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然敗了,但是我們也不是孬種!”
“我們的命基本上都是公子救下!哪怕死在這裡又如何,這是我們欠公子的恩情!”
“我們被奴隸的時候也是如此,現在為了自己而戰,我們從來不會後悔!”
……
士兵們喊叫起來,塵嵐看著他們,眼中飽含熱淚,隻感覺喉嚨十分乾燥,想開口說的話都有些難以吐出。
“公子,我被您救下之時,便就想著追隨公子,此生,已然無憾!”
二響舉起手中的戰旗。
自己本想著來鼓舞下他們的士氣,但是他低估了這群人的意志力,他們深陷這亂世,自己被奴隸,親人被劫掠,流離失所,他們隻想……創造屬於自己的太平。
塵嵐舉起自己的手。
眾將士安靜下來。
或許,這就是塵嵐想要看到的軍隊,如同數個月之前,與他一同堅守落日關的將士們。
現在又如何,面對的險境,難道能超過落日關一戰嗎?
“我們僅此失敗,我們的身後,是都澤所有的人族百姓。”
“他們或許不是你們的親人,但是他們,也和曾經的你們一樣!”
“和現在的你們一樣!”
“劫掠者剛剛被驅逐出都澤,中陸剛剛平定下來,這是你們給予他們的!”
“現在,他們都在看著你們!”
“現在,你們就是曾經的我!”
“他們看著你們,想得到你們的庇護!你們是最後一條戰線!”
“天神想要征服都澤,或許他們比劫掠者稍好一點,但是!他們一樣,一樣會奴隸我們,奴隸我們的同胞!”
“你們允許嗎!”
“你們允許他們去侵佔我們的土地嗎?”
塵嵐目光火熱,看著這群敗將。
“不允許!”
所有人異口同聲。
“我和你們一樣!我也不允許!”
“如果他們要來!”
“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你們現在已經不是流民!已經不是奴隸,已經不是以前那些被劫掠者欺凌的人!”
“你們是他們的依靠!”
“告訴對面那些侵略者!”
“如果要過去!”
“先跨過我們的屍體!”
塵嵐從二響手中接過戰旗,大聲喝道:“從此以後,你們有了番號!你們是流川百姓的軍隊!你們就是都澤的軍隊!你們是為了自己的家園而戰!”
“都澤威武!”
“流川威武!”
“都澤威武!”
塵嵐在給他們灌輸軍魂,從現在開始這就是一支真正的軍隊!
塵嵐舉起手中的戰旗。
“戰旗還在!”
眾將士舉起自己的兵器,齊聲喝道:“都澤威武!”
“戰旗還在!”
“流川威武!”
塵嵐有點激動,他不禁回想起自己手持鳳鳴劍時的場景。
或許追溯,他感覺想起不知多少歲月之前,第一批人族在九州大陸上開辟自己的國家,保衛自己的同胞。
衝天豪情。
……
塵嵐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地圖。
“天神在林城前往由龍城的大道上屯兵一萬,流川與中陸之間屯兵一萬,以及西南部也囤積一萬,三方軍馬,切斷了整個由龍城的支援線,同時,還有神聖騎兵在整個由龍城四周環繞,而負責攻城的,就只有正門兩萬神人族士兵。”
陳統通過斥候回報的消息,
一一匯報給塵嵐。 “真的是水泄不通啊,這樣的話,林城,流川,以及西南的五萬援軍,都無法在短時間被支援到由龍城。”
塵嵐苦思冥想,道:“只有東北部,只有魔族向嵐的援軍如果能夠趕到的話,那麽,我們就向這個方向突圍出去。”
“突圍出去?塵公子是想放棄由龍城嗎?”
由且不禁一愣。
塵嵐搖了搖頭,道:“戰場之勢瞬息萬變,軍隊伐攻,攻城掠地,不過一道道命令之間,魔族西界軍如果能夠前來支援,我們便棄城而出,同時還要在西南援軍的配合,一同攻破神聖騎士,以及西南方向的神人族大軍的兩道封鎖線,與西南大軍接應後,即可反攻回來便可,屆時,哪怕另外兩道封鎖線的天神大軍回調,我們也與魔族形成了對由龍城的兩麵包夾之勢。”
“只不過……”
由且道:“只不過什麽?”
塵嵐揉了揉太陽穴,道:“不知道魔族的援軍什麽時候到,如果魔族不能從後方分擔住天神大軍的壓力,那麽我們將無法在西南援軍突破第一道封鎖線之前,守住由龍城。”
“而且……現在連魔族的援軍會不會來這裡支援都是個未知數。”
塵嵐不敢賭,因為豪賭的代價太大了,這是他在都澤的一切心血,由龍商會,新軍,以及在流川和中陸的苦苦經營,甚至還有自己的性命。
“還有一個方法。”
塵嵐決定制定一個備用計劃, 他手在地圖上劃行。
“如果魔族未能支援我們,在西南援軍突破第一道封鎖線之後,,屆時其他天神軍隊便會察覺到,便會增派軍隊前往支援,那時,便是其他兩道封鎖線削弱之時,同時,也是正面敵人加大攻勢之時,那麽,我們即可棄城而撤,撤向流川,與先行會匯合,只不過這一計要我們堅守更久的時間。”
由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眼下由龍城,我們商會經過上一次的大戰,勢力大漲,現在有兩千多名幫眾,已及由龍城城防的各項措施,加上塵公子的人馬,防守一周不在話下。”
塵嵐不禁笑了笑,道:“他們真的怕我逃走了,所以布出這麽多封鎖線,但是這樣正面的軍隊也便少了許多,我們就更好防守了。”
他敲了敲桌子,道:“如果能聯系上先行會的人就好了。”
“先行會的人聯系不上,但是西南援軍那邊有消息,他們距離中陸以只有兩天行程了。”
塵嵐點了點頭,道:“雖然他們破壞了我的計劃,但是,這至關重要的時候,他們還算是,真正全力施救我命之人。”
……
向嵐壁壘。
大魔王帥帳內,覺楓正看著從都澤傳來的軍報,眉頭微微一皺。
這時,她抬起了頭,一個眨眼,一弧月光閃過,她以消失在座位上。
碰的一聲巨響。
她已經掐著一個黑袍人的脖子撞在柱子上了。
“沒想到你還敢回來,是我這麽多年沒找你,想我了嗎?黎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