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在談論中進行,很快我們就吃過晚飯。
曾永問宋兵,規劃區的事情什麽時候可以進行,他有些熬不住。
宋兵則同曾永說,事情確定好,可以隨時進場,讓曾永不要心浮氣躁。
談論沒多時,曾永就離去,陳順同我說。
曾永以前是身價上千萬級別的人物,後因投資種植重樓,和油漆廠資金回籠不及時,導致資金鏈斷裂,倒下去的。
陳順說時,臉上風輕雲淡。
他繼續說,曾永是個可信度比較高的人,雖然做事急躁,不過話能信七八分,不能全部信完。
我問陳順,曾永現在是做啥。
陳順說,曾永前一年在駕照當教練,前段時間離職,就是為了規劃區的事情,他已經在下面投資了一些錢裝修。
到時候算是裝修的投資人之一,只不過他主要目的還是房建,他是有管理經驗的人。
我同他被安排在宋兵家的沙發上睡,因為只有兩間臥室,他們的女兒在本地幼兒園上班,晚上會回來。
第二天,陳順送我到車站,他讓我考慮清楚,覺得可行就上來一起乾,若是不可行我繼續在原地生根發芽。
不過,他還是強調,我那工作沒前途,怕我時間混過,最後依舊一事無成。
我從他眼中看得出來,他的確擔憂我的前程,二十多歲的人,不在外面奮鬥,選擇得過且過,那是不行的,
哪怕我家裡面也希望我趕緊找好的地方,去掙錢,談戀愛,結婚,養家。
如果在原來那個地方,這些是不現實的,
我上車,陳順同我告別,我見他車逐漸遠去,我在車上考慮了許多,最終的選擇就是來這個地方,乾些事。
我回去就匆忙辭職,領導聽我辭職,沒有挽留,說我們年輕人不能在這個地方耗著,有好的出路,絕不會阻攔。
只是我的辭職來得太快,而且我已經收拾好行李,決定辭職當天就走。
領導說我太匆忙,沒準備送別會,希望我不要介意,並祝我在外順利。
我走時單位沒人,我靜悄悄的走,我望著以前在我的地方,心裡有釋懷,也有些不舍。
不過,離開那裡,是遲早的事情。
我回來,陳順去接的我,我沒有多少行李,想著麻煩。
我們又在宋兵家逗留兩天,就決定過來租房,有個住處,能經常到公司。
曾永和我們一起,我們花費一天時間找好房子,就聯系材料商準備上樣。
曾永做起了油漆工,將公司刮得白白的,很乾淨。
那幾天他全身是灰,嘴裡經常說,加緊時間弄好,就可以開始了。
他很急切,想立刻做裝修。
而我同陳順則四處聯系跑,去材料商店鋪裡面談上樣,希望他們免費上網。
有些材料商答應免費上樣,不過條件是每個月有多少訂單,不然按成本價算給我們。
有些到現場看了一番,覺得公司太小,搖頭離去。
後來公司一切弄好,我終於見到朱老師。
她不算高,穿著高跟鞋,身上是香水味,年齡三十五歲左右。
我們裝飾公司就花去半個月,我們遇到朱老師,陳順就直接問,
“朱老師,你說的那幾家要室內裝修的客戶,什麽時候來公司看?我們一切都準備好了。”
朱老師沒有提及裝修,而是說再買點植物花卉來裝飾一下。
曾永則問房建什麽時候動工,
在平地的挖機都已經休息很久了。 朱老師倒是說,規劃區房子快了,鎮府還在確定方案,需要農戶投票,投票超過百分之八十五,就可以動工。
現在投票還在百分之七十多,鎮府還在努力,讓我們不要著急,就算房建不開動,也有活讓我們做。
我們隻得坐在原地,相互沉默,準備植物花卉。
第二天曾永早早就去花卉市場,大大小小準備十多棵植物,搬進公司。
一切都準備好,陳順再打電話問朱老師,可以讓客戶過來看。
朱老師說,不要著急,這幾天她會聯系。
陳順又問養老院食堂的問題。
因為陳順過來這邊,首先是養老院食堂需要重新裝修,陳順早就做過預算。
得到的回答是食堂可能要翻修而不是裝修,等著鎮府的通知就行。
曾永抱著手坐在一旁,嘴裡說著,
“都快兩個月了,只是聽到風聲,不見落雨,下個星期再沒事情做,我就要罵人了。”
我們在公司坐了一個下午,陳順說另一個投資人要來看看。
陳順在期間給我說起,這個投資人是我們高中一起玩得要好的。
他過來的目的之一是看看場地, 還有一個就是簽入股協議。
陳順去接他,到這裡也是帶他繞了一圈,我們四個簽了協議。
晚些在宋兵家吃晚飯,曾永因為還沒下來住,所以晚上都回去,陳順的二姐還在,同時她懷孕了。
晚飯曾永過來得晚些,在吃飯時。
曾永對宋兵說,他感覺事情不怎麽靠譜,朱老師那邊關系到底硬不硬。
宋兵望了一眼那高中同學,隨後說,事情肯定靠譜,就是要等一段時間。
曾永說,從一開始就說要乾,到現在快兩個月,沒有一點進帳,再不開工,撐不住了。
宋兵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鎮府工程不可能立刻就能做,少則幾個月,也許是明年的事。
房建做不成,可以做別的項目,聽朱老師說還有一個工程要做,我們再等幾天。
曾永表情很嚴肅,吃過飯就走了,沒有好臉色。
吃過飯後,同學要回去,陳順說送他,他拒絕了,可以坐地鐵過去。
同學走後,宋兵才說,曾永不看場合說這種事,讓那同學知道,不入股了,裝修公司怎整。
同時宋兵說,曾永性格太急躁,不適合做房建,若是下面開動,就不要他管理房建的事,和我們一起做裝修。
他不放心曾永乾事。
我和陳順兩個相互看了看,沒說話。
陳順的心情同曾永的一樣,他們都貿然辭職前來,可以說身無分文,咬牙支撐。
而我初來乍到,有幾萬塊錢。
後來,我們下來,朱老師說學校裡有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