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平安的回到格魯與富力的房間,時間已來到第二日凌晨3點。
格魯他們的房間是個像是酒館的大院子裡的二樓,回來時已經全部關了燈,陳非也沒在意,是格魯與富力湊了10個銅魯布在後門的貨物進出口,敲醒了看門的小門事,給了錢還挨了一頓罵,才一起進去的。
辛虧沒注意到陳非並不是這裡的苦力,要不那給的錢更多。
摸黑小心的來到房間,格魯打開門。開門就是窗戶很符合環境的推開窗,牆角堆著幾個打包了的大布包。
兩人也不舍得開燈,因為這裡的光亮也是要收費的,有個計數的盒子當計數器開關,而且還不是很亮,牆上什麽也沒有就是普通的石頭牆,只有一根通往牆上的燈光的能量管,燈光發亮的裝置是個大盒子,下麵包圍著鏽跡鐵皮,上面是透明材質的像玻璃,裡面布滿灰塵。
靠牆的兩邊有兩張80*180的矮腳木床,一張靠窗上面蓋著一些衣服,但粗看裡面的很多衣服都有修補痕跡。另一張就乾淨很多,只有一床單。
兩個床頭中間還有一個櫃子,上面放著一個油燈幾張黑白簡報,下面堆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富力看著自己的床臉上一紅,格魯趕快輕聲說道
“大人,您將就住在我這張床,天亮了再幫您安排一個房間,我就和富力對付一下”
說著還指了指靠門那張床
“您要洗澡的話在過道盡頭的兩邊都有洗浴房和廁所,但都要錢,1個銅魯布就能洗40個數字的時間,燈光也一樣,有熱水的,這是100個銅魯布和一些衣物。”
還從靠牆的一個包裡找出一個小包和衣物遞給陳非。
陳非慢慢的也能說上幾個單字。
“好”
陳非也沒客氣接過東西就往外走,背上還背這那兩個前肢。
富力和格魯也趕忙拿上一些東西帶上門就跟著去了陳非的另一邊,他們也要趕快洗漱回來等著陳非先睡下,他們才好休息。
陳非來到走道右側的洗浴間,是兩扇外門,地面像是一整塊地面,裡面還有部分熱氣。
往裡一看都是一個個隔間,進門右手邊空出一個隔間牆面裝著一面鏡子,裡面沒有開燈,整體只有正對面上牆角開著一個洞口,保證通氣。
陳非看著這一切,眼中沒啥驚訝,但也知道金手指居然還有夜視功能,前面還以為只是感光增強呢。
隨便選擇了一個隔間,裡面是和燈光裝置一樣的兩個根管道連接兩個計數器和一根鐵管,最外面的隔間上還有木頭盒子有兩層放衣服,先把前肢放到淋浴的下面,兩個寶物放到第一層盒子,換洗衣服放二層裡面點空出個位子來放銅魯布。接下來按順序把兩塊布料脫下,丟到一邊地上,放進兩個銅魯布到計數器裡,就衝進去開始洗澡。
接連加了三次總共8個銅魯布才把自己衝洗乾淨,換上衣服帶好東西來到鏡子前。
一個皮膚白皙,五官端正,唇紅齒白的鹵蛋出現在鏡子前,完全沒有一根毛,但是,眉毛和頭皮上都有淡淡的青囊,想來給點時間以後都長出來,一身洗的淡白的亞麻長袖和亞麻長褲,身高上達到180左右,無鞋,光著腳丫子,看上去整體清秀年輕。陳非想著這和16歲的自己長得很像啊!就是眼睛大了點還是外雙眼皮。
回到房間,坐在床邊的富力和格魯本昏昏欲睡看的陳非來了,立馬站起來,剛想說話,
陳非抬起手製止道 “晚了,休息”。
說完便關門,躺倒在床,沒睡到頂頭,腳還離著床一點,閉上了眼睛。
富力與格魯看著這樣的陳非,隻好一人一個床頭一個床尾的側著身子睡過去。
早上五點多,整個酒館就開始熱鬧起來。
雖然基本上都是昨晚1-2點才回到酒館的救助隊伍,但只要一個人有卷的企圖,馬上就會發生連鎖反應。
格魯與富力也被卷醒,但睡在隔壁的陳非沒有醒來,再加上昨夜休息的實在太晚和一路上的奔波,他們兩個只能在床上閉目休息等著。
時間稀稀疏疏的來到8點,陳非正式從深睡中起來,剛轉頭格魯就發現了,馬上從床上起來站在房間裡
“大人可還要休息?或者怎麽安排?”
