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房主管這才扭扭捏捏的說道:“大人那東面的那塊地一直時城內百姓倒垃圾的地方,這次清運後這城內百姓往那倒垃圾啊!”
工房主管說的對是他考慮不周,不過這也簡單,在城裡角落投放收垃圾的筐子,每天雇人收集垃圾到填埋點。對於亂扔垃圾隨地大小便的進行處罰,就罰他們去倒垃圾一天,也可以交一錢銀子罰款。就讓巡街的衙役負責此事。
隨即就把錢典史和班頭們叫了過來。告訴他的決定讓錢典史出公告,在讓衙役們在街上每天宣講七日後便開始執行。
安排完這些張宗賢終於可以回去睡個回籠覺了。昨晚折騰的厲害有點累了。回到後院坐下就見素娥端著婉粥向她走了過來。
先是給他脫鞋,而後又用毛巾給他擦臉,擦完臉接著就喂它喝粥。張宗賢看著素娥在想想自己前世那些女朋友,一個個都是什麽得行。這封建社會才是男人的天堂啊!
喝完粥張宗賢就把素娥抱在腿上。大白天的素娥很害羞只能把頭埋在張宗賢懷裡。張宗賢撫摸著素娥不斷在她耳邊吹氣,把素娥身體弄的一顫一顫的,這時張宗賢在也按耐不住早上就有的火氣,直接抱起素娥進了睡房。
雖然要有點累但是還是按時到了校場,給兵士們講課。講完課還檢查了一下近期的訓練成果。這些兵士已經可以熟練四列改兩列縱隊了,基本的立正左右看起也沒有問題。張宗賢又想到電影裡那些軍禮見面互相喊口號的場景。
於是找到良臣給出一條新的軍規,士兵見軍官的行禮改為立正後右手手刀擊打左胸,並喊出大明萬勝,軍官也要回喊大明萬勝。這條軍規立即宣布下去並嚴格執行。以後他在軍營裡士兵也要這樣給他行禮。
給篩選出的人上完課,張宗賢就回縣衙後院書房去寫教材了。
早上開完晨會張宗賢就讓齊大水把梁掌櫃的叫來。
很快就見梁掌櫃帶著他的兩個兒子抬著一個用泥土密封的酒缸來到張宗賢面前。
看來這酒已經做出來了。
讓他們把酒抬到書房後。老梁頭打碎酒壇上的泥土,立馬酒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香,老梁頭舀了碗酒給張宗賢端了過去。
張宗賢先是聞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雖然沒有前世那樣醇正的口感,但是在烈度上來說吊打大明所有的酒。老兩頭見張宗賢還算滿意,這才舒了口氣。立馬興奮的說道:
“大人這酒絕對天下獨一份啊!這是才做的匆忙用了以前的一些原料,完全按照大人給的工藝做的酒正在發酵中,很快也能出酒了。”
“很好你們要大量的生產,生產出來後都儲存好,馬上東城那面蓋倉庫了。儲存的地方有的是。這些烈酒不會往外發賣的”
“大人那個~”張宗賢見他支支吾吾的像是有話說。
“老梁頭啊!你我也是一家人了,你女兒是我小妾,你孫子是我的弟子。有什麽話你就說,說錯了也不會怪罪你的”
“大人可否讓我等用這烈酒兌上我家那酒產出一種新酒來,兌過以後會比原來的酒烈,但是不會向那二鍋頭那麽猛烈,但是真的可以做到酒香肆意引客來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把那兌好的酒拿來讓我嘗嘗。”
老梁頭從懷裡拿出一個酒壺遞給了張宗賢,張宗賢打開嘗了一口感覺度數不高,也就比原來的酒高了那麽一點但是確實很香。張宗賢思量一會告訴老兩頭:
“我知道你想賣這種酒,
不是不可以,我也思量了今後這些酒如何發賣。我給了你五百兩還有那二鍋頭的生產工藝,這些都算我入的股,以後酒坊掙的錢咱們三七分,我七你三。酒坊產出的二鍋頭每斤酒我以三兩銀子收購,每年產酒不得少於三萬斤。那新兌出的酒你們單獨建個酒坊生產。我會在東城哪裡建個馬市,到時候會有很多商隊過來,正好可以把酒坊的酒賣於他們。” “大人我這酒坊都是您的我們怎麽能拿三成了,我們拿一成便可”
“讓你拿三成你就拿,那新出的酒想好名字了嗎?想要賣多少錢?”
