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就見那一行行文字閃耀出鎏金一樣的光輝。
信息審核完畢!
識海再度湧動波瀾,一幅空白畫卷徐徐展開。
又到了卡面繪製一步。
紀年做好腹稿後,便提筆揮毫在那空白畫卷上刻畫卡牌封面。
只見人潮湧動的鬧市裡,一個身著青衣的彩戲師正微笑施禮。
而在他身側,一根由各色絹布糾纏而成的繩索直通雲端,就像天上有什麽東西扯著似的。
面容與彩戲師有幾分相似的小孩就順著這根繩索向上攀登,手移足隨、如蛛牽絲,只差一步便要直入雲巔。
見此一幕,滿座看官無不瞠目結舌,面面相覷間,滿臉寫滿驚異。
至此,卡面刻畫完畢。
在機械式的銘刻好卡背後,整套製卡流程全部完成。
卡牌打造成功。
巨大旋渦在識海上空盤踞又消散,彩戲師虛影顯現。
刹那間,紀年隻覺自己也變成了一個江湖術士,撂地拉場、走街串巷。
各種古彩戲法信手捏來,常贏得滿堂喝彩。
再次睜眼時,一張邊框湛藍的卡牌正飄蕩在他的面前:
【彩戲·神仙索】
品質:藍
卡種:技能
側重:位移
效果:
【攀雲】:使用者默念目的地,持索登雲,通過消耗精神力,可將自身轉移至目標位置。極限距離視使用者精神力而定。
【迷霧】:消耗一定精神力,釋放催眠迷霧,命中後,可使敵方單位陷入【遲鈍】、【麻痹】等負面效果。維持時間視雙方精神力而定。
【肢解】:消耗一定精神力,召喚天兵虛影,強行驅逐登索追擊且精神力不高於自身的敵方單位,小概率觸發【祛衣】、【肢解】等特殊效果。
介紹:術乃持索,盤旋而上,手移足隨,如蛛趁絲,漸入雲霄,不可複見。
進階:可通過融合對應屬性的素材,在【彩戲】和【騰雲】中任選其一作為進階路線。
合成:可作為【彩戲師】系列或具備【騰雲】特性的召喚卡的製卡素材。成卡後,卡牌的初始品質、等級將會得到一定提升。
隨著一道湛藍色的流光劃過。
視線明滅間,紀年回歸現實,手中正是這張名為【彩戲·神仙索】的卡牌。
下一刻,製卡反饋洶湧而來,去得更快,收獲不算多,他也沒怎麽在意。
“極限距離視使用者精神力而定……”
腦中閃過【攀雲】效果的描述,他喃喃自語著,思前想後一番,還是決定做個實驗。
“該找誰當小白鼠呢……薑茶?”
眼前瞬間浮現出那道小小身影,紀年短暫思考後,不禁搖了搖頭。
對方雖然實力不怎地,但心思屬實不少,找她來做實驗,說不定會被摸出一些門道。
“還是要找個頭腦簡單的才行。”
紀年心想著,翻看微訊好友名單。
很快,一個熟悉的名字便映入眼簾:陳源。
“阿源,起了嗎?”
確定好目標,他迅速編輯消息,還發了個【早安】表情包。
陳源也很快回復道:“起了,年哥,有什麽事用得上我嗎?我現在去你家,咱見面聊吧。”
看著對方的回答,紀年不由感慨一句:“這才是好兄弟啊。”
而後飛快敲擊屏幕上的虛擬鍵盤道:“行,咱見面說。”
發完這最後一句,
他便將手機熄滅。 再抬頭時,陳源已來到了自家門前。
“年哥,早上好啊……”
陳源笑著揮了揮手,可下一刻,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仔細打量著他那印記頗深的熊貓眼,紀年不由笑道:“阿源,你這是才起床,還是一宿沒睡啊?”
陳源聞言苦笑著搖頭,自顧自地坐到沙發上,從茶幾上撿起一個橘子剝了起來:“豈止一宿啊,年哥。”
他說著,往嘴裡丟了個橘子瓣:“自打前兩天被鬼抱了,我現在一閉上眼睛都是那個畫面……”
“睡不著……根本睡不著!”他說著,一張並不出奇的臉露出了濃濃的絕望:“年哥,你說我不會猝-死吧?”
“有可能。”紀年心裡這樣想,又不忍心說出這種讓人絕望的話語,便隨口安慰道:“你這就是一時驚厥,過兩天就好了。”
陳源聞言點點頭,動作僵硬地咀嚼著橘子,倏地想起些什麽,不由問道:“對了,年哥,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紀年也沒瞞他,直言道:“我剛做了張技能牌,本來想讓你過來陪我試試牌的,可現在……”
“試牌?”
敏銳捕捉到關鍵詞的陳源瞬間眼前一亮,整個人都像是活了過來:
很早以前,他就認為能夠打造出【白無常】這一強力卡牌的紀年是同齡製卡師裡的絕對標杆。
自前兩天親眼見證“肉山詭之死”後, 更是把對方當作前行路上的榜樣。
如今“偶像”造出了牌,第一個找他來看。這不是信任是什麽?
“就是當小白鼠都值了。”
他心想著,臉上不由露出一抹“與有榮焉”的微笑。
看上去呆呆傻傻的。
紀年瞧著,都有些不忍心讓他陪著自己做實驗了。
可一想到新造卡牌的【迷霧】效果或許能幫到他,就輕輕點了點頭。
攤開手掌,將牌面展示給對方看。
“又是一張藍卡啊。”
陳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並不感到意外。
也沒多說什麽,將橘皮往垃圾桶裡一扔,就自顧自地朝外面走去,看上去比紀年這個製作者還要急。
紀年輕歎一口氣後,也決定遂了對方的心願。
來到院裡,便分出一縷精神力,用來激活卡牌。
於是,下一刻。
一團漆黑厚重的雲層便在他的兩手之間凝聚,而後迅速壯大、飄向空中。
陳源滿臉興奮地看著這一切,轉頭時卻見,紀年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截繩索。
他正要開口發問,卻聽對方悠悠道:“阿源,我這卡牌是位移側的,待會兒我一離開原地,伱就過來追我。咱看看這牌效果如何。”
“好嘞。”
陳源鄭重承諾道。
紀年也是微微頷首,轉身便將繩索直拋上天。
而那繩頭也像是安裝了追蹤系統似的,穩穩落於此前飄飛的雲層,剩余部分則和長杆一樣直落到地面。
“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