富力也翻身起來在一旁站著,陳非翻身坐在床上,腳也順勢放在地上
“鑒寶,但,不準,叫大人,叫陳,不用,走吧”。
陳非不想暴露自己,也因為還沒聽到過非的發音。
格魯與富力沒多想,馬上開始收拾起來,陳非抬起一條腿看了看腳底板,一片漆黑,今天出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買雙鞋子,昨晚光搓腳底板就搓了兩個銅魯布,太困難了!
陳非包好東西,要求,讓富力留下,去做事,避免懷疑,富力也欣然接受,而格魯跟陳非扮做叔侄,去鑒定寶物,三人下樓到大院的等候間(晚上是酒館)買了點麵包啃著,陳非付的帳,付出去67個銅魯布把格魯心疼的眼淚水都快出來了,而富力也去應聘搬運工了。
走過院子,院內的搬運工和管事都在忙碌,分裝記帳,呼喊震天,也有熟悉格魯大叔的都在互相打招呼,格魯微笑的對所有打招呼的人進行回應並表示先要和昨晚遇難的侄子出去一趟辦理後事就回來,還請各位介紹個好工作。
就這樣慢慢的走過院落。
走出大門口,一股喧囂聲迎面而來,外面更加熱鬧,道路已恢復一新比以前更好,各種搬運的兩輪,三輪,四輪,八輪車輛來來往往,上面有的托運著虛空怪物的屍體,有的是打包貨物,當然也有打著白布包裹的人的屍體,旁邊還有哭哭啼啼跟著親屬,各樣的馬車,各種的搬運魔獸,陳非還看見一犀牛樣的魔獸。
各個種族的人們也都在忙碌,搬運怪物屍體的,清理被破壞房屋的,還有管理會的人在做登記每戶的情況,一股人間煙火味襲來。
往光明協會走的道路上,陳非以為自己的這個樣子不會有人關注,但每個經過的人都會一直盯著他隻到看不見為止,連傷心自己家屬的人看見他都會忘記哭泣盯著他。
陳非實在是受不了,看看四周好像沒有一家服裝店開門的,馬上往前扯了扯格魯指著自己“衣服”,格魯看了看陳非,又看了看四周也覺得奇怪,突然,注意到陳非的膚色和背著肢體的情況,表情瞬間大變。
“大人, 暴露了”格魯焦急的說道。
陳非一聽也是馬上反應過來,就自己現在的樣子,皮膚白皙和周邊的人完全不一樣,還是鹵蛋,背後還背著包裹著前肢的物品,怎麽看怎麽像武器。
自己也沒法像夜晚那樣藏著,那倆塊布料都被扔在了洗浴間,而且還從苦力酒館出來的,那可不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的人住的地方。
於是,從住的那下來就應該被發現了,那些那招呼的人都是來試探反應的和套話的,以前的警覺和反偵查都學到狗身上了。
還沒等陳非露出鬱悶的表情,一條藤蔓從身邊迅速暴漲收縮,穿過後面的包裹,把他捆的嚴嚴實實,鼻子嘴巴都沒放過,收縮的力量,還讓陳非有點重心不穩,想要陳非要倒下,陳非靠著腳掌上力勉強的穩住了。
身邊還出現六把鐵劍跟著圍繞,周圍浮現一片虛影,三個火球還在遠處蓄勢待發。
格魯比陳非也好的不多,他的手被藤蔓反綁在了腳上,人癱倒在地,整個人呈C字形,像一隻逮宰殺的豬。
雖然格魯的樣子也很難受,但是他嘴裡一直大喊著
“不要動,誤會...”
陳非本想反抗,但涉及到格魯大叔,他也就沒掙扎,雖感覺這些東西應該都傷不了自己,但在大白天的街道上與一個國家作對,怕是裸奔都不行了。
再說,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雖然啥也不知道,但也沒做壞事,手中還有一些手段。
要是這個世界不喜歡自己,那自己晚上就反了這個世界。——尼古拉斯-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