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這玩意叫98K?”
從天而降的包裹差點砸中了葉松的腦袋。
看著籃球外形的包裹葉松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層層包裝撕開之後,就只有一把20CM長短的玩意兒。
說是手槍也不為過。
“98米內能K人於無形,就這你還要什麽戰鬥機?”
夾子音很不服氣。
“98米內?故意的吧。賣假貨還這麽理直氣壯?”葉松很不爽。
“誰告訴你98K是狙擊槍了?不要混淆時空好不好,這裡是冬夏,冬夏共和國的冬夏。”收音機大哥就像一副奸商的嘴臉。
“說好的猥瑣流?”
以葉松0經驗的入門槍法,打中的概率和買彩票差不多。
這麽近的殺傷距離,在那些身體機能得到大幅增強的覺醒者面前,純找死。
“你懂猥瑣流麽。”收音機嗆道。
“這玩意之所以貴。”
“等等,你說什麽?貴?”葉松後悔了,怎麽能相信一台來路不明,喜歡裝夾子音,實際可能是一個油膩肥宅大胖子猥瑣男的收音機呢?
“也就1000質點啦,對於你這種窮狗來說,是挺貴的。”
1000質點是什麽概念?
卡池小姐姐給他的任務獎勵裡麵包含100質點,李瑩同學說她發布個殺人任務花了700質點。
如果任務是同一個,意味著400質點能換十連抽?那玩意可是價值三百多萬。
要是卡池小姐姐再抽點油水......
“換算成冬夏貨幣,值多少?”葉松咬著後槽牙問。
“你把質點換成萬,就差不多了。”收音機嫌棄說。
1000萬。
得多少個0了?
存到第一大銀行,那位美女經理都會提供非常熱情的服務了吧?
而且,這可是李瑩同學不知肝了多久才攢下的家底,就這麽輕飄飄的飛走了?
葉松把收音機重新掛回卷簾門上,然後用‘98K’對準了它。
“你最好能說出一個價值1000萬的理由,否則我先拿你祭槍。”
沒見過世面的孩子,真難伺候。
“不用買子彈,自帶冷卻,8小時攢一槍,最多能攢3槍。”
“你都不知道一個槍手多費子彈,擼一發就是數以萬計的耗費”
“不夠。一千萬能買多少子彈?我特麽又不是殺人狂魔,這輩子都不可能開那麽多槍。”
小夥汁話別說辣麽滿,你不殺人,我怎麽吃香喝辣吸收靈魂?
“它還有個特性,無痕射擊。”
“只要瞄定了目標開槍,它的‘魂彈’可以直接攻擊對方的靈魂,不僅能穿牆,還毫無彈道軌跡可循,除非靈魂專精的覺醒途徑,否則5階以下基本很難察覺躲避。”
“還是不夠。魂彈能穿牆,我又不能透視,根本瞄不到目標,否則我還趟這渾水幹嘛?早逍遙快活去了。”
收音機大哥無語,小小年紀,怎麽這麽沒出息呢?
難道這輩子就只是夢想成為一個偷窺狂?那和看片子有多大區別?
“不是還有我麽?”
收音機大哥抖了兩抖。
“你以為我除了能上網買東西,能搜索異變的靈魂,擋擋靈魂攻擊,就只能給你調個頻,放放‘都市夜不歸人’,‘心靈液化’了?”
“你錯了。”
“把老子弄下來,棍棍就借你用用。
” 什麽鬼?
棍棍能當透視瞄準鏡?
“能定位靈魂變異的覺醒者呀,那小娃娃對我來說,就是個巨大的燈泡在燃燒......”
葉松把收音機取下來,上手就扯天線。
“握草,你能不能文明點。”收音機大哥連忙喝止。
“不然咧,左三圈右三圈,屁股戳戳就能取下來?”
“差不多,不過要複雜一些,不然一不小心就被人弄掉了我的小棍棍。”
“你把我貼到耳邊,我告訴你怎麽擰按鈕。”
......
