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羅多大森林的北端,太陽冉冉升起,金色的光線透過枝繁葉茂的縫隙照在一座高大的樹屋中。
刺眼的光輝使床上的少年下意識伸手遮擋陽光,少年迷茫的睜開眼,片刻後緩緩起身,下意識打量周圍。
整個房間是圓形的,屋頂由相互纏繞的藤蔓組成,藤蔓上還有數十顆果實。
果皮像是由半透明的絨毛組成,沒有果肉,隱約能看見金色的果核閃閃動人。
房間牆壁雖不是方形,但大致可以分出四面,一面是空的,應該是窗戶吧…下雨怎麽辦?
窗戶正對著的牆有扇木門,剩余兩面其中一面由床靠著,另一面有個圓桌,上面放著一圈圈的繃帶。
結實的木床,潔白的棉被,床頭的木盆放了水和毛巾,嗯?想到此處,少年目光下移。
掀開棉被,除了胸口的繃帶,少年渾身赤(防和諧)裸著。
“這是?嘶..”少年試著伸展胸口,刺痛感讓他皺起眉頭喊出聲。
雖然刺痛,但是少年已經躺很久了,他緩緩起身走向窗邊,在日出的光芒中,森林顯得生機盎然稀疏的小動物在林間穿梭,伴隨著蟲鳴鳥叫。
”咦?”少年將視線投向窗台上的物品,那是…
染血的撲克牌!
“嘶~”少年,不,夏洛伊神色大變,下意識戒備著,肌肉緊繃,卻不小心拉扯到傷口。
滲出的血水染紅了纏繞在胸口的繃帶,使夏洛伊一陣暈眩。
“呼~”夏洛伊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並且將身體放松。
夏洛伊拾起撲克牌,同時慢慢的回到床上坐下一隻手撐著下巴思考著什麽。
“這張撲克牌是哪來的?”
“嘭!”開門聲響起,接著…
“呀哈囉!”不明所以的話,不過應該是打招呼吧。被打斷思路夏洛伊抬頭望向門口。
只見身著白色連衣裙的白發少女赤足站在那,雙手舉高左右揮動,嘴角和眼睛帶著笑,若可以無視少女的美麗,就像個風風火火的笨丫頭。
”擦,就是你捅的我!”夏洛伊看著面前少女,昏迷前的記憶一下子湧了上來。
——分割線——
夏洛伊坐在床上,看著窗外,一手摸著剛換好的繃帶一手把玩著染血的撲克牌,眼睛盯向面前少女。
她正在清理夏洛伊換下的繃帶,但是眼睛總是時不時的往床上打量。
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夏洛伊總感覺她很想和自己說話。
算了,先不管她,先複盤一下到底發生什麽事。夏洛伊如此想著。
“首先,我確定我被她捅了!”夏洛伊嘴角抽動。”
”其次,我應該昏迷不短的時間了,但是身體卻挺乾淨的,這段時間是她幫我擦的嗎?”夏洛伊看向少女又看向床頭上的木盆。
”所以可以斷定我被她捅成重傷,她又把我撿回來照顧。”
“最後,是這張撲克牌的出現…”夏洛伊看著手中的牌。
“按照現有的線索思考,所以…”把玩著撲克牌的手停了下來。
呆滯良久…
“復活時把撲克牌也埋進去了!?”夏洛伊嘴角抽動,這是什麽破事,這就是劣質復活嗎?
“真是多災多難啊…”夏洛伊歎了口氣。
穿越異世界被人打死,僥幸復活後又被人弄到重傷,結果對方是在救自己…也不知道能怪誰,並且念能力還時靈時不靈的。
“嗯?念能力!”隨後像是想到什麽一樣,
夏洛伊神色一動 “練!”夏洛伊周身冒出龐大的氣, 透明中帶點微微的紫光。
“成功了!不過還是有點艱澀,應該是不熟悉吧,果然,拿出那張牌就可以了。”
夏洛伊很高興,雖然還有些瑕疵,不過至少成功了。
“但是我記得我的氣是紫色的,怎麽現在顏色變淡了,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嗎?”
“話說,紫色的氣是正常的嗎?”
這時,一直偷瞄夏洛伊的少女似乎看到了什麽。
“啊~不行啦,你現在不行這樣做!”
少女一手拿著抹布,一手指著夏洛伊,手舞足蹈,一邊口吐芬芳夏洛伊真的挺擔心抹布飛過來。
“她看得到嗎?還是只是能感受到?還有,她說的是什麽語言?”夏洛伊思考著同時從善如流奧收回外放的氣,維持“絕”的狀態。
眼前的少女看到夏洛伊乖乖聽話,很是滿意,並且她的話匣子已經打開了,停都停不下來。
“夏洛伊!”看著少女指著自己十來分鍾,嘴巴還不停,夏洛伊突然說道。
“誒?”少女歪著頭表示疑惑。
不管怎麽說,對方都是救命恩人的存在,夏洛伊決定告知對方自己的名字。
“我叫夏洛伊。”夏洛伊知道彼此語言不通,說話時語氣緩慢且一隻手指著自己。
眼前的少女似乎明白了什麽,安靜了下來,並放下手中的抹布,拍了拍手,拍了拍衣服。嘴角綻放迷人的笑容。
“艾拉。”
“艾拉·葛蘭狄歐。”
少女,不,艾拉微笑著向著坐在床上的少年道出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