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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徒行記》一十六 瀆神者
  “瀆神者,你會死亡。”

  婦人面容上的驚慌不現,又換上一副莊嚴的神色。她高傲地站起身來俯視著拉依娜,似乎她才是威脅別人的那方。

  拉依娜滿是疑惑,她問向婦人:“你不怕死嗎?”

  “死亡不是終點。”婦人嘲諷般地笑笑。她張起狂傲而又虔誠的面容,眼裡散發著受到救贖之光。婦人將手死死扣在胸前的徽章上,有什麽正在將她拯救。

  “你對太陽有什麽意見?”她突然又神經般地質問到。

  拉依娜總覺得此時應該動手。可她根本沒殺過人,也是才剛剛踏入這片社會,心裡還有很強的底線。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婦人的嘴裡吐出詭異的咒語。

  “雙陽與你我……同行。”

  就在她念完咒的那一刻,拉依娜也顧不上再偽裝身份了,淨化屏障,水牆術,水鏡術,凝水行晶等防禦性魔法統統給自己套上。婦人尖笑到:

  “沒用……雙陽之神的偉力,你就算是魔法師也逃不掉分毫!你最好留下遺願吧……”

  她突然又詭異地大叫一聲:

  “這是你對太陽的意見。”

  隨後,婦人的雙眼噴出一明一暗兩道奇異的光芒。明亮的那條直接穿破層層防禦,衝入了拉依娜的身體,而幽暗的那條雖然行動緩慢,但它的能量有著追蹤的性質,拉依娜想盡一切辦法躲避它的襲擊,最終還是中招。

  婦人的身體朝後傾倒。那雙陽之神的神徽仍然恆持在她的胸口,宛如一枚嘉獎的勳章。

  拉依娜來到關押蘭克福的地方,看到這位魔術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便判斷他應該在之前就被男人打昏,或者是聞到了渾噩草的味道。於是她放心離開。

  “你搗毀了一個雙陽教派的窩點?”

  斯洛特看著眼前有點模樣似乎有點狼狽的拉依娜,震驚道。

  “你受傷了沒?”

  “沒有。”拉依娜搖搖頭,她詳細講述了一下最後的戰鬥,隱去容易讓人生疑的部分:“那個婦人說我被標記了。”

  斯洛特敲敲他辦公桌的桌面,疑惑到:“在以前,教會的神像還是雙陽之神的時候,也沒見神職人員施展過這種魔術啊?”

  他皺了皺眉,總覺得那所謂的雙陽教派所信仰的雙陽之神更像是邪神。

  他將自己的猜測講給拉依娜聽,後者也覺得在理。斯洛特放下手中的風豔筆,不禁撓了撓頭:

  “本來還以為就是簡單的信仰糾紛,沒想到能引出邪教組織,指不定背後還有什麽所謂的邪神。這真是……”

  他長歎一聲,隨後問向拉依娜:“據你所說,那裡還有一個邪教組織成員和我們一位真理會的魔術師對吧?”

  “沒錯,那婦人死後,我便立刻回來匯報了。但不知道找誰,所以想到了考官你。”

  斯洛特抓起記錄的薄土紙,摩挲了一下雙手之後說到:“你跟我來。”

  此時烈日當空,豔陽高照,晴朗的天氣和魔術師們充滿陰霾的心情唱著反調。斯洛特一行人愁眉苦臉地跟著拉依娜進了那間小屋,先是看到歪七歪八倒在地上的一群人,再是看到整個身形扭曲著的,倒在牆邊的男人。

  一位魔術師躡手躡腳地穿過被砍成兩半的講台,瞄了一眼地面上的裂痕,有點奇異地問拉依娜道:

  “這是一位水魔術師能夠造成的?”

  “我擅長風,水,土三種元素。”拉依娜的右手指縫裡夾了三根法杖。

  “後生可畏。

”那魔術師有點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地面的裂痕。他來到婦人身前檢測一番,隨後報告到:“確認死亡。死者是由於某種能量反噬而死。”  另一邊,幾個魔術師正救助著男人。其中一位向斯洛特匯報:“目前已無生命危險,只是暫時還無法自由活動。以目前的身體條件來看,從他嘴裡撬點情報是肯定沒問題的。”

  還有一個魔術師看起來像是這隊魔術師的隊長。他從關押蘭克福的地方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塊懸浮著的土牆托著這位一直昏迷不醒的魔術師。

  “有勞你了,‘沃土’雷吉閣下。”斯洛特向雷吉致意。

  “不麻煩。應該說,多虧了這位拉依娜小姐。”雷吉將男人身上的徽章隔空抓取過來,“我們得回去稟報真理會,這件事情的嚴重等級遠超我們的想象。”

  “把委托板上的任務撤回?”斯洛特建議到。

  “任務標準最起碼定到1級以上。”雷吉點點頭,“緊急檢查一下有哪些接取了相關任務的魔術師至今未歸,他們可能已經遇險。”

  拉依娜跟著眾人陪跑了一整個下午和晚上。她先是被雷吉領到他們的特別行動小組作行動報告,又是被拉到緊急會議上進行匯報。斯洛特借機以檢查邪術為由,請了洛爾康基斯最權威的幾位光系和暗系魔術師來為拉依娜進行檢測。

  “死水,你怎麽看?”一位光系魔術師盯了拉依娜半天,詢問向一旁的男子。

  被稱為“死水”的水暗系魔術師長著一頭波浪般長發,身上帶有點死寂的氣息。他用他渾厚低沉的嗓音回答到:

  “我不清楚。”

