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典史的監督下工房的人很快就把修繕的路段都標注了出來,還均分成了十段。
錢典史先是挑出了最好乾的路段,接著就暗示了工房主管讓他也挑一段。工房的主管扭扭捏捏的不敢挑。錢典史開導他道
“讓你挑你就挑啊!怕什麽?修個路而已”
工房的主管對張宗賢的殺人不眨眼的雷霆手段心有余悸。小聲的對錢典史說道
“大人這要是讓縣太爺知道了會不會拿卑職開刀啊!”
錢典史鄙視的看了工房主管一眼
“你好好把路修好,縣太爺能說什麽?在找幾個人咱們一起競標。拿下來後就好好修路,把價格報的高點。一樣也掙不少了。”
這麽一說這工房主管就有點心動
“要不把那其他幾房的也叫上一起分了”
“可以但是不能全分了,那樣會被縣太爺看出來,咱們把最有油水的六段分了,給王家建造留兩段,剩下的在從競標的人裡面在找兩家,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還是得聽典史大人的,這麽一弄大家都有的賺啊!”
“競標好說拿下來以後千萬不要偷工減料,不然咱們這位縣太爺可不好糊弄,這路修好了還有水利要修。掙錢的地方多了,萬不可因小失大。”
“典史大人說的對,到時候卑職就去工地上呆著,盯著他們乾。”
“咱們這縣太爺可是個財神啊!這不今天那太平號又弄出個毛衣來。又保暖又好看,三兩一斤毛線那麽多人搶。”
“卑職也聽說了,那太平號的錢莊那麽便宜的就把耕牛給租了出去了,縣太爺真的是體恤百姓啊!”
“這縣太爺能生財更能花啊!還給那些泥腿子吃肉。籠絡人心厲害著那。這小小的清澗縣是放不下這尊大神的。”
“卑職也覺得是,雖說這位縣太爺禁了那些來向,不過那馬市那麽紅火,最後那分紅肯定少不了,衙門裡人們的怨氣也少了許多。”
“咱們用心辦事就行了,想必縣太爺也不會難為我等”
隨後兩人商量起怎麽才能做到天衣無縫的圍標。
工廠的事安排給丁伯後張宗賢就想著那李公公什麽時候來。不能老在縣城呆著。他老是不在時間長了那些弟子都松懈了不好管教。
就在張宗賢琢磨著怎麽辦時,雨農從邊牆回來了。回來後就直奔衙門書房拜見張宗賢。
“師尊弟子回來了,還從邊牆帶回十個夜不收的好手來。這邊牆果然如師尊所說好漢眾多,只是這朝廷拖欠銀餉邊牆兵士苦不堪言。
只要給足糧餉弟子還能招募更多的好漢,只是弟子擔心師傅安危就先帶著人回來了。”
張宗賢看雨農滿臉風塵的樣子很是欣慰。
“雨農辛苦了,做到很好。還有那烽火台的聯系的如何了”
“師尊弟子跑了幾個烽火台看了看,那台子裡都是軍戶的老弱病殘,糧餉更是沒有。要是給他們信鴿要不了多久就進了他們肚子裡了。
弟子與幾個要緊的台子說好了,每月給他們送糧食過去,只要看到有大批馬隊越過邊牆就派人去驛站報信。弟子在靠近邊牆的驛站都安排了人。只要得道消息就快馬來報。”
張宗賢聽了也覺的只能先這樣了,畢竟大規模釋放狼煙會驚動京城,也會驚擾百姓。
要是讓百姓誤以為韃子扣邊引發大規模逃亡潮,那才是罪孽了。花點小錢能起個預警作用也行。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既然花了錢了不如就把那幾座烽火台變成馬市的去草原的據點得了。最好能升級成驛站。這樣商隊就在邊牆附近有了休息換馬的地方。 將來攻略草原也是個出發點。
隨即把想法告訴了雨農,也讓雨農將那些烽火台作為探聽草原消息的據點。最好把那些老弱病殘都換掉變成自己人在哪裡駐守。反正邊牆的軍將也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就在兩人商量這如何利用這些烽火台的時候。
馬市來了五位客商,其中一人五十來歲是領頭其他四人都是三十來歲的大漢。那幾人進了馬市就分散開來到處打聽。
這就引起了雨農下面人的注意,發現這些人談吐很是倨傲說的都是官話,且到處打聽天乳酒的事。
由於張宗賢告誡過雨農要注意馬匪突襲。雨農也交代了下面的人有什麽生人四處的聽消息的趕緊匯報與他。
接受到下面人匯報後,雨農親自換裝去看了那幾人, 還讓胡彪幫忙看了看,胡彪當場斷定著五人都是練家子。
雨農當即就加強了梁家酒莊的保衛工作。自己則是親自向張宗賢匯報。
聽了雨農的匯報張宗賢覺得著這些人不像是馬匪前來踩點的。但也不能不防。
張宗賢先是讓人通知良臣讓縣城和常勝堡進入一級戰備,所有戰鬥人員都必須披掛好甲胄武器隨時準備戰鬥。又讓伯仁將馬隊散出去搜索附近有沒有大隊人馬潛伏。
做好戰備後張宗賢還是不放心又讓素娥她們先回到縣衙。
安排完張宗賢就想著去會會那幾人。因為他感覺這幾人應該就是宮裡來的。
眾人見他要以身范險,紛紛勸阻。奈何張宗賢權威太重,那是他們勸的了的。
眾人見勸不住他只能做些準備還好對方也才五人。
胡彪把先前商隊的好手都叫了過來,在客棧二樓準備好。有什麽事隨時殺出去。
雨農則是帶著從邊牆招來的好手護衛在左右。
伯仁知道後也不放心他師傅,安排萬手下也到了東門城樓上準備隨時支援馬市。
張宗賢到了馬市就先去了客棧二樓,這裡視野開闊可以看到整個馬市的交易。
隨著雨農的指點張宗賢也看到了那五人,觀察了一會就發現他們一直在馬市裡來回轉悠著,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張宗賢也大概能確定他們就是宮裡來的,那個領頭帶著假胡子應該就是李公公。
張宗賢讓雨農安排一個機靈點的部下,去慢慢靠近那領頭的,聞聞他身上是否有尿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