“就叫百裡香,一斤賣5兩銀子。”
“好,等第一批二鍋頭出來後立馬給我送來一壇,還有你們要盡快擴大作坊,那百裡香沒有二鍋頭誰也造不出來,原先的酒交給新的酒坊生產,甚至於一些相同的工序也交給新的酒坊,把握好最核心的工藝即可。”
“是大人,小的這就回去辦。”
“回去的時候把素娥和程遠都帶回去,讓他們看看各自的母親吃個飯在讓他們回來。”
老梁頭趕緊拉著兒子拜謝張宗賢。張宗賢還要寫教材就讓他們回去了。
過了兩天丁伯找到張宗賢匯報了一個情況。說是東城工地上那劉掌櫃勾連裡長假借縣衙名義讓幾個村的村民服丁役給他白白乾活。
張宗賢聽了立馬火帽三丈,我不知道可以讓老百姓服丁役乾活不要錢嗎?呵呵你們這是在教我做事啊!肯定私下裡肯定還罵我是個瓷錘!
立馬就領這一班衙役往東城而去。
到了東城工地上就見垃圾已經清理了不少但依然惡臭不以,工地上滿是乾活的百姓,只是一幫人是用大車在那拉那些垃圾,另一幫確是在用人力背著垃圾往城外而去,還有幾個地痞模樣的在哪裡監工,動不動就打罵乾活的百姓。
張宗賢立即就讓齊大水他們把那幾個地痞無賴拿下。接著就讓在場的所有人停工。
那劉掌櫃就在不遠陰涼處看著。見百姓停工了,立馬就罵罵咧咧的跑了過來。嘴上一直說“你們這些懶鬼怎麽停下了,七天內乾不完都拉去衙門打板子”
“劉掌櫃你是要打誰的板子啊”
這時劉掌櫃才看見張宗賢在工地上站著。立馬賠笑的趕緊給張宗賢行禮。嘴上說道“大人我這是嚇唬這些刁民了,這些刁民給了工錢不好好乾活,我這是嚇唬嚇唬他們”
“是嗎?我怎麽聽說你是用衙門的名義讓他們白乾活服丁役了”
劉掌櫃立馬就跪了下來喊道“大人冤枉啊!是哪幾個裡長找到我,讓我這麽乾的,還要拿走一大半的錢。小人也是被逼的啊!”
“被逼的不像啊!你個白身什麽功名都沒有。就敢借朝廷的名義欺壓百姓。是想造反嗎”
“大人小人怎麽敢造反那,那是誅九族的大罪啊!小人是被那裡長蠱惑的啊!”
“是不是打幾板子就知道了,來人給我一並拿下,在去幾個人把那幾個裡長也帶到衙門去”齊大水立馬領命而去。
“那王老頭可在著工地上啊”
“大人小的在著,小的一直在這盯著那”
“你們沒有假借朝廷的名義在這裡欺騙百姓白用工吧”
“大人小人那敢啊!能來乾活的都是自己村上的人,每天管飯還給工錢了。大人可以問問這工地上的人。”
“那就好,現在你們把那劉掌櫃的那份也接了,別不是你們本村的就不給工錢了,還要把前兩日乾活的錢也補上。只要驗收合格原來劉掌櫃的那一份也會給你們”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啊!小的一定會都按照大人吩咐的辦”
張宗賢又讓衙役把在場的百姓聚集起來。告訴百姓們以後要是有丁役,他會讓衙役提前敲鑼到各村巡講。還會發告示。如若沒有那就是假的,不管是誰欺壓爾等都可以到縣衙去告狀。他一定會為百姓主持公道的。說完在場的百姓都跪了下去高喊“青天大老爺”。
看著這些跪在地上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面黃肌瘦的百姓, 這句青天大老爺他覺得自己受不起。他做的還不夠多?
沒有去扶那跪在地上的百姓,張宗賢直接轉身逃一般的回了縣衙。
回到縣衙就把工房的主管找來罵了一頓。有心撤掉這個主管可惜沒有人才來代替這個蠢材,畢竟這工房技術性比較強。
罵了一會後就問那工房主管對於全縣水利的規劃做的怎麽樣了?算出那高架水渠要修多少裡了嗎?
那工房主管在哪裡站了半天也沒有回答一句話。氣的張宗賢都想打他,這些屍位素餐的混蛋,一點事實也不乾。
工房主管看張宗賢越來越生氣,便大著膽子說道“大人卑職知道大人想為百姓做些實事,可是這水渠修了無益啊,這一畝田一年也就產那三百來斤糧食,就算是上好的水澆田那也是最多四百斤還得施肥到位。可這修高架水渠一裡耗費就不下10000兩銀子。往後還得每年維護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全縣三十萬畝土地,除了那靠河的十萬畝不用修,剩下的都是原地,都得修那得耗費多少兩白銀啊!就算有錢這清澗縣也沒有那麽多人力啊!大人三思啊!”
聽完張宗賢沉默了,確實投入和產出不成正比。要提高大明農業的產出,光修水利是不夠的,要有良種,要有高產作物,更重要的是要有化肥。這些短時間張宗賢根本做不到。做不到這陝西還是會烽煙四起,天災一來吃不上飯的老百姓還是得造反。該怎麽辦啊!難道真要這北方大地人死上一半才行嗎?張宗賢仿佛看到了那?餓殍千裡,易子相食的殘酷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