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醒醒。”
正當病床上的青年睡的正香的時候,卻是被一雙大手粗魯的拍醒了過來。
沒錯,就是拍醒的,而且拍的還是臉,看起來和直接抽耳光沒啥兩樣的。
病床上的青年只是睡了過去,又不是暈了過去,所以沒拍幾下臉便是醒了過來,接著便又是有些迷惘的看了看四周後又看了看身旁的人。
此時那位時常來個神助攻的護士小姑娘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位穿著警服的姑娘,二十來歲的模樣,皮膚白皙,高高瘦瘦,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還挺好看的。
“你要的案件資料都已經拿過來了。”這時劉隊說道。
“噢,”病床上的青年使勁的搖了搖腦袋,然後想用手支撐著坐起來,卻是沒撐起來。
“你,扶我一下。”病床上的青年看向了張挺。
“你……,”張挺一看又火大了,這殺人犯竟然還敢差遣起自己來了。
“我來吧!”警員小姑娘一見,便是急忙將病床上的青年扶了起來,然後還將病床上的桌板放開,接著把一個大大的文件袋放在了桌上。
“謝謝,小姑娘真不錯。”病床上的青年向著警員小姑娘道了聲謝。
“不客氣,”小姑娘看起來性格非常的好,見病床上的青年道謝,立即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小關,幹嘛對他這麽好,別忘了這畜生專對和你這般的小姑娘下手。”張挺對著關欣說道。
“好了,”這時劉隊擺了擺手,說道,“待會嫌疑人了解案情的時候,有不清楚的地方小關你解釋一下。”
“好的,劉隊。”關欣立即應道,然後便看向了病床上的青年。
此時,病床上的青年已經打開了文件夾,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文件夾裡的案情經過和一系列的照片證據。
“這四位受害者的被害順序是怎麽樣的?”病床上的青年已經將四份照片分開,但卻不知道具體順序。
“這是第一位受害者,”這時關欣拿起一份照片說道,“第一名受害名叫李伊丹,21歲,是一名大學生,本月2號晚上失蹤,5號中午發現屍體。”
“這第二名受害者叫錢永怡,22歲,本市某上市公司總裁的女兒,本月4號失蹤,7號上午發現屍體。”關欣又拿起一份照片說完後,就又拿起了第三份照片說道,“這是第三名受害者,名叫金麗婷,22歲,某公司的前台,本月7號晚上失蹤,9號早上發現屍體。”
“這剩下的就是第四位受害者,名叫戴藝如,21歲,應該是當天12號下午失去聯系,晚上便發現了她的屍體,”說到這裡,關欣看了看病床上的青年說道,“而你,就躺在屍體的不遠處。”
“這戴藝如是什麽職業?”病床上的青年問道。
因為關欣說了前三位受害者的職業,但這戴藝如卻並沒有說,所以才問道。
“戴藝如是在市內某娛樂場所上班。”關欣說道。
“某娛樂場所上班?”病床上的青年思索了一下之後問道,“有沒出台的先例?”
“嗯,有過。”關欣在回答的時候,還有些臉紅紅的。
“那也就是出台小姐了。”病床上的青年自語了一句。
“經驗還挺豐富的,肯定是老手。”張挺不由的插了一句。
病床上的青年沒有理他,只是專心的拿著受害者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看的非常的仔細。
“奇怪,
為什麽我在看案件的時候會感覺異常的興奮。”過了一會,病床上的青年不由自主的說道。 “據說有些殺人狂魔在看到自己犯下的案件之後會有一種異常的興奮感。”張挺又是憤憤的說道。
“滾蛋,”這回病床上的青年直接來了一句,然後放下了手中的照片,並且將四份照片分了開來。
其中前三位被害者的照片放在了一起,而第四位受害者的照片則是擺在了另外一旁。
“人才啊,真是人才啊,這要不是被我看到,這凶手可能真的要逍遙法外了。”病床上的青年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身旁的三位警員,還不由的搖了搖頭。
這意思就相當明顯了。
“你什麽意思?”張挺見到,頓時雙目一瞪,卻是被劉隊揮手阻止。
“你是有什麽發現嗎?”劉隊不由的問道。
“有,當然有。”只見病床上的青年長長的呼出口氣後說道,“首先,我敢非常的確定,你們口中雖然在說我是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而且還證據確鑿,其實你們的心裡也沒有多少底,所以是想來詐詐我,對不對?”
病床上的青年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劉隊。
“沒錯,”劉隊並沒有隱瞞,而是直接說道,“雖然有不少證據指向你就是真凶,但卻仍舊有許多的疑點。”
“所以,你才把這些案情資料給我看,就是想看看我的反應。”病床上的青年說道,“以你這名老警察的眼光,自然是能夠從我的反應中得到很多信息。”
“你很聰明,”劉隊都不由的稱讚了起來。
“你心中的疑點應該就是,前面三起凶殺案和最後一起和我有關的凶殺案之間,好像缺少了某種聯系,對不對?”病床上的青年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前面三起受害者的照片說道,“李伊丹,身高168體重91斤。錢永怡,身高169體重92斤。金麗婷,身高169體重90斤。前三位受害者的身高和體重都相差不多,也就是憑借肉眼很難分辨這三人的體型,搞不好前凸後翹都差不多。根據心理學上的說法,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一般都會有些心理變態,而一個人心理變態那麽就會有了偏執的性格,所以被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所殺之人都會有些共同點,這種案件資料非常的多。而這前三位受害者的共同點便是體型。可能凶手就是被這種體型和年齡的女子傷害過,所以才會有了報復的心理。但是第四位受害者身高卻只有160體重83斤。如果只看體型那麽一眼就能分辨出來。所以這就不符合連環案凶手的心理畫像了。但是,這四人的死亡方式卻又是相同,都是被凶手一刀割喉,又都是妙齡少女,而且命案發生的時間又是連在一起,所以便很容易讓人以為,這四起案件是同一人所為,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聽病床上的青年這般一說,劉隊都不由的眯起了雙眼,直直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因為,這正是他們這些天來分析出來的結果,卻是被眼前這位自稱忘記了自己是誰的嫌疑人隻憑借看了十幾分鍾的案情資料就給分析了出來。
“其實,你們警方肯定已經有了猜測,這並不是一起案件,而是兩起案件。”說到此處,病床上的青年指了指前面三位受害者的照片說道,“這是一起案件,我可以肯定殺這三人的凶手是同一人。而這,”病床上的青年又指了指第四名的受害者照片說道,“這又是另外一起案件,或者說是模仿做案,其中的目的便是讓我這個忘記了自己是誰的可憐人去當替死鬼,但是凶手卻並不是同一個人。”
“噢,何以見得?”劉隊聽病床上的青年這般一說,也是來了精神,雙目炯炯有神。
就連一直對病床上的青年非常不滿的張挺,也是好奇的看著,臉上滿滿的求知欲。
關欣則更是一副非常認真的模樣。
病床上的青年一見三人如此,便知道情緒調動的差不多,於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劉隊,問一個問題,你們警方在調查單起凶殺案時和調查連環凶殺案時的方式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