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樹覺得這兩家夥在暗示些什麽，但沒證據。

　　我也不想藏著掖著好嗎?

　　但你們說那馭鬼者是女的，穿裙子的，你們這讓我怎麽辦嘛?

　　難不成我直接跟你們攤牌，說，對，那穿裙子的就是我齊樹本人。

　　他們可能當面不會說什麽，但在背地裡，齊樹敢百分之一千萬的肯定，他們一定會悄默默地說:

　　“三組的那個馭鬼者聽說了沒?大佬確實是大佬，但聽說他出任務的時候喜歡穿女裝，也是個女裝大佬。”

　　齊樹一想到這種情況就渾身發抖，不敢再往下想。

　　“是啊，要是有個馭鬼者大佬就好咯。”齊樹有模有樣地學著張琦的表情感歎道。

　　兩人聞言，怪異地看了齊樹一眼，沒說什麽。

　　這時候，幾名治安官從樓梯上走了上來，鹿泉和他們交代了幾聲，便和齊樹一起下樓。

　　來到樓下，張瓊就急匆匆地跑了上來。

　　“小樹，那混蛋有把你怎麽樣沒有，我看到有治安官過來。”張瓊臉上寫滿了焦急，一副想查看一下齊樹情況，又礙於旁邊站了兩個人，下不了手的樣子。

　　“咳咳。”張琦輕咳兩聲，臉色怪異，從兜裡掏出煙盒，給鹿泉發了一根，然後兩人就走到遠處的一棵梧桐樹下抽煙去了。

　　見兩人離開，張瓊的手就摸上來了。

　　先是臉，再是手臂，摸得齊樹全身不自在，連忙阻止。

　　“他真沒把你怎麽樣吧?”張瓊氣的胸前不斷起伏，那雙好看的眸子裡滿是決絕，“這次我肯定和他離婚！”

　　“呃……”齊樹語塞，一時不知道怎麽跟房東姐姐說這事，他簽過保密協議的，“姐，要不我陪你你上去看看?”

　　張瓊點點頭，跟著齊樹上樓。

　　不管她先前罵她丈夫罵得有多凶，得知丈夫出軌後，在齊樹面前表現的有多浪。

　　在看見王全的屍體後，她不說話了。

　　像是被抽去魂魄，整個身子癱軟下來，坐在地上，兩隻手捂著臉，肩膀不停地顫抖。

　　齊樹不太會安慰人，只是蹲下身，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

　　“主人，要注意別太過了哦。”柳玉在人皮書中出聲提醒道。

　　齊樹心裡有數，拍了幾下便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張瓊才緩過來，卻依然有些抽泣。

　　齊樹原本以為她要說些什麽，但張瓊卻只是和他到了聲謝謝，就獨自離開了。

　　他也沒留她，跟著去幾個治安官去了治安署。

　　因為知道齊樹是靈調局成員的關系，他們也沒讓齊樹多留，筆錄中舍去了許多關於厲鬼的事情，主打的就是一個流程。

　　等他回到東蘭大學校門口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夜色降臨，校園道路上的學生明顯要比白天多許多。

　　但更多的是結伴散步的女生，還有並肩散步的情侶，至於男生，齊樹倒是沒看到幾個。

　　他連忙回到超市，心裡想著老板千萬不能在店裡，卻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超市不遠處抽煙的程武。

　　見齊樹回來，他倒是露出一個笑容。

　　“小齊，你很厲害嘛，拉屎能拉四個小時?”他抽著煙，眼裡倒是沒多少生氣的樣子，反而有種調侃的意味。

　　“呃，哈哈。”齊樹乾笑兩聲，解釋道，“我上完廁所，然後接到了治安署的電話，就被拉過去了解情況了。”

　　“我知道，有治安官給我打電話了。

”程武說，“不過我還是要跟你說一句，有事請假無可厚非，但一定要跟我說知道嗎?”　　“好！下次一定跟你說。”齊樹一臉認真地保證。

　　“沒出什麽事吧?”程武又問。

　　“沒事，只是喊我去了解一下情況。”

　　“好，我知道了，你進去吧，準備打掃打掃下班吧。”程武擺擺手。

　　齊樹點點頭，走進超市，就看到了正拿著掃把打掃衛生的張揚。

　　一見到齊樹，他就一臉賤兮兮地湊上來，猛一拍齊樹肩膀。

　　“可以啊小齊，你牛大了！”

　　“啊?”齊樹一臉茫然，心說剛才在那別墅區的事情也不可能傳到這裡來啊，“怎麽就牛了?”

　　“你火了知不知道?”張揚拿出手機，點開“東蘭大學表白牆”這個帳號的說說，“你看這個。”

　　“長得帥確實有優勢。”

　　下面緊跟著的是一張房東姐姐來校門口接齊樹的照片。

　　照片是用手機原相機隔了很遠拍的，很模糊，但依然把齊樹拍的帥氣逼人。

　　原本拍攝者的意思就是想感歎一下，這只看顏值的世道，卻沒想到會引出接下來的事情。

　　說說下面點讚最多的一句評論是:

　　“別眼紅，你要長那麽帥，身材那麽好，也有人包養你，順便求一下這位小哥哥聯系方式，我不介意和其他姐妹共享。”

　　“我在學校超市裡見過他。”

　　“破案了，我問了一下，是超市裡的員工！”

　　“姐妹們，衝！別讓小哥哥遭受鋼絲球之苦！我們集資包養他！”

　　“我張甜甜實名觀看，出五十塊錢！只求摸一下小哥哥的手！”

　　“我劉雅實名觀看！出一百！要摸他腹肌！”

　　齊樹看不下去了。

　　雖然有些評論看不懂什麽意思，但怎麽想都知道這肯定是虎狼之詞。

　　他頓時有種做鴨的感覺，但他壓根什麽事都沒乾啊！

　　“小齊，等有錢了可別忘記你張哥啊！”張揚眉飛色舞地說。

　　“不至於，不至於。”齊樹汗顏，想著轉移話題，“那啥，張哥，趕緊打掃吧，一會下班了要。”

　　“嘿！想轉移話題是吧?”張揚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後撐著掃把道，“你其實不用理他們的，咱的目標是當網紅！等下周我帶你去那個直播工會面試，等你在網上火起來了，真別忘記我啊！聽說頂流戶外主播每個月都有上百萬拿。”

　　“這不比你被包養賺的多得多?”

　　齊樹聞言，滿臉黑線:“我沒被包養，那是我的房東，正好遇上點事，我去幫忙。”

　　聽到齊樹這話，張揚臉上笑意更盛:“我懂，我懂。”

　　說著，他就賤笑著跑開了。

　　齊樹無奈歎氣，走到儲物間，拿出拖把去浸滿了水，又把拖把擠到半乾不乾的狀態，順著張揚掃過的地方拖了兩遍。

　　“小齊，你就先走吧，我得等我女朋友。”

　　此時的張揚也結束了工作，坐在收銀台裡面。

　　“那是不是你女朋友?”齊樹指著門外走過來的女生問。

　　“哎，那正好，小齊，我先走了，你關門啊！等哪天有空我介紹你們認識。”

　　張揚看見他女朋友，展顏一笑，起身跑了出去。

　　齊樹聳聳肩，把超市的門關上，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