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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青山》第4章 :慘狀
  2012年8月23日

  開始訓練的第二天,因為昨天站了一天,大家渾身疼得不行,在聽到今天還是軍姿訓練時,各個都露出沮喪的表情。

  有一兄弟出頭,問到:“黃隊,我們什麽時候能夠學習擒拿格鬥,就像電視裡那樣。”

  黃隊將吃剩下的半個雞蛋放入嘴中,用手指搖擺著,那意思就好像在說,你們還不夠格。

  8月的太陽是格外的火辣,山川才來一天就已經被曬黑了幾個度。

  訓練是枯燥的,軍姿是無聊的。但好在忙碌的生活讓山川沒有時間去思考,這樣他就不會想起姚夢。

  世界上人口眾多,人的性格也是千奇百怪,這樣才組成了不同的家庭。山川的家庭便是女性當家,文絮的性格十分強勢,從小到大,統統給山川規劃好,讓山川朝著這條路去走,這就照成了山川逆來順受的性格,凡事喜歡被動,這也是山川雖心中抱怨,但並不反抗的原因。

  但有些家庭的性格並非如此,比如山川寢室裡的那位大哥。大哥心中早已不滿黃隊,第一天看見黃隊雖然有些害怕,但見黃隊如此客氣便開始作妖。

  先是在隊伍裡動來動去,見黃隊無視,又開始拉著旁邊的兄弟聊天。一天下來,見黃隊不管不問,如此好欺負,那自然,之後也不將他放在眼裡。

  在第二天訓練時,依舊我行我素。就在他正和旁邊的人聊天之時,黃隊突然叫到他的名字:“肖強出列,你給我上前面來。”

  山川看見肖強水垮垮的走到黃隊跟前,一臉不爽的表情,樣子像要將黃隊生吞活剝一般,在看向黃隊,面容沒有絲毫改變,平靜如水。

  黃隊讓肖強站一個標準的軍姿給大家瞧瞧,肖強按照要求坐了起來。

  不知是肖強樣子過於搞笑,還是覺得現在肖強處境狼狽,底下有一個兄弟笑出聲來,接著大家都笑了起來。

  這笑聲讓肖強感覺自尊心被侮辱一般,用手指著眾人喊道:“誰再敢笑,老子現在就弄死你。”可下面的人也並非善茬,眾人的笑聲並未停止,肖強準備衝進隊伍動手,黃隊攔住了他,像拎一隻雞一樣控制住了肖強。

  見肖強被攔住,而且手無足措的樣子,隊伍裡笑聲更大了。這時唯獨山川沒笑,他感同身受一般,突然覺得肖強有些可憐。

  肖強像發了瘋似得開始攻擊黃隊,掄起拳頭朝著黃隊的臉上而去,黃隊將肖強舉起,猛得向水泥地面砸去,但快要落地之時,又減輕了一些力道。

  肖強被這一下弄得不輕,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可黃隊並沒有停止對肖強的報復,用腳繼續踢著肖強的小腹。直到肖強求饒,說自己真的不行了,才收手。

  笑聲從肖強被摔在地上之時便停止了,隨後發生的事讓眾人感到害怕。

  在打完肖強,黃隊也不管他的死活,轉身繼續讓眾人練習軍姿,眾人不敢不從。

  這時在山川的心中,黃隊的形象發生著變化,他變成一個殘酷無情的暴君。

  肖強躺在地上,待緩過勁來之後,將身子坐起,開始在地上痛哭。那哭聲像一把匕首一般,直插在眾人心中。

  要是當初不笑話肖強就好了,事情怎麽會鬧到這般一種地步,大家心裡十分自責。

  在哭過一會後,肖強站起身來,離開眾人,向著寢室走去。山川心裡想到:“肖強估計是要收拾東西回家了,要是我去到部隊也面臨這種局面,我該怎們辦呀……”

  下午訓練結束之後,

眾人紛紛來到山川他們寢室,看望肖強。  肖強眼角仍然泛著紅邊,正在光著身子,擦著藥。

  眾人看見他身上被黃隊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心裡愧疚不堪。有一位兄弟竟然哭了出來,向著肖強道歉,眾人也都紛紛向肖強道起歉來。

  只有山川,話剛到嘴邊,便又咽了回去。他不知為何,他始終說不出口,可能還是自己內心的自尊心在作怪吧。

  肖強也沒生氣,態度平和的說道:“兄弟們,替我去部隊好好乾,別向我一樣丟人。”

  眾人見狀,便心中明了,他應該是去不了部隊,紛紛掏出煙來,給他點上。

  吃完晚飯後,大家目送著黃隊帶著肖強離開。

  當天晚上,黃隊吹起了緊急集合,山川睡的太死,沒有聽到,還是他同寢室的兄弟將他搖醒。

  大家急匆匆的向樓下跑去,穿著打扮更是五花八門。黃隊見他們模樣隻覺得好笑,不由想到了自己剛當兵那會。

  黃隊輕咳了兩聲,緩緩說道:“我現在強調一下,首先,從現在開始,大家別睡太死,都給我留個心眼,這樣對大家到部隊有好處。其次,我現在統一下著裝,給我把衣服全部穿好在下樓,這還有幾個穿拖鞋的。”說完看向山川,山川隻好以笑容來緩解尬尷,但黃隊怒斥到:“你還有臉笑?”見黃隊在說自己,山川立馬止住笑容,此時他有些無地自容。

  接下來,黃隊便讓大家回去休息了。

  回到寢室,山川向著剛才叫他那兄弟道了聲謝。可那人並不在意,揮了揮手,隨口一句:“舉手之勞”。

  山川突然覺得他好帥,這種帥並不是指外貌上,而是人格。

  隨後山川加入了他們的討論,一個胖子說到:“你說那光頭今天晚上還會不會再吹哨。”

  山川接過話題:“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感覺會。”大家就這麽討論起來,打成了一片。

  絲毫沒有注意到黃隊走進他們寢室。

  “睡不著是吧?很精神是吧?給我滾出去,操場跑10圈再回來睡覺。”

  山川他們立馬向外跑去,生怕自己被黃隊揍。跑步之時,大夥又抱怨起來,但山川心中不知為何,卻很開心,因為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生活,他十分享受,樂再其中。

  其他寢室的人聽見黃隊聲音,趕緊上床“裝死”。待黃隊走後,嘲笑著山川他們寢室:“哈哈,看窗外那幾個蠢貨,在跑圈呢,還是咱們聰明。”

  話音未落,哨聲又響起。接著,操場上又多了幾隊人馬在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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