  聽到“死水”如此作答的拉依娜心頭一緊。她感應到死水注視著她的時候,心情明顯有所波動——像是疑惑中帶著點驚喜,期盼中帶著點渴求。

  拉依娜覺得他應該是發現自己身上的標記了。但為什麽這個魔術師不點出來?難道說他和雙陽教派背地裡有所勾結……

  拉依娜仔細將這個被稱作“死水”的魔術師記下來,從外形一直到他血液裡那股特有的水元素味道。一股昏暗,低沉的味道自他身上發散出來,讓拉依娜覺得惡心。

  幾位魔術師討論一番。最後那位光系魔法師正欲總結,卻被死水攔下。他用他低沉的嗓音回復到:

  “我們能確認你的身上有什麽標記。但是我們看不到,也無法祛除它。”

  “它的原理類似於標點雨魚的標記。”聽到這裡,拉依娜的臉上也流下點冷汗。就算強大如她,一直受一個邪教惦記也是無法承受之重。死水看到拉依娜的微表情,明白她應該是知道標點雨魚的,便繼續往下講:

  “你只有四個選擇。”

  他伸出四根手指。不過馬上意識到拉依娜是盲人,於是召喚出一根水針,每說一點就碰一下拉依娜的手指。

  “一,你去找到雙陽教派的人。如果他們願意給你消除,一定會有辦法。解鈴還須系鈴人。”

  拉依娜果斷搖頭。死水立馬說到:

  “二,你去找到光天王,暗天王或者是教皇那個層次的人物。亦或是……空間魔法師。當然,源具也可以。他們應該都有辦法。”

  眾人聽著死水說出空間魔法師,不由得緊皺眉頭。有些激進的甚至想要直接開罵,還好被旁人攔了下來。

  “三,”死水的聲音再度放緩,“你認我為師父,我來保護你。”

  旁邊的光系魔法師一愣,不懂死水這常年不出門的懶人怎麽突然想起了收徒這種事情。拉依娜更是疑惑,不明白自己表露出的哪一點能被死水看上。

  “四。”死水的聲音冷酷起來,他故意加重了水針的力度。“你可以等待,等待哪一天他們將你忘記,或者——”

  “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死亡。”

  死水用風豔筆很快地寫了幾個字,折疊成字條塞進拉依娜的手中。他笑著說到:

  “這幾個字讓你的朋友讀給你聽吧。你自己好好選擇。”

  死水的最後一句話似是警告和勸奉,但拉依娜總覺得話語中還帶著些許威脅的意味。這個人自從見到她之後就很奇怪,不明白有什麽圖謀。

  她不願再樹敵,很乖巧地點了點頭。死水站起身,對斯洛特道:

  “記得將這道邪術的信息,記入雙陽教派檔案的重要資料一欄裡。”

  死水最後再看了拉依娜一眼,跟著幾位魔術師走出了大門。他身旁的光系魔術師不禁好奇到:

  “你怎麽突然想收徒弟了?”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希望。”死水話中有話,“我已經不年輕了。再過最多二十年,就要……”

  “嗨,二十年還早得很呢。”光系魔術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到,“不過沒想到你居然想把自己的能力傳承下去了,不錯不錯。我看那孩子也是個好苗子。”

  死水微微笑著點頭回應。“是啊,她一定會成為一個好徒弟的。”

  拉依娜托著有點疲憊的身軀回到了房間。她的心中帶著點絕望。這種被“標記”的感覺,實在是令人感到迷茫。說不定一次貪睡就再也睜不開眼睛,一次小小的探索就要與世界告別。這柄折磨人的短匕雖不鋒利,但正巧扎心。

  她打開大門,看到床上躺著的正是不省人事的萊諾,而椅子上坐著一個她從未見過的身影。她將這個身影記憶下來,篤定地問道:

  “茲倫對吧?”

  “是我沒錯,拉依娜小姐。”

  茲倫在和萊諾的閑聊中明白拉依娜屬於比較強勢的性格。接觸這種人不能硬著來, 他深諳此道。於是他十分禮貌地問道:

  “需要我做什麽事情嗎,拉依娜小姐?”

  “他什麽時候回來的?”拉依娜對著萊諾努努嘴。

  茲倫有點詫異拉依娜能夠明白他和萊諾的位置。不過他很快回答道:

  “今日中午。”

  “現在大概8點了吧?”拉依娜感受了一下空氣中水汽的溫度猜測到。

  “8點半了。”茲倫回答道。

  拉依娜點點頭。她將盲杖放到一旁,將眼罩脫下來以表示鄭重。灰白的雙眼配上她那水霧般的黑色長發,有一種霧濛濛的迷茫不清,濕漉漉的沉寂頹喪。

  她將尷尬的茲倫趕到客位,自己坐到中間那把椅子上,讓茲倫把萊諾搖醒。睡眼惺忪的萊諾醒來看到拉依娜,正準備炫耀自己兩日的成績,卻被拉依娜伸手止住。

  拉依娜擺出一副鄭重的態度。她眼睛微眯看向茲倫,說到:

  “我有要事宣布。但在此之前,我必須了解你的來意。”

  “先給我說說萊諾這幾天的成績吧。”

  茲倫看著拉依娜的態度,再看看有點期待著的萊諾,感覺自己似乎在向貴族家的夫人報告她兒子的學習情況。他總覺得兩人之間的情感看起來遠不止他之前所想,似乎要更加錯綜複雜一些。

  死水坐在屬於他自己的研究室裡。他的手上摸著一張飛空艇的船票,船票上面寫著這是一趟從克諾尼亞飛往莫特蘭的航程。他有點癲狂地自言自語到:

  “這次的船票會是加上一份……還是我將要把這份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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