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和楚辰看到若雪被擊落,急忙使出法術攻擊赤月,但二人對於法術的掌握還不熟練,所以未能傷到赤月。這時陌白秋楓也說:“你們打不過她的,快…快離開這裡,我來拖住她!”但三人看到極其虛弱的陌白秋楓,實在忍心不下丟下他自行逃走。並且,依據赤月的實力,三人也是跑不掉的,
三人沒有離開,迎難而上。一齊向赤月發起攻擊。而三人中的若雪進攻最為猛烈,此時的她已將內心的憤怒與悲痛轉化為強大的力量,用法術對赤月展開強烈攻擊,這種力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大。
但實力的差距讓若雪的攻擊都變為徒勞,赤月輕松破開了若雪的所有攻擊。即使是用七星紫光劍直接對赤月揮砍,也能被赤月用拂塵輕易接住。可能對於赤月來說,他們之間的戰鬥就如同一個大人對一個嬰兒一般,嬰兒的攻擊不痛不癢,而大人的一次攻擊卻能擊潰嬰兒。
赤月說道:“不要再做這等徒勞的事情了,你們的實力與我之間存在著很大的差距。”但若雪並不理會,因為她也沒有辦法,只能去面對,只能去戰鬥。
赤月又說:“還是不死心嗎?那就讓你們領略一下什麽是實力上的差距,讓你們感受一下痛苦!”說罷,便催動法術:“天命·衝擊波!”以自身為中心,向四周散發出一陣接一陣的氣刃。而這種氣刃,雖然沒有顏色,也沒有劇烈的聲音,但威力卻遠比若雪的劍氣要強上許多。
強大的衝擊波使三人無法抵擋,也抵擋不住,最終三人被擊落在地上,而且這次的三人都受了重傷。三人都捂著自己的胸口,口吐鮮血,神情痛苦。原來,強烈的衝擊波貫穿了三人的身體,身體上的骨架因此被震裂震斷,甚至震碎。心臟也受到衝擊波的影響,險些超過負荷而爆裂。三人落在地上氣喘籲籲,終於感受到了這種明顯的實力差距。
赤月又說:“如果你們現在交出靈石,並且服從於我,我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若再執迷不悟,便只有死路一條了!”若雪仍不甘心,想要再起來戰鬥,皓和楚辰忙喊:“不要!”赤月見若雪還想起來便又施法:“地藏·超重!”瞬間,在地上的四人突然感到身體十分沉重,好像有什麽更重的東西壓在自己身上一樣。皓和楚辰頃刻躺在地面,無法動彈。陌白秋楓則是半蹲狀,若雪呈俯身狀,四人均無法離開地面,甚至無法移動自己的身體。
赤月又施法,從若雪身上取走了三顆靈石,並說道:“你們三人實在是個麻煩,不如殺了你們,讓你們變回石頭,那樣還能被我所用。”於是再次準備施法:“鱗…”還沒開始,便突然從她背後衝來一道光波。赤月急忙回頭用拂塵抵擋,赤月所施的超重法術也消失掉。
這時眾人看到向赤月發起攻擊的東西:是一條金黃色的龍,巨大無比。只見它連續向赤月發起攻擊,並趁機靠近若雪四人。
陌白秋楓問龍道:“你怎麽來了?”龍回答說:“快先上來再說!”於是龍接了四人,向高處飛去。
赤月停在原地,並沒有追上去,只是很憤怒地抱怨:“又是他!”
龍載著四人來到了那個雲霧繚繞,勝似仙境的地方,等待他們的,正是那位頭頂無發,雙鬢間長有白發的老者,只不過這次他沒有坐著,而是站立著等候著眾人。
“你先下去吧。”老者對龍說道。龍恭敬回答:“是。”
緊接著,老者施法:“人境·愈合。”此時倒在地上的四人都受到老者法術影響,
痛苦逐漸減輕,最終痊愈。原來,老者的法術將三人斷裂的骨骼用神奇的法術修複了。 四人立即恢復了體力,並活動了四肢,感到神清氣爽。皓欣喜地說道:“啊,現在的感覺真舒服啊!剛剛可痛死我們了,還以為要死在那裡了呢。”楚辰說道:“是啊,算起來她還算我們的姐姐,不知道為什麽要下這麽重的手。”皓和楚辰謝過老者,並詢問道:“敢問老者是?”老者回答:“伏羲。”三人聽後十分驚訝。
皓驚奇道:“什麽?您就是被稱為創世神的伏羲大神?!如此說來,我們都是您的子孫啊。”伏羲笑道:“創世神嗎?哈哈,到但你們卻不是我的子孫啊。”確實,三人應該算是常羲大神的孩子。
楚辰說:“以前在祭祀的時候才能看到您的雕像,沒想到今日卻有幸得見真容。”皓接話道:“是啊是啊,那旁邊的這位陌白秋楓又是什麽人?還有剛才的龍又是誰?”伏羲回答:“他是我的近侍,名喚紫微,至於剛才的龍,是我的坐騎,名喚祖龍。”皓聞言:“那他還騙我們說他沒有名字,還讓我們叫他‘陌白秋楓’?真是太過分了。”伏羲聞言,便用眼神示意紫微,紫微曉意,立即向三人作揖賠禮:“先前多有欺瞞,還望三位大人贖罪。”皓還是第一次看到陌白秋楓,哦不,是紫微,對他人如此恭敬,還是對自己。在以往的印象中,陌白秋楓總是孤傲地面對著他們。
自從來到這裡後,若雪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站在原地發呆,時不時還從眼角流出淚水。伏羲詢問:“還在因為你師父的事情傷心嗎?”若雪回答:“沒想到,在十年時間中對我最好的人,竟然就是殺害我親人的凶手…”伏羲歎息道:“唉,都怪我當年辜負了她,才讓她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啊…”
