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胡彪在昨日受傷後,張宗賢脫身後也是第一時間去看望了胡彪。
胡彪正在馬市休養他妻子在他身邊照顧他,胡彪自從來了清澗縣一直忙著都沒有時間給自己置辦住的地方。
胡彪見張宗賢來看望他,就要起身行禮。被張宗賢直接製止。張宗賢還把胡彪的兒子從學院帶了過來。
他兒子見他爹受傷立馬就哭了出來。胡彪立即訓斥他兒子。
“哭什麽?你爹還沒有死那?去找你媽去別給老子丟人。”
張宗賢也是明白他刀子嘴豆腐心。便勸阻他道:
“當兒子的心疼爹有什麽錯,老胡你不要太過於苛刻。”
胡彪沒有繼續罵他兒子,起身坐起對著張宗賢道:
“有老大人關心了,小的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也是昨日用力過猛了。”
“老胡要是沒有你,這清澗縣就被那些匪軍給攻破了。你是立了大功的。本官絕不會虧待你的。”
“小的家眷也在城裡,守城市小的應該做的,況且昨日為了守城私自答應了給幫忙守城的好漢買酒打八折。必會影響馬市的收益。還望大人見諒。”
“區區小利不算什麽,就應該給守城的好漢些許好處,另外一應撫恤都按照新軍的標準走。你答應的賞銀也都會兌現。”
“胡彪代好漢們謝謝大人了!”
“老胡你好好休息即可,這些事情都交給屬下去辦。本官還會給參與守城的好漢們立碑,讓清澗縣的百姓明白是誰救了他們。”
看望完胡彪,張宗賢還拜訪了柳家工坊和王家建造。對他們在守城時的表現,表示了讚揚。並代表衙門給參與守城的工匠夥計發放了賞銀。對於死傷的夥計也都按照新軍的標準進行了補償。
到了晚上張宗賢帶著素娥在市樓上一起觀看燈會。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百姓,張宗賢慶幸匪軍急於奪取他的產業,沒有來得急劫掠百姓。
躲過一劫的百姓都認為是縣太爺救了他們。路過的百姓都會向市樓上的縣太爺行禮。感謝縣太爺讓他們過了一個好年。
第二天張宗賢就回到了常勝堡。路上良臣給張宗賢匯報了這次匪軍攻城的繳獲。
最後清點下來俘虜了匪軍六千人。其中馬匹就有兩千多匹。三眼火銃一千多把,腰刀長矛六千多隻,大車五十輛。
已經確認這些匪軍都來自延綬堡,帶頭組織的就是延綏鎮的千戶。另外良臣還匯報俘虜了兩個讀書人,據說一個是延綬鎮巡撫的師爺,一個是延綬鎮鎮守太監的幕僚。
聽了匯報張宗賢明白,是這延綬鎮上下都想要他的命啊!怪不得能組織起上萬兵馬來。
既然搞清楚了對手是延綏鎮這個龐然大物。那就不能隨意解散青壯,可是一直保持五千人的武裝,外一有人舉報他說他造反怎麽辦?
思考半天還是得藏兵於民。前面已經訓練了兩期青壯,明天就召集第三批青壯來訓練。已經動員起來的青壯,分成五組輪流進行射擊訓練。不訓練的就去修路。
這樣即便在有匪軍打來,也可以迅速地動員起部隊。還要安排人在官道上設卡,給動員留出預警時間。
對於這次參戰的動員青壯一律獎勵二兩白銀。受傷和陣亡的給予和新軍一樣的待遇。受傷失去勞動力的額外獎勵十畝田。
至於俘虜肯定是不能放走了,就作為免費的勞動力,給清澗縣百姓服務吧!
回到常勝堡後,張宗賢就讓人將那兩個帶頭的千戶押來,
看看兩人有什麽說的? 王杜二人自從被解綁後,就明白交贖金贖人的事有戲。兩人組織被俘的千戶和百戶統一口徑,百戶交五十兩,千戶交一百兩。互相問不要抬高價格。
被押解到張宗賢面前後,王千戶還是那副吊樣,杜千戶倒是明白現在自己俘虜,見到張宗賢就趕緊行禮。
“拜見張北縣。”
杜千戶拉著王千戶讓他也趕緊給張宗賢行禮。王千戶不情不願地隨意行了個禮。
“張北縣。”
那敷衍的樣子差點沒把張宗賢逗樂。
“你們說你們是延綬鎮的千戶,可有證明。”
兩人互相看了看拿出了自己的腰牌遞了上去。這兩天兩人已經商量好了,就得爆出身份來才能活命。不然延綏鎮肯定就當他們死在外面了。不會承認他們的身份免得惹禍上身。
那安公公和巡撫說不定還會派人來滅他們的口。
張宗賢看了看他們的腰牌就扔到了一邊。
“是誰致使你們攻打清澗縣的。”
那杜千戶怕王千戶亂說話趕緊搶先開口道:
“張縣令這都是誤會啊!我們是來追擊毒蠍子那股馬匪來的, 被那毒蠍子挑撥才與貴地發生了不愉快。我等願意補償張縣令您的損失。還忘張縣令海涵。我延綬鎮上下必會感謝張縣令的恩情。”
說完就期待地看著張宗賢。
張宗賢冷笑一聲:
“補償?你們可是奔著要我命來的,補償你們能補償什麽?”
“那個我等願意給家裡寫信,讓家裡人帶著銀子贖買我等。”
“圍攻縣城意欲謀害朝廷命官,你們覺得交錢就沒事了。”
這時王千戶開口了。
“你這縣令不要不識好歹,我們延綬鎮可是九邊重鎮,世襲的千戶百戶那個不沾親帶故的。得罪了我們延綏鎮你以後就別想著再草原上做買賣。這邊牆可是都是我們的人。”
王千戶這麽一說,提醒了張宗賢該和這幫人要什麽了。不過先得好好收拾收拾這幫人,不然以為他好欺負。下次還敢組織兵馬過來。
張宗賢不理王千戶的叫囂,直接下令。
“來人把這些冒充官軍的匪徒拉出去砍了。”
說完就有士兵拉起兩人就要往外面走。
王千戶立馬就傻了眼,直接就癱倒在地。杜千戶則是趕緊跪下求饒。
“縣令大人饒命啊!縣令大人饒命啊!我家族叔是山海關總兵,還忘大人給個薄面,饒小人一命啊!”
那王千戶也趕緊喊道:
“我家族叔是延綬鎮總兵。我是朝廷世襲千戶,正五品的官職,你個七品縣令。你怎麽能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