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瑜如今就讀於寧大四年。同窗們不是忙著考研,就是摩拳擦掌的想著搞大事業。但王瑜不屬於這兩種人。因為從小就是隨大流的普通人。
如今的時代人工智能已經取代了廉價勞動力,許多無業人員靠著社會最低保障物資生活。雖然寧大名氣不錯,但這也不能保證畢業的王瑜就能找到理想的工作。因為不會有寧大的畢業生想著畢業後去當原力工作者。所謂原力就是靠著出賣原始勞動力打工的人。他們的作用並不是提供產能效率,而是純純挨罵。因為原始勞動力的效率遠不如人工智能。更何況那些富人更喜歡羞辱人,而不是個機器。
今天王瑜就準備去找輔導員,看看能不能做點什麽事,讓自己的履歷稍微多幾行字。將來投簡歷也好看些。
可現實是,他想多了,輔導員見到他的時候甚至都叫不上名字。因為王瑜太普通了,不好也不壞,所以根本無法讓人記憶深刻。
哎,一聲輕歎,看來這次又要無功而返了。想想也對,本來就知道輔導員幫不上忙,還抱有幻想,結局似乎早就注定了。
王瑜看了看時間,並不打算回到宿舍。因為好不容易把自己忽悠出門,現在回去感覺有點虧。
正當他享受街溜子的美好時刻,感受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瑜回頭,發現是學生會的會長王禹。因為他們名字發音差不多,所以王瑜記得這個同“名”的會長。
記得名字,並不意味王瑜喜歡這個人。因為他長著一副心機臉,每次看到他都是笑吟吟的。這笑容讓人討厭卻又無可挑理。他為自己營造一個暖男的人設,讓許多女生迷得不行。更讓人反感的是,他不單能記住每個人的名字,甚至知道每個男生的遊戲段位,知道每個女生大姨媽周期。
這種反感如影隨形,就像現在。王會長笑眯眯的對王瑜說:“要不要來參加義工,只是去會展當引導員,白撿的活,還可以寫進檔案。說不定你還能因此找到一份好工作!”
王瑜很想拒絕,因為他知道就算去了,也是當原力的。但看到王會長身後的兩個大長腿妹子,拒絕的話也不好說出口。沒辦法,哪個男人能拒絕一條大長腿呢?如果拒絕,就再加一條好了。王瑜安慰自己,不是因為看腿才答應的,其實是受夠了頹廢在寢室的樣子。
到了會展,王會長輕車熟路的找到相關負責人,王瑜則是借機以批判性的眼光偷瞄那兩個長腿妹子。
這種腿實乃萬惡之源,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男人。可惡啊!這腿是真可~~白啊!等了好一會,王會長才回來。果不其然,他將王瑜打發去場館西北角的大門,但那裡根本就不開門的,王瑜只是去引導個廁所位置。
再看王會長,則領著兩個妹子去了VIP通道,接待大人物去了。不過王瑜也無所謂,反正站一會他就準備開溜了。自己的履歷也算多一條了。
站了20多分鍾,王瑜這裡基本沒人過來。所以只能刷刷短視頻打發時間。正當他機械式地翻著視頻,一個黑影伴隨著粗重的喘氣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猛然抬頭的王瑜無法適應光線變化,出現短暫失明。他努力眨著眼,希望這樣能快點恢復視力。但從傳到耳邊的聲音可以判斷出,對方正快速向他這邊跑來。
他想要避開,但腿腳好像忘了怎麽移動。因為對方的氣息連帶周圍的空氣都開始戰抖。不信鬼怪的王瑜此時也從心底裡產生出了恐懼。
好在他的視力恢復一些,
壞在他後悔了。這家夥是什麽鬼,還不如看不見呢! 只見一個比他高兩頭的家夥,正快速向他跑來。王瑜心想:他是人嗎?這朗朗乾坤,他卻一絲不掛。哪怕你掛個樹葉,也算是個文明的變態啊!
