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偌大的將軍府就柳天青一人有些冷清,更何況他也需要雇傭一些人來打掃衛生,做飯等。
封建時代,奴仆,仆役,丫鬟,這些從未被廢止,缺人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買,當然了,買了也要給錢,工資也是要有的。
能買到的也就是所謂賣身之人,其中一些是孤兒,一些是被抄家滅族的,也有被家人賣了的,也有戰爭產物,不過買奴役這種事也不是私下就能做的,都是需要經過官府的。
需要上“戶口”,只有在官府備案的,你才能用來當仆役侍女,隨便抓人,那可是死罪!
柳天青也沒想說在長安搞什麽解放奴隸活動,這個時代的局限性就在這,除非大改革,大革命,推翻權利結構和既得利益者。
古代社會更難以變通,是人就有慣性和惰性,一套規則既然實行了,那既得利益者和大部分不相乾者就不會想改變,甚至否認新的東西,打壓新的思想。
你覺得他們不懂嗎?不,沒人是傻子,總有聰明人,但是所謂的歷史局限性就在這裡了。
屁股決定腦袋,只要沒有巨大的外部壓力導致既得利益出現問題,那一切新的事物都是違背當權者意志的。
更何況這種從皇權衍生出來的奴隸製。
對於皇室或者貴族,反對將人分為三六九等就是否認皇帝至高無上的地位,而皇帝的地位不夠高大,那勳貴的地位在那?讀書人的地位在那?
只要你還遵守這套三六九等,那人就永遠有人格的等級之分。
而且就算是溫和改革,也要有基礎,他別說基礎,地基都沒一塊,還是在長安先活下來再說吧。
更何況武朝還承受得起改革嗎?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嗎?看似強大卻群狼環伺,外部戰爭是遲早的事。
柳天青現在能做的就是自己對他們好,至於未來,誰都說不準會怎麽樣。
而且自己在長安,在封建王朝統治階級最中心,那些叛逆的小心思還是收一收。
韓信能忍胯下之辱,自己為了命忍這些東西還是很平常心的。
前腳柳天青剛想要去買幾個奴役,後腳就有人給送來了。
聽到敲門聲,出門看著那個小吏去而複返,還帶著一些人,柳天青眉頭都要皺在一起了。
柳天青很疑惑,小吏卻是諂媚的說道:“大人,之前忘了說了,這一千五百兩裡面還包括了這幾個仆役。”
柳天青看著台階下跪著的六男六女歎了口氣,這人安排的是真完備啊!
“行吧,身契在嗎?”不過柳天青也沒拒絕,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別說柳天青把這些人當物件,自己不收這些人可能也就真的是物件了。
當然了,這裡面有沒有人有貓膩,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反正柳天青主打的就是一個來者不拒。
“在的在的,大人只要簽個字就好了。”小吏趕緊拿過了幾張紙。
“一式兩份,您留一份,一份帶回縣衙,您以後要發買,送人,或者死了,都要來縣衙說一聲。”
這縣衙的官吏姿態放的可夠低的,這麽卑微肯定不是朝自己來的。
別說柳天青現在沒暴露他大將軍之子的身份,就算暴露,長安城縣衙的管理也不至於如此畢恭畢敬,膽戰心驚。
很明顯,“馬夫”不是一個馬夫,或者代表的是更為可怕的勢力。
長安城,武朝中心,豪門世家,將門子弟,王公貴族,
在這裡都沒辦法讓人戰戰兢兢。 只有一種可能,皇室!
長安城是皇室的大本營,任何勢力在這裡都需要低下頭。
因為這裡有東西金吾衛,神策軍幾十萬大軍。
有華山全真派真人作為國師,三位天人高手鎮城。
真正的牢不可破!
如果發生戰爭,只要武朝不跑,這個長安城就會是最難啃的骨頭。
再加上有將門訓練的精銳武者軍隊,別說古代,你就是把近現代的軍隊拉過來也不可能攻破這座城市。
火炮口徑再大,也大不過天人撼動天地之威,子彈穿透力再強,在近乎規則的真氣面前也黯然失色。
不過這些都跟柳天青沒啥關系。
柳天青提起筆,在一張張身契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接著按上了手印。
“敢問官家是?”
小吏連忙搖手說道:“萬年縣書吏,算不得官家,算不得,既然都弄完了,那就不打擾了。”
說完小吏就直接出了門,一點也不拖遝,也不想要點好處,一點不像現在的武朝官場。
柳天青看了看手裡的身契,又看了看門口,嗤笑了一下,也沒有管了。
回頭對著地下跪著的人說道:“都起來吧,以後不用跪著了,膝蓋不是用來跪我的,我不喜歡被人磕頭,我沒這愛好。”
聽到柳天青的話, 這些人才緩緩站起來。
柳天青一直看著他們,他能看出來,這些人有些很自然,有些怕的要死。
柳天青指著其中的一男一女兩個人說到:“你們兩人跟我去書房我有事問你們,其他人去打掃吧。”
走進書房,柳天青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示意男的去關門。
接著柳天青反手抽出長刀,坐在椅子上摸著刀背,緩緩說道:“剛剛十幾個人裡面就數你們倆最為鎮定,鎮定的不像話,能告訴我這一切的原因嗎?先從你們以前是幹什麽的說起吧?提現和你們說一聲,我對察事非常非常的了解。”
這個大概有三十多歲的女人看了看旁邊的男人沒有說話,而男人對著柳天青作了個揖說道:“回阿郎,我兩人是官奴,她是廚娘,我是管事,為何變成了您的私奴我也不知道其他的事更是一概不知。”
“官奴?有意思,行吧,既然是個管事,那從今天起這些人就你管著吧,不要隨意打罵,我有點產業,不過你不用去管,會有人每個季度送錢,我這也有些銀子,你們該添的東西就買,衣服什麽的多買一些,被褥都買點好的,冬天了,別凍著,他們要做什麽你也去安排就是了,我有事再找你。”
“這,,”男人懵了,剛剛還在威脅我,怎麽轉眼就讓自己全權負責,一副心腹大管家的樣子,這轉變有點快啊?
“怎麽?你不願意?不願意我再找人就是了?”
“沒有,小人願意。”雖然不知道柳天青的性格為何如此跳脫,但是得到機會的男人趕緊恭敬的作揖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