那幾百人,愣生生的突破了一道又一道由東吳精銳兵馬築造的防線,眼看著,就要殺到他的面前。

 他那掐著腰,裝著逼的手,再也不能抑製住的顫抖。

 這一刻,他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裝逼果然是要被雷劈的。

 ——轟隆!

 終於,孫權繃不住,他一言不發,扭頭就去尋他的戰馬,他的戰馬名喚“玉龍”,也是一匹寶馬,他要騎著玉龍…跑…撤了!

 是啊,都這樣了,再不跑,腦袋就被那張文遠像割草一樣割去了。

 只是…

 似乎,現在的局勢對於孫權太不樂觀了。

 他們幾千人像是被這幾百人團團包圍了!

 孫權要跑,張遼豈能同意?

 他一馬當先就去擒孫權,甘寧、呂蒙、蔣欽與張遼力戰,三將之力這才阻攔住了張遼的追擊。

 凌統則是將孫權從包圍中帶走後,又回去朝張遼殺來。

 只是,並州狼騎迅速的追上了他們的將軍,甘寧、呂蒙、蔣欽抵擋不住,紛紛撤退。

 凌統最實在…基本上殺光了最後一個將士,才撤出戰場。

 此時,孫權已經逃到了逍遙津,他還想撤的更遠一些,卻發現,張遼突擊他的時候,李典已經帶著步兵搶先將這逍遙津的橋拆了個一丈寬的大口子。

 這是徹底的堵住了他們的退路!

 不誇張的說,有了上次的積澱,這次的曹軍可不是怎麽琢磨著如何守城,而是上下一心,鉚足了勁兒,就是要以擒住他這個東吳國主為目的!

 前有一丈寬的窟窿,後有那尤自嘶吼著山西方言的追兵。

 孫權仰天長嘯“天亡我也!”

 他一度想要跳水…

 就在這時,亂軍中一個聲音傳出,“把馬往後撤,然後助跑,最後玩命抽!”

 此刻的孫權早已慌了神兒,哪裡還能思考?

 依著這聲音吩咐的做,果然…

 此“玉龍”馬宛若“的盧”那“馬躍檀溪”一般,一躍而過…

 正所謂——退後著鞭馳駿騎,逍遙津上玉龍飛!

 但…

 孫權身後的將士們,就沒這麽好運了,他們的退路被堵…

 等待他們的,只能是張文遠與那些山西漢子的開膛破肚!

 這一戰,合肥戰事塵埃落定。

 這一戰,張遼威震逍遙津!

 …

 輕掃戰場。

 這一場戰鬥極其慘烈,幾乎等同於張遼與他的山西老鄉,憑著寥寥千余人,全殲了東吳軍中的兵尖子!

 感受著空氣中那彌漫著的“血腥”味道,望著那一地的屍橫,張遼緩緩抬頭,他又一次體會到“勝利者”的味道。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他已經品嘗到了,那超越關雲長,成為古往今來山西第一勇烈的味道!

 這種味道,讓人沉醉啊!

 就在這時,“父親,這些俘虜…”

 說話的是張虎,張遼的兒子,也是這次八百並州狼騎中的一員。

 他押解著幾名俘虜走到張遼的面前。

 按照,曹操定下的規矩,圍而後降者殺無赦!

 何況,仗都打到這份兒上,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山西人與江東人的梁子徹底的埋下,不死不休,不該再放過呀!仟千仦哾

 “埋了吧!”張遼輕聲道。

 “喏!”張虎答應一聲,就要去處理這些俘虜。

 哪曾想,其中一個俘虜一把跪倒張遼的面前,“將軍,將軍神武,我們…我們服,服…再不敢,再不敢與神將軍…相抗!”

 唔…

 張遼低頭望向這俘虜,看他言辭懇切,那恐懼感就是從內心中激發而出的,這種感覺,是裝不出來的。

 ——『難道,真嚇破膽了?』

 作為山西漢子,張遼不能理解。

 不就是滅了十萬?這有啥?至於嚇破了膽?

 他昂首闊步,笑著問道:“方才追擊敵軍時,我看到一個紫胡子的將軍,大長胳膊小短腿兒,射箭還挺準,那人誰呀?”

 聞言…

 這俘虜眼珠子一定,連連恭維道:“將軍您眼力真好,那…那就是我們愛射虎的吳侯哪!”

 此言一出…

 邊兒上的李典一拍大腿,“真沒想到那小子就是孫權,早知道,我再使使勁兒,一準兒就擒住他了!”

 樂進也惋惜的感慨道:“這碧眼兒兵帶不好,跑的倒挺快,還有那馬,跳的挺高啊!”

 此言一出…

 “哈哈哈哈…”

 樂進、李典、張遼、張虎均笑出聲來。

 就在這時,張遼突然想到了什麽,“我記得戰前時,那斥候說什麽‘合肥賭約’來著?”

 李典回憶起來了, 當即道:“是江陵城有個洪七公,搗鼓出了個什麽‘合肥賭約’,那碧眼兒還推波助瀾了一把…”

 “具體怎麽說?”張遼接著問。

 李典笑道:“好像是,若咱們輸了,長沙、桂陽、江夏三郡歸於東吳,若咱們贏了,以後再無那大耳賊借荊州一說!”

 呼…

 聽到這兒,張遼輕呼口氣,他仰頭感慨道。

 “如此說來,是便宜那大耳賊了!”

 “可誰又能想到,咱們這逍遙津一戰,倒是送了雲長個順水人情,呵呵,就當是還了他那‘華容道’時的情義吧!”

 ——“這下徹底兩清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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