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書在京城還有一處小院子,雖然在偏遠角落的位置,但也算是京城的有房一族。
不過長時間沒有清掃過,整個小院子倒是布滿了塵埃,角落處甚至還掛著蛛網。
回到家中的洛玉書將燈籠和面具放在一旁,擼起袖子開始清掃。
足足一個時辰之後,他這才將自己的小院子收拾乾淨。
偏房的位置擺放著他便宜老爹和老娘的靈位。
他猶豫了許久後,這才去來到房間內給兩個靈位上了一炷香。
做完這一切,洛玉書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拿上面具朝著外面走去。
眼下的這個時辰,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甚至那些逛燈會的人,也都開始漸漸的散去,畢竟時辰不早了,還得早早消息才是。
洛玉書一路往淮陽王府的方向走去。
作為一個京城人,淮陽王府的具體位置他還是知道一點的。
如今淮陽王府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想來整個王府內應該是沒有什麽人了。
按照孟驚龍他們所說的,鎮獄司似乎不想再管淮陽王府的事情。
看樣子是想要將這裡的詭器交給靖夜司來處理。
畢竟鎮獄司人手不足,沒必要再徒增傷亡。
洛玉書趁著夜色一路來到了王府外面,稍作躊躇後便往後門方向走去。
不過剛走到後門這邊,他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常年的天牢之中當差,對於血腥味的情況他可是了如指掌的。
眯眼掃了一下四周,他就看到了後門台階上,幾滴殷紅的血珠,夜幕下倒是十分刺眼。
洛玉書心有好奇,側耳聽了一下王府內的動靜。
可就在這時,王府內傳來一聲慘叫。
就像是有什麽人被突然襲擊,大喊了一下後聲音戛然而止。
怎麽回事?
這個點王府內還有人?
難道也和自己一樣是衝著詭器來的?
洛玉書看了眼周圍,確定沒有什麽人之後翻身上牆,然後眯眼看著王府內的情況。
相比較外面的血腥味,王府內的血腥味更重!
翻牆而過的洛玉書警惕著四周,一手按在自己腰間的佩刀上,一手將臉上的面具扶正。
這才順著血腥味往前方走去。
不多時他就來到了一處院子的側門外面。
那股濃鬱的血腥味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探頭看了進去。
一眼。
洛玉書瞳孔猛的一縮,就連呼吸也在一瞬間停止了一般,心臟瘋狂的跳動著。
眼前的景象刺激著他的大腦。
這院子裡有一顆乾枯的大樹,整棵樹的樹枝上吊著一具具的屍體,每一具都是被掏去了心肝肺等內髒。
甚至還有被完整剝下的皮膚掛在樹上,伴隨著夜風風吹來,人皮隨風擺動。
大樹的下面,還堆放著幾具屍體,其中還有穿著血月服的鎮獄司之人。
這應該就是跟孟驚龍他們出來的鎮獄司的司衛了。
沒想到他們下場這麽慘。
難怪當時老錢都丟了一條手臂,鎮獄司十三太保之一的徐輝出手才救下了眾人。
看樣子,這王府內的詭器很麻煩啊。
洛玉書盯著那棵屍體樹看了許久,然後才繞開這個院子,順著旁邊的牆壁翻牆而過。
剛翻過牆,洛玉書還沒吐出一口氣呢,一道滿臉是血的人影就撲了過來。
下意識的,
洛玉書調動體內的內力,凝聚於拳頭之上。 一拳轟出!
那人哇的慘叫一聲後,重重的摔了出去。
隨即洛玉書一手按在刀柄之上,警惕的看著對方的同時,也防備著四周的情況。
摔出去的那人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捂著腹部,一手趁著屍體,臉色鐵青二代看了眼洛玉書。
“呔,你這廝不是好人,偷襲道爺我這個受傷之人!”
正是之前那個夜入王府的邋遢道士。
不過現在的他卻一點也不邋遢,反而是盡顯狼狽,身上的紅色道袍都不知道被丟在了哪裡,整個人渾身上下有不少的血跡。
但是看對方的面色,似乎沒有什麽太大的傷勢。
洛玉書還沒有回答他的話呢,就聽到另一處院子內,傳來一聲刺耳的貓叫聲。
這一聲可把邋遢道士給嚇到了,驚恐道:“道爺我不與你計較,這地交給兄弟你來接手,道爺我先走一步!”
話罷,他就拖著傷勢之身,翻牆快步離開了王府這邊。
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就在他的氣息消失在王府的時候,洛玉書渾身一震,好似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威脅。
轉頭看去,就見到一身黃色衣衫,滿臉傷勢的王妃一步步走來。
她的雙手之上還有一顆跳動的心臟,鮮血淋漓,好似是剛從什麽生物體內掏出來的。
王妃盯著洛玉書, 鼻尖微微一動,疑惑道:“那臭道士是第一次來,你到並非是如此,你我見過?”
聽到這話,洛玉書微微一愣,帶著一絲疑惑之色看著她。
自己和這個女人見過嗎?
平日裡他都是在天牢之中,見過的女人也並不多,應該沒有和此人見過面才是。
“你身上的味道很特殊,有煙火氣,又有天牢的那獨有的煞氣。”
王府的雙眸突然一動,化作一雙豎瞳盯著洛玉書。
那眼睛好似是貓的眼睛一般。
洛玉書雖然帶著面具,但還是有所警惕,按著刀柄問道:“你是誰?剛才的那人又是幹嘛的?”
聽到這話的王妃愣了愣,然後帶著一絲玩味笑容打量著洛玉書。
半晌後才輕聲道:“我是淮陽王府的女主人,也就是世人嚴重那個高高在上的淮陽王妃,至於剛才那個臭道士……不過是一個沒什麽實力卻還找死的廢物罷了。
倒是你,身上的那股味道很特殊,我們肯定見過面的,大晚上不休息來淮陽王府,莫不是也衝著我來的?”
說著她就抬起手,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手上的血。
一舉一動都和貓的動作一般無二。
洛玉書面具下的臉微微皺眉,沉聲道:“王府的詭器在哪?”
他這次外出就是衝著詭器來的。
鎮獄司的人都不願意告訴他詭器到底是什麽,他也隻好自己來王府這邊看看情況。
現在看樣子,好像眼前的這個自稱淮陽王妃的女人,似乎和王妃的詭器有所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