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尚躡手躡腳走到門口,先是謹慎的透過貓眼觀察了會屋外,再等了二十分鍾,再看看貓眼,發現沒有人,這才打開房門。
屋外空無一人。
當他的余光瞟到地上有塊黑色的東西,借著房內的微光可以看清是塊石頭。
“咦,What's this?”許尚撿起地上的石頭,發現是塊表面非常光滑,半拳大小的黑石頭。
拿起來打量了一番沒有看出特殊的地方,許尚想著以後養金魚可以放在缸裡作擺飾,就拿回了家隨手扔在了桌子上。
洗漱完上了床,黑夜中只有一抹微弱的手機亮光。
……
清晨。
“我可以靠在你身後,像影子追著……”
溫暖的被窩內許尚突然被電話鈴聲吵醒,揉揉惺忪的雙眼,許尚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端是中年大叔的咆哮:“許尚,你在幹嘛了?還不來上課!”
這一聲猶如猛獸咆哮,隨後便粗暴地掛了電話。
許尚身子像被針扎了一下,心理一緊,清醒了大半,心中雖然狐疑是自己記錯了嗎,但還是麻溜翻身起來找衣服穿。
迅速整理好著裝,許尚扯上書包就去開門,但當開門後他確實臉色一黑。
只見一個嬉皮笑臉的青年站在門口,他穿著黑色棒球服,皮膚有些黑,身材略壯。
毫無疑問是許尚的體育生朋友王朗。
“臥槽!”
許尚爆出粗口,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想殺人。
“哎,你這是第二次被這招騙了”
王朗拍拍許尚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滾犢子。”許尚把他手拍開,向房間內走去,心理居然莫名還有種放松的愉快。
只有失去一次假期,才會知道它的寶貴。
王朗訕訕一笑,一邊進入房間,一邊反手關了門。
“暑假過得怎樣啊。”
“哎,還不是當牛馬。”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個月沒見面兩人都有許多話分享。
這時王朗突然發現身旁桌子上有塊黑色的圓石頭,他心中疑惑,拿起那塊石頭。
“這是啥?”王朗手摩挲著石頭,總感覺有點熟悉。
“撿的觀賞石。”許尚淡淡道。
“不對,我在哪見過這個!”
王朗越看越眼熟,實在按耐不住用手機開始識別起來。
許尚任他研究,一塊破石頭有什麽可稀奇的。
只見王朗眉頭一點點緊皺,把石頭翻來覆去的看,手機不斷的進入各種論壇和群聊。
突然,他的手停留不動,“找到了,你看。”
許尚心中歎息好友太幼稚了,側過身子去看王朗的手機屏幕。
“人造覺醒石,可以覺醒人為製造的異種魔法能力,與職業掛鉤的覺醒石有很大不同。”
而這段描述下面就是一顆仿佛盤的包漿的圓石頭,這不過這顆顏色是紅色。
這的確看著有那麽一絲相似……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許尚心理還是不信,自己這麽倒霉怎麽可能得到這個,還是在門口撿到的!
“怎麽證明了?”許尚開口道,“或許這只是一顆裝飾用的石頭,不,很大可能是,要是真的的話能被我撿到嗎?”
王朗一臉認真,此刻他動用了本該用在學習上的乾勁:“別攔我,我今天就給它杠上了!一定要弄明白這玩意。”
說完他開始在網上高速衝浪,
努力找尋關於這方面的蛛絲馬跡。 但網上這些消息不知為何都很難找到,王朗並沒放棄,各種手段齊出。
許尚拿過石頭,陷入思考,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時他突然想起了某個平台,許尚給石頭拍張照,稍微打點馬賽克就發到一個名為“釣魚吧”的地方,配上文案:朋友在河裡釣到了這個,也不知道是什麽……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漸漸升起落下,期間許尚和王朗一起打了會遊戲吃了兩頓外賣。
“哎,你說你那是不是覺醒石?”王朗突然說道。
“你還在惦記這個了。”
“主要是網上查不到,但可以知道覺醒石要在特定的條件下才能讓持有者覺醒。”
王朗歎了一口氣看了看窗外,就準備告別。
兩人又是嘴炮吹了會牛才真正告別。
送走了王朗,許尚回到房間,準備收拾下房間,這時手機一震,許尚解開手機,發現是貼吧來的消息。
一個名叫“懶漢居士”的人回帖到:“這tm都能釣起來??你這石頭都是光滑的好吧。不過我看這個有點像覺醒石,黑色可能與黑暗有關。”
其他還有些回復都是沒用的,許尚掃了眼就沒管,倒是這個“懶漢居士”好像有點東西啊。
“我朋友問你是什麽條件。”
許尚輕輕一按發送鍵,就放下手機去收拾東西去了。
收拾完後,許尚伸個懶腰,拿起手機發現貼吧又有新消息。
“這次倒挺快回復。”許尚點進去,但結果讓他大失所望,對方表示晚上可以多鼓搗鼓搗,另外還要加朋友的微信。
許尚冷笑一聲,我就是那個朋友,回了個謝謝就退出軟件。
“我到底要試一試。”做那麽多事說到底還是不甘心,抱有期待。
許尚關了燈,拿著石頭躺在床上開始研究。
看著手中的石頭,整個房間就只有許尚一個人,今晚連月光都沒有,黑暗,死寂的黑暗。
許尚突然生出一種和這石頭同病相憐的感覺。
“我們都是一個人。”許尚心底生出淡淡的憂愁和孤獨。
“也罷,不管你是不是那覺醒石,在我這當個裝飾也好。”
感受著手掌處那圓滑的觸感,許尚許久不語。
流星的出現短暫而璀璨,但當一顆流星遇上另一顆流星,他們會不會彼此停留,讀懂對方。
倏然間,許尚手中的石頭綻放出漆黑的光芒,那是比黑夜更深的黑,那是讓這個世界上人們都驚歎的存在,它瑰麗華美如同色彩裡尊貴的君王。
許尚突然感覺自己被水給包圍著,清涼的感覺撫遍他的全身。
這一刻他仿佛與什麽特殊的東西建立了聯系,身體裡穿出清脆的聲音,似乎每個細胞都在解構重組。
手中的石頭已經消失了,但許尚心中的難受並沒有消失,他感覺現在心中承受的悲傷成了兩份。
“這就是你的孤獨嗎?”
許尚身體蜷縮在床上,被子把自己緊緊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