“滾開。”
福來商場負一樓,一個將近兩米高,渾身被紫色鱗片覆蓋的人形‘怪物’被一群身穿運動服的小年輕擋住了去路。
他們當中已有人身上掛彩。
‘怪物’身上也有幾處鱗片被硬生生破開,露出鮮血淋漓的皮肉。
“7號,你知道背叛組織的下場,我勸你......”
轟!
怪物一個疾衝,無視集火,硬生生將那名說話的年輕人撞飛。
“李瑩。”又有人喊。
“你忘記自己背負的血海深仇了嗎?”
“呦呦。”怪物轉過身,盯著那個長頭髮的。
“我親愛的同桌,你又想PUA我了?”
“桀桀,聽聽我這聲音。”
“看看我這副樣子,還值得你PUA嗎?”
怪物一一掃過面前的人群。
他們幾乎都是來自一所名叫鳳湖實驗中學的高中,還是同一個班,有一個名叫李莎莎的班主任。
如果葉松在這裡,臉色一定很精彩。
尤其是知道同一個班圍了他一圈的同學對這個世界充滿恨意,時刻想著毀滅這個世界的時候,不知道還能不能在課堂上偷偷睡覺。
血紅玫瑰騎士團在鳳湖市暗中培養的26名成員,有一半在這裡了。
他們雖然人數眾多,但大部分都還只是1階2階的實力。
如果不是從小就服用增強靈魂抗性的藥物,他們甚至無法在獻祭之下的靈魂挽歌前站起來。
在他們的身後,是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血池,裡面的血液,全都是這些人多年來積攢的鮮血。
老舊的福來商場,擁有這片不引人矚目的老城區唯一一個小型冷庫,他們就是把鮮血封存在那裡。
如若不是為搭建這個血池積攢覺醒者血液,他們的進化程度,只怕最差都是3階了。
這樣一支隊伍,足以橫掃鳳湖市警世局。
“都滾開。”
“這是我們的家事。”怪物半弓著身,再次準備發起衝擊。
她異化之後的實力,遠超這些人。
但她根本就沒喝過什麽增強靈魂抗性的藥物,她從小就注射一種增強鱗片外甲的藥物,但靈魂挽歌抑製了她的迅捷。
她那個唱歌很難聽的弟弟‘覺醒’的是靈媒系中罕見的詠唱者, 而她,則是天獄系中早已被人遺忘的異形。
美麗的外表早已被醜陋的異形侵蝕殆盡。
如果不是有個衰小孩進入她的視野,也許她早就成為血紅玫瑰騎士團的紅領騎士。
她和葉松說,弟弟是來自實驗室的培養器皿,是被人強行塞進媽媽身體裡的。
其實她撒了點小謊。
那個報復心極強的女人,是自己把胚胎塞進身體的。
她很好的利用自己的身份,完成了一系列暗中布置。
如果不是一個名叫趙淦的傻大個去血紅玫瑰騎士團分部匯報時,稀裡糊塗進入了臨城鍾家的視野,就不會有一個自稱叔叔的自大狂貿貿然跑過來。
如果不是事情有敗露的風險,她也不會貿貿然去約自己暗戀多年的同學。
多好的同學,他都不討厭我。
怎麽能讓他死呢?
‘怪物’發起了衝鋒。
她不再理會身上的傷,借助堅固的鱗甲,她終於撕開了同學們的層層防護。
血池的中央。
被鮮血覆蓋的‘小朋友’露出了一個小腦袋,精致的小臉兒略顯呆滯,和他的姐姐長得一點不像。
他揮了揮手,示意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不要靠近。
他停下了歌唱,來到了血池邊,伸出一隻小手,想要牽姐姐的手。
但迎接他的,是一隻充滿逆鱗的拳頭。
凝聚的鮮血屏障擋住了這一擊。
“姐姐,為什麽?”
“我只是想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