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呼延讚被人犯規刺傷,比武大會就暫時中斷。不過,呼延讚超強的馬上功夫,讓兩個軍界重量級的將領折服,他的名聲開始在軍界傳開了。
太宗皇帝見證過呼延讚的實力。因此,對他也絕對放心了。由於先帝趙匡胤曾經封他為保康軍團練副使。這一官職就暫時保留著。再下河東時,就讓保康軍為先鋒,讓它在軍界大放異彩。
至於比武大會要不要繼續,已經不重要了。
而對於潘仁美三番五次要加害呼延讚,太宗也對他“停薪留職”三個月的處理。目的,就是叫他以後要以朝廷的大局為重,不要糾結於個人恩怨。因此,比武犯規事件,對於主謀潘仁美,只是象征性的處罰一下,便不了了之。
因為,朝中文武官員心裡都清楚,趙光義之所以能“接班”,當上皇帝,潘仁美功不可沒。就憑這一點,太宗對他寵愛有加。有什麽事,太宗都偏袒他。正是因為如此,潘仁美更是有恃無恐,暗地裡幹了不少壞事。到最後,甚至和遼邦通謀,出賣大宋朝廷的利益。
呼延讚對潘仁美也非常反感。但他從大臣的口中,知道他是太宗身邊的紅人,也就不再和他“扳手腕”了。只是時時提醒自己,盡量避免和他交往。鬥不過,難道還躲不過嗎?
一日,呼延讚請示太宗:“陛下!臣來汴京已有幾個月了,時常掛念保康軍的訓練,臣想回去看一看。請陛下恩準!”
“準奏!保康軍是征伐河東的先鋒,愛卿一定要訓練好。只要朕一聲令下,征伐河東,隨時打響。你的保康軍一定要做到初戰必勝,才能鼓舞士氣。回去之後,一定要向軍隊轉達。”
“遵旨!”呼延讚退出議事廳。
回到天國寺後,把這裡的一切安排好,便帶著馬氏和慕容劍,騎上戰馬,離開了汴京。
回到山寨,呼延讚召集保康軍的主要骨乾,傳達了太宗皇帝的指示。他說:“路州的新兵訓練已經完成。下一步的任務,就是把新兵集中到這裡。然後,和這裡的老兵整合在一起,按隨時打仗的要求,進行系統訓練。”
李建忠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他說:“保康軍新老兵,包括娘子軍,一共有一萬二千多人。我們要整合訓練一段時間,等待聖主的一聲令下。”
於是,李建忠派出“通信員”,騎著快馬,前往
路州,通知所有新兵,都集中到保康軍總部,和老兵、女兵混合訓練,把這支先帝命名的軍隊,讓他們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大放異彩。
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後,非常高興,知道過不了多久,便可以上戰場了,有機會和敵人真刀真槍的乾仗了。
部隊集合完畢後,清點人數,共計五千多人,離開了訓練場,浩浩蕩蕩地向太行山開去。由於紀律嚴明,所到之處,不擾百姓,對財物秋毫無犯。
非止一日,大軍來到了太行山。
走進山寨,別有一番景色。在這裡,我再一次見到了剛從京城歸來的呼延將軍。不僅我高興,他也很驚訝,有一種久別重逢的表情。說:“鄭發!我們又見面了。從今以後,你們就在這支軍隊裡服務,同甘共苦。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上戰場了,你可要好好表現。”
“會的,將軍!能融入部隊大家庭,我非常高興。”我立個正,敬個軍禮。
聽了將軍這句話,我心裡暗暗高興。只要自己在戰場上表現出色,將軍一定會關照我的。有了他的關照,我在軍營裡可就前途無量了。
山寨原有的設施,無法容納這麽多人。因為,山寨是保康軍的“根據地”,即使拉到戰場上,戰鬥結束後,不還是要回來。因此,李建忠決定把山寨進行擴建。
初步的設計是這樣的。把一座山鏟平,建營房,擴場地。讓每個士兵都有地方住,讓每個兵種都有自己的營房。目前,保康軍設有騎兵營、弓箭營、步兵營、工兵營、偵察營和糾察隊六大兵種。另外,還設有一個參軍所,相當於現代軍隊中的“參謀部”,負責出謀獻策的。時下,參軍還沒有物色到合適人選,暫缺。每個兵種的最高指揮官,稱為指揮使。屬於偏將軍官,僅次於副將。屬將級軍官的第三等級。
騎兵營指揮使:柳成軍,副使:王全;
弓箭營指揮使:丁用,副使:廖榮
步兵營指揮使:杜平,副使:劉文玉;
工兵營指揮使:曹景川,副使:姚遠;
偵察兵指揮使:謝長遠,副使:林長木;
糾察隊指揮使:蔡波,副使:凌強大;
娘子軍指揮使:馬秀玉,副使:溫婷玉。
由於重新分設,我仍然在偵察營。不過,官升一級,由原來的伍長,升為百夫長。我的手下有一百多個兵。我的兄弟和順,擔任伍長,例屬我的偵察分隊。而另一個兄弟康保,因為擅長弓箭,被調入弓箭營,擔任百夫長,和我同級。
在山寨擴建中,我們偵察營的任務,便是負責到山上砍伐林木,搭建營房之用;而工兵營在部隊行軍時,他們“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所以,他們的任務是“愚公移山”,把整個山頭移平。
由於山寨擴建屬於高強度勞動,娘子軍則負責燒水送茶,縫補軍衣,傷員救護等工作。
此時,正值夏秋,天氣炎熱。可我們乾勁十足,頂著炙熱的陽光,在露天上勞作。僅用兩個月的時候,便把山寨擴建完成。
這下,不僅場地寬闊,而且營房整齊劃一,這才像是軍營。我在這裡,又生活了半年,偶爾遇見了呼延讚將軍,彼此都會互相打招呼。
這是我的榮幸,別人可沒有這麽幸運。
山寨擴建完畢後,各兵種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訓練。而作為偵察兵的我,也沒有閑著,經常到山上開設科目,模擬假想敵,展開訓練。
這麽熱的天氣,在野外訓練,辛苦程度,可想而知。然而,為了做一個稱職的偵察兵,我們也是拚了。我領導的分隊,沒有一個人叫苦叫累;沒有一個人因為受了輕傷而放棄訓練。
作為百夫長,我不僅感動,更心疼他們。
然而,沒有辦法,你現在不刻苦訓練,便無法適應戰爭的需要。作為偵察兵,無法完成每次的偵察任務,那才是最可悲的。
有一次,我偵察分隊正在野外訓練,我發現一個背著簍筐的郎中,被困在半山腰,進退兩難。看樣子非常焦急。
我二話不說,命令身邊的兩個偵察兵,利用手中的攀岩工具,上去把他救下來。
得救後的郎中非常感激,衝著我千恩萬謝。正好,我們要停下來休息。我便對他說:“大夫!太陽這麽熱,歇一下腳再走唄!”
郎中果然放下簍筐,坐在我對面的石頭上。因為周圍都是樹林,有樹陰遮著。因此,石頭不見得很燙。
我叫他:“大夫!您叫什麽名字?是不是經常來山上釆草藥?”
“我叫譚全,是太行山下康順鎮的郎中。最近,由於天氣反常,鎮上流傳著一種傳染病,皮膚紅腫,搔癢難受。如果沒有及時治療,不但會傳染,照樣會死人。鎮上因得了這種傳染病,死了好幾個?”
“您采的這種草藥,是治療那種病的嗎?”
“是的,而且療效很好。只要煎水做茶喝,連喝幾天,身上的紅腫搔癢,自然會消失。”
“太神了!”我豎起大拇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