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溺鬼?”
蘇文掃了眼紀年手中的照片,目光夾雜了些許詫異。
不過也沒多說什麽,點了點頭後,就伸手取回了剩下的相片。
“老師,我們分好組了!”
見此情形,薑茶趕忙牽起路呦呦的手,小跑到蘇文身邊,準備先手挑個“軟柿子”捏捏。
而一旁,姚遠和李敗天對視一眼,也緊跟著走了上去。
至於剩下五個來自重點班的學生,由於實力不足,只能選擇五個人一組。
“1225……”
這就是三中的分組。
跟受訓人員全部出自尖刀班的一中以及有八人出自尖刀班的二中比起來,無疑要差上許多。
就算和同樣不算名校的桃李相比,也是不佔優的。
“壓力山大啊。”紀年忍不住搓了搓下巴。
他的實力是要比其他人強些,但要想以一己之力抹平幾個人的差距,也是不容易的。
“難頂哦。”
同樣意識到這點的姚遠不由輕歎著搖了搖頭。
好在這時,蘇文忽然開口:“我這裡還有三張照片,你們要是有信心的話,可以再領一張。成功的話,我算你們三倍的附加分。”
見留有一頭紅色碎發的沈飛朝這邊走來,他又補充說:
“不過提前說好,你們要是接下照片,就必須在兩天內將目標抓到。漏掉一個,就得回家。”
聽到這話,原本滿臉寫著躍躍欲試的眾人瞬間沒了興趣。
沈飛聳聳肩,也退了回去。
他是愣,不是蠢,多少還有點自知之明。
就連白子良都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差點被藍色品質的肉山詭溜成泰迪狗。
他何德何能,敢說自己一定能在兩天內抓到兩隻藍品鬼怪啊?
“蘇老師,可以說下這批鬼怪的等級嗎?”
就在這時,沉默良久的紀年忽然開口詢問。
“有兩星,有三星。順帶說一下,你之前乾掉的肉山詭也是三星,由於靈性不俗、技能獨特,它還算是同品質星級裡最強的一批。”
蘇文解釋著,饒有興致地一笑:“怎麽著?想試試單刷兩個鬼?你的話……說不定真行。”
紀年沉吟一陣後問道:“我能先看看剩下的照片嗎?”
“當然。”蘇文十分爽快地將剩下幾張照片往紀年手裡一遞。
“善面獸心鬼員外、詭笑醜角、義士亡魂……”
紀年默念著剩下幾隻鬼的名稱,心說:“不是長得磕磣,就是難啃的硬骨頭,這幫人還真會挑啊。”
雖然心裡有些抗拒,但出於種種考慮,他還是要在裡面挑出一個相對合適的。
“老師,這個【義士亡魂】是什麽等級啊?”他揚了揚手上的照片,發問道。
“兩星。”蘇文一挑眉:“要選它嗎?”
“嗯,就選它了。”
紀年答應得十分痛快。
按照神話裡的說法,為信義而死的八爺無疑非常符合【義士】這個定位。
從這個角度看,這所謂的【義士亡魂】其實也可以用作打造【黑無常】的材料……
“害,能用就行,省得麻煩了。”
紀年心想著將兩張照片收好。
就聽蘇文笑道:“兩隻藍色品質的鬼,一個兩星,一個三星,都不好應對,千萬注意安全。”
“謝謝蘇老師提醒,我一定注意。”紀年點點頭,又重新回到隊伍中。
“年哥,
你要一刷二啊?”努力從一旁擠過來的陳源小聲問道。 “是啊。”紀年點點頭:“賺點外快嘛。”
陳源點點頭表示理解,作為紀年的鐵粉,他覺得一刷二這種事對他年哥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因此表現出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看上去比紀年的信心還要足。
“好兄弟,加油。”
李敗天拍拍紀年的肩膀,十分佩服他為學校排名不惜辛勞的奉獻精神。
殊不知,紀年選擇再抓一個鬼,單純是為了省下與之對等的素材錢。
“七爺啊七爺,能不能把伱的好兄弟迎回來,可全靠你了啊。”
紀年心說著,漂浮於識海中的【白無常】卡牌隨之顫動,散發出無比晶瑩的光。
“行,我就當你答應了。”
紀年又默默說了句,隨著蘇文一聲“解散”,轉身回了別墅區。
等到家時,蘇文也在培訓大群裡發了課程表:
從明天開始,每天上午都要進行理論課的學習,也就是他之前所說的福利。
按照課表,前五天由謝文淵主講場域卡的製作方法,中間五天則由蘇文本人分享軍團卡打造的心得,後面幾天則是范雷主講領域卡及一些小卡種的有關知識。
至於下午和晚上,則是進行包括捉鬼在內的實戰訓練,偶爾來一波前兩天那樣的“突然襲擊”。
小日子可以說過得相當充實。
“日程安排得這麽滿,還要抽時間打造八爺……幸好之前拜讀了羅舞王主編的《時間管理大師》,不然怕不是要猝-死……”
紀年搖搖頭,將各種念頭甩出腦海,隨即仰躺在沙發上,又睡了個回籠覺。
就這樣,一直睡到下午三點。
等他睜開眼時,窗外的天光已有些暗淡。
“三點就天黑?這麽陰間的地方也就桃源有吧?”
他隨口吐槽一句,伸了個懶腰,隻覺精力充沛。
簡單活動了下身體後,就轉身走向客廳旁邊的雜物間,翻出一套嶄新漁具。
按照蘇文早上在群裡的說法,協會原本還打算給他們安排些“荒野求生”類的課程。
只是礙於培訓時長太短,這才放棄了這個打算。
不過“教具”倒是留了下來。
“釣魚去。”
紀年稍一發力,便舉重若輕地將活像副小棺材的釣具套裝扛起。
而後循著第一張照片標明的位置,推開房門,大踏步地朝某個方向走去。
約莫二十分鍾後,一個足足佔據了上千平方米的積水潭終於映入眼簾。
遠遠看去,就像厲鬼的瞳孔,漆黑深邃,讓人由衷感到恐懼。
而紀年卻是渾然不懼。
在安排好七爺、綠僵藏於暗中守護,又設好釣竿後,他就仰躺在折疊椅上,玩起了企鵝聯盟新出的遊戲——《卡師之巔》。
“六塊錢都不可能充的。”
他心說著打起遊戲,偶爾看眼釣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