這個大塊頭眼睛泛著深紅色的幽芒,看得王瑜腿腳都不聽使喚了。此時恐懼已經佔了王瑜全部腦核,他就像是石雕呆立在那裡。
當王瑜反應過來自己可以跑的時候,已經晚了。眼中一片血紅,緊接著就感覺難以形容的劇痛感。
倒在地上的王瑜以為自己已經掛掉了。但是過了一會,王瑜有點迷惑了。網上不是說腦袋掉了就疼一下嗎?,怎麽自己一直在痛啊。
王瑜忍著疼痛,摸著自己,想要知道是哪裡斷了才能有這麽大的量。身體各個零件都在啊,難道不是自己的?在看了看周圍,剛剛的大塊頭上半身趴在他腳前,下半身還在那站著呢!遠處一道反光晃了王瑜一下。那是有人在收刀入鞘。
王瑜知道了,應該是在快要撲倒他的時候,有人講大塊頭攔腰斬斷了。對方的血噴濺自己一身。這家夥的量有點大啊,就那一瞬間王瑜渾身都被染紅了。王瑜感覺到這個大塊頭的血好像具有強大的腐蝕能力,他的臉和手,都被腐蝕的冒著白煙。疼痛讓他捂住眼睛開始尖叫。但是,沒叫兩聲,他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他已經在醫院裡了。護士見他醒了,簡單確認了一下儀器數值,就立刻離開了。隨即治安隊的人進來。他們一臉嚴肅,看著王瑜就像看著犯人。其中一個治安隊的工作人員,核對了王瑜的信息,還詢問了當天的情況。但王瑜也說不上來,因為他也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陷入沉思的王瑜,回想起...當時一個巨大的身影,眼睛好像泛著紅光,還一絲不掛,對方應該是個男的,一些特征很明顯。他以奇快的速度向自己這邊跑來,當時現場也沒用別人。不對啊,好像有個人,那個拿刀的人。可惜,王瑜並沒有看清他的臉。
此時的王瑜反過來問起了治安隊,那天發生了什麽。顯然治安隊不願意告訴他更多的事。就這樣,治安隊見詢問了半天,沒有其他收獲,就一起離開了。只有王瑜繼續留在醫院。
此時的王瑜除了鼻子和嘴唇,剩下的地方都綁著紗布,裡面是醫生給他上的藥膏。
住院期間學校的老師來看過王瑜,本想聯系父母的護士和老師都被王瑜拒絕了,他怕家人擔心,況且自己也沒什麽異常,等過兩天他摘掉紗布,基本也就恢復正常了。
三天后,醫生給他拿掉紗布繃帶,王瑜發現視力還是有些模糊, 而且他眼睛的周圍依然紅腫,醫生寬慰到:“這些都是正常現象,過兩天就好了。”王瑜知道著急也沒辦法,索性繼續修養。上次學校已經交代過了,醫藥費有保險和學校,讓他不要擔心,王瑜也就安心養病了。
當天晚上,王瑜被一陣惡意驚醒,他立刻起身四下尋找,並沒有什麽發現,驚出一身冷汗的王瑜依然無法放松精神。因為這種感覺是以前從未經歷過的,他感覺自己就像被蛇盯上的小白鼠。王瑜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他沒有放過病房裡的任何一個角落,仔細尋找著“惡意”的來源。突然間,他的視線中閃出一道光線,就像黑夜裡突然打開的屏幕。原本昏暗的病房好像慢慢有了明亮起了。他能看到房間裡的每一處細節。當他看向隔壁床陪護的家人時。只見那人身上散發著淡綠色的光暈,他的心臟和頭的顏色,由黃過渡到深紅色。這感覺就像是看紅外儀。
王瑜不確定現在看到的景象是否真實,但他確定,自己一定是出問題了。這比剛才的那股惡意侵擾,更讓他驚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壓住喉嚨,忍住,不能發出一絲聲音。不知多久王瑜竟保持這個姿勢,坐著睡著了。
當他再次醒來時,好像之前都是一場惡夢,眼睛中的光不見了,他的視力也恢復了正常。王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憶是哪裡出現差錯。這幾天一系列的經歷,可以說是比他四年的大學生活還要記憶深刻。他不知道應該從哪件事開始,整理凌亂的記憶。他感覺自己好像卷入什麽未公開的大事件中,並且還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