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只見破廟前那條雜草叢生的小路上,一身白衣的年輕俊秀公子,腰間佩刀,笑容和煦的看著渝北五魔。
那妖嬈女子眉頭緊皺,盯著抱著自己白皙右腿的張雲澤。
“他就是你們牢頭?”
張雲澤一臉的癡笑,看了眼洛玉書後瘋狂點頭。
來了。
他們牢頭真的來救他們了。
儒雅書生打量著洛玉書,心中卻是驚歎萬分。
這等風采的人物,居然會是天牢的牢頭。
鎮獄司的人難道眼睛瞎了不成?
嬌媚女子伸手伴著嘴唇,眼裡滿是欣喜之色,兩條長腿情不自禁的交夾在一起,順帶著還輕輕咽了咽口水。
“小郎君真俊俏,人家都舍不得殺了呢。”
聽到這話的開山斧漢子瞪了一眼,冷哼一聲後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
儒雅書生倒是很有讀書人的風度,對著洛玉書拱了拱手,笑道:“這位兄弟,此番請你過來,是為了讓你幫我們一個忙。”
他倒是沒有廢話,開門見山的說了起來。
不過洛玉書卻站在原地,一手按著腰間刀柄,心裡盤算著如何才能將眼前這四個人全部抓回去。
以一敵四,倒是從未有過。
看來想要抓這四人倒是有些難度,只能讓其全部斃命於此了。
“為了碎骨魔周猛?”
洛玉書開口。
儒雅書生含笑輕輕點頭,道:“小兄弟是個聰明人,陸某向來最喜歡與聰明人交談。”
下一刻,洛玉書輕輕搖頭。
“放不了。”
聽到這話,渝北五魔的其他幾人都是臉色一變。
這意思是不想放人了?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開山斧大漢橫眉怒目,暴喝道:“信不信爺爺我讓你也有來無回!”
儒雅書生眉頭緊鎖,問道:“小兄弟可是有什麽難處?”
“唉,你們不該抓他們的,於我等而言,獄卒的性命最是廉價,哪怕是我這個牢頭,也比不上犯人的性命。”
洛玉書輕輕搖頭,道:“幾位找錯人了,我這個牢頭還沒有資格隨意釋放犯人,所以幾位的要求,在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聞言,儒雅書生頓時眉頭輕展。
其他三人也是對視一眼,呵呵笑了起來。
醜漢手拿半塊心肝,衝著洛玉書呲牙咧嘴道:“那倒是可惜,不過你這小子的心肝肯定味道不錯,今日我倒是有口福了!”
“老四,今日他是我的!”
嬌媚女子輕嗔一聲,然後風情萬種的打量著洛玉書。
甚至還不忘舔了舔嘴唇,恨不得一口將洛玉書吞下。
洛玉書輕歎一聲,看樣子還是得動手才行。
也罷。
送上門的經驗值,不要白不要。
忽的一瞬,洛玉書的身形晃動了一下,瞬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化作殘影襲來。
《掠花無痕》施展出來,那可是真正的不留痕跡之快。
開山斧漢子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耳畔傳來一陣風力的呼嘯之聲。
轉頭看去,只見一顆泛著金色的拳頭,帶著莫大威勢下來。
“砰!”
一拳落下。
開山斧漢子的腦袋好似是被石頭砸中的西瓜,瞬間四分五裂炸裂開來,血水飛濺!
電光火石。
毫無反應。
待儒雅漢子反應過來之際,
開山斧漢子已經失去了頭顱,噴湧血液的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老二!”
儒雅漢子大喝一聲,但身形卻是在一瞬間退了出去。
與洛玉書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
快到他都沒反應的速度,再加那佛門的拳法!
醜汗面目猙獰,盯著洛玉書沉聲道:“你這是慈悲寺的《金剛伏魔拳》?你還是慈悲寺的俗家弟子?”
“你猜?”
洛玉書輕喃一句,然後身形再度一晃。
有了剛才開山斧漢子的下場,其他三人也不敢馬虎大意。
覺察到殺機的醜汗暴喝一聲,體內內裡瘋狂高漲,雙臂青筋暴起,忽的架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這勢來得快去得也快。
一把寒刀出鞘,寂滅殺意來襲。
“嗤——”
寂滅三刀!
寂滅殺意席卷,整個破廟四周溫度驟降,仿佛這一刻的時間瞬間進入了冬季一般。
醜汗目眥欲裂,調動全身的內力來抵擋這一刀。
寒刀貫穿醜汗的手臂,好似切豆腐一般輕描淡寫的劃過,順帶著連同他的脖頸也被劃開。
半空中出現一抹刀氣,一閃而過。
一刀!
醜汗屍首分離。
調轉身形的洛玉書提刀爆射出去,殺意騰騰,直指儒雅書生。
儒雅書生手持人皮書,退後數步的瞬間,狠狠的對著那抹殘影甩出數根淬毒銀針。
“嗖嗖嗖——”
銀針快,洛玉書身形更快。
一個照面便輕松躲過,手中的喊道劃破人皮書。
順勢帶起一顆驚恐的頭顱。
幾息的功夫,渝北五魔死了三個。
那最後一個紅裙妖媚的女子,早已被眼前這一幕驚的神色慘白, 甚至連逃跑的念頭都忘記了。
看著那白衣染血,面容冷漠的身影正一步步走來,她這才回過神來。
會死!
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獄卒。
即便是靖夜司的年輕高手也不會有這般實力啊!
當即,她急忙跪了下來,煞白的臉蛋上擠出一抹還算嬌媚的誘人笑容:“公子神功蓋世,奴婢願以身作榻,日夜服侍在公子的身下,只求公子能可憐奴家……”
“服侍?”
洛玉書輕輕點頭道:“可惜我沒那享受的命。”
話罷,手中的寒刀緩緩舉起,然後伴隨著手臂的揮動,順勢從女子脖頸上劃過。
嬌媚的頭顱高高揚起,還帶著一副詫異的表情。
似乎在意外自己的魅惑居然沒有效果。
四個都死了。
洛玉書看著有些髒了的衣服,感慨道:“還好明智,來的時候藏了一身衣服在山下,不然還真不好回去。”
話罷,他便抬頭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張雲澤。
王小龍已經死了不能再死了,剩下的張雲澤和李遠也就留了一口氣。
李遠是受到了重刑,最後一口氣頂多撐一盞茶的功夫。
至於張雲澤……
這小子被那妖媚女子吸幹了陽氣,現在別說是下山了,連站起來都成了問題。
“我也是命背,怎麽就遇上你們幾個崽種了?”
洛玉書提著刀緩步上前,蹲下身問道:“說說遺言吧,你和李遠肯定是活不下去了,念在我是你們牢頭的份上,倒是能親手送你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