楚辰問道:“能告訴我們關於更多她的事情嗎?我們在帝畿時,也只知道了我們的起源,卻對她的目的以及一些細節還不能夠知曉。”
伏羲說道:“在這之前先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知道你們所使用的‘法術’的本質嗎?”若雪回答說:“師父教我法術時,說所謂法術就是通過法則更改世間萬物的某個屬性,讓它對外界呈現出的‘表象’作出改變。而隨著修煉時間的增長,所領悟並能更改的屬性也就越多…但直到後來遇到了魔君和楚辰,我便對這個解釋懷疑了起來…”
伏羲說:“你師父的話算是比較正確的,當然你的懷疑也是對的。魔君經過了數萬年的修煉,卻也不能輕松打敗你,楚辰未經修煉,卻能隨心所欲的使用法術…”若雪等人奇惑:“還請大神賜教。”伏羲說:“你們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是由盤古大神所開辟,盤古也便是‘靈力’本源,自然而然,這個世間除了原有的天地以外的其他萬物都是由盤古所化,包括我自己也是由盤古大神的眼睛所化,所以這個世間的萬物其實原本就是一個整體,而所謂對某個屬性所做出的更改,只不過是對這個整體的某個部位做出的改變,包括轉移、分割、掩蓋等。所以再強大的神也只能對這個世界內的某個事物的屬性做出改變,卻不能將整個天地都消失掉。”若雪又問:“那…”
伏羲接著說:“能夠使用的法力的程度與他之前所處部位的不同,以及化為生命的時間也不同。現在的凡人多由女媧用黃土捏造而成,其身上所分得的‘靈力’極少,所能領悟法則的過程就愈加艱難,而你們是常羲的孩子,本來從她身上所繼承的‘靈力’就很多,後來又經過女媧煉化,你們能領悟和更改的屬性也就越多,速度也越快。所以即便你們不經過赤月的培養,仍能像楚辰那樣隨心所欲的使用鬼界以下的法術,鬼界以上的法術,就需要你們自己去領悟修煉了。”
眾人這才明白法術的本質。伏羲又開始回答最初的問題:“因為我辜負了赤月,所以她便開始與我對立,你們也說我是這個世界的創世神。確實如此,我與女媧誕生後,看見了一片荒瘠的世界,深感孤獨與淒涼,所以便又創造了這些生命,建立了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平衡,即人與獸,獸與草木,人與草木,後來又建立了妖族與他們之間的平衡…所以在這個世界中,獸可以變化為人,人也可以變化為妖,互相之間在特定的情況下能夠相互轉化。”若雪此時也明白了:妖族中,亦有善者,人族中,亦有惡者。這一路走來所遇到的,都符合這樣的規律…
伏羲又接著說:“正是由於我創造了這個世界,創造出了生命之間的七情六欲,所以致使赤月對我所創造並維護的這個世界感到怨恨與厭惡。所以她想要毀滅掉這個世界,她認為這個世界本就不應該存在。只要不存在這個世界,也就不存在萬物,更不會存在情感這種東西,亦不會存在爭鬥與死亡…”
楚辰說:“即便這個世界存在許多不公, 爭端與殺戮,背叛與欺騙,但仍存在著許多美好的事物。對於這個世界來說,‘美’是組成它的一部分。‘醜’同樣是組成它的一部分,一味追求兩者中的某一項,那這個世界便也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伏羲笑著對楚辰說道:“你的悟性很高啊。”楚辰便說:“只不過在這之前經歷了一些事情,所以深有感觸。”
皓又問道:“那既然伏羲大神知道她的意圖,為何不親自阻止她呢?大神作為創世之神,掌握的法則也會更多吧?”伏羲歎息道:“雖然我為盤古的眼睛所化,掌握的法則確實很多。但我…現在卻也不是她的對手。”眾人大驚,什麽?創世之神伏羲也不是赤月的對手?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看著三人驚異的眼神,伏羲這次沒有親自解釋,而是示意紫微向眾人解釋,紫微領命,轉而問三人:“你們認為,創造一雙筷子和折斷一雙筷子哪個簡單?”皓脫口而出:“當然是折斷筷子了,製作一雙筷子要先找好木材,再經過削減,很是麻煩,而折斷筷子只需雙手稍一用力,筷子便會瞬間被折斷…可是這與大神打不過赤月有啥關系?”陌白秋楓笑而不語,而後面的楚辰笑著拍著皓的肩膀:“平時最聰明的你,怎麽這次想不明白了?”皓頓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
本章主要人物
伏羲:創世神。盤古開天地後的第一批神,與女媧一同創造生命,建立了世界的秩序。
紫微:伏羲近侍。將成為萬星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