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房裡大大小小丫鬟幾個,也不是那麽的好進。
秦鍾才趁著大門半開溜進起居室,還沒鑽進臥室,便被丫鬟推了出去。
只有丫鬟從臥室中跑出的瞬間,那簾子被掀起時,瞧得裡面有個穿著紅肚兜的嬌滴滴人兒。
肚兜下驚慌跳動的兩抹神光,深深印入他的腦海。
秦鍾清晨夢境裡未消的非非渴望,又勾得體內熱血上湧。
他也不知自己怎麽的,越來越控制不住腦袋裡的胡思亂想,總是有著莫名衝動的渴望。
這種欲望,比他上一世青春期的時候還要強烈許多。
他記得上一世時,也不過是偷偷看著同班漂亮女孩的臉,幻想著有一段怎樣的甜蜜親昵。
那時即便也有青春期的衝動,也是在夏天的時候,不動聲色轉動眼睛朝女生短袖口裡張望。
或是,在課間時呆呆瞧著女生青春洋溢地嬉鬧。
“一定是上輩子壓抑太久了,這輩子又接觸到這麽多漂亮人兒。”
秦鍾轉動著眼球,目光又掃向臥室前緊張守著的兩個丫鬟。
唉~
想偷看都沒辦法!
他在青春期的躁動下,腦子裡幻想出來的畫面竟是那般的完美。
“姐姐的身材真好!”
秦鍾越這般想著,心裡就越堅定地要將可卿留在身邊。
他再想得一陣,竟又貪婪地念起紅樓夢裡那些可憐又漂亮的人兒。
“貪婪好色才是我真實的本性嗎?”
幽幽冒這麽一個想法。
卻又在內心逐漸堅定,更自私地想要把她們都哄身邊來,要幫那些可憐人兒逃離原著的悲慘。
秦鍾低頭看得一眼。
“其實我真的很大了!”
過了小一會,裡邊臥室裡傳來了秦可卿的聲音。
“鯨卿進來罷!”
外邊的丫鬟也適時打起簾子。
秦鍾伸著腦袋張望著進去,只見裡邊秦可卿衣衫整齊地坐梳妝台前,寶珠在給她梳頭。
“姐姐。”他甜甜地喚了一聲。
小小銅鏡裡的秦可卿卻對他稍斜一眼,“鯨卿今兒怎早早起床,往我這來了?”
秦鍾走近一瞧,現在的姐姐面上無妝,臉蛋嬌嫩得白裡透紅。
可卿身上穿著紅粉粉的小襖子,活似一個精致的娃娃。
秦鍾過去尋了凳子並著姐姐坐下,悄悄拉上可卿的手。“昨夜又讓姐姐等了我半晌,所以特意一早過來給姐姐請罪了。”
秦可卿幽幽瞥他一眼,感受到秦鍾手指冰涼,又讓丫鬟拿了個捧爐給他。
“外邊與家裡不同,那些人又都是王公子弟,家裡人豈會不牽掛?”
秦鍾接了捧爐卻往懷裡抱著,依舊不松可卿的手,“沒曾想讓姐姐這般擔心,確是我的過錯!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那些王公子弟也不是洪水猛獸,弟弟能應付得了。”
秦可卿的手被細細揉著,手上有股微微的癢癢。
又想起剛剛鯨卿竟亂闖女兒家住的西廂房,佯嗔道:
“你從來隻撿好的給我聽,今兒一早過來還不知道是懷了什麽心思。”
秦鍾又拉近一些距離,慢聲道:“一是來個姐姐賠罪的,二則是想每天早上一起來便見著姐姐,所以便匆匆來了。”
手肘慢慢捱上秦可卿的胳膊,耳朵聽得秦可卿呼吸漸急。
秦可卿心裡卻也一酥,語氣半慍:“哪有一早往西廂房跑的,差點連丫鬟都沒攔住。
” 秦鍾當然不會承認心裡的一點小齷齪,親昵道:“我著急見姐姐嘛!昨兒夢裡還夢著姐姐了,穿一身大紅嫁衣鳳冠霞帔漂亮極了。”
秦可卿聽後竟不知說什麽好了,望著秦鍾臉上表情,心軟了不少。
她深深看著秦鍾,感受中秦鍾手上的力量,不免幽幽地一歎。
鯨卿自是極好的。
模樣出眾,氣質出挑,兩人關系又從小親密。
她在這半年裡,心底漸漸對鯨卿更多了些別樣情愫。
但……
就如老爺所說,到底是入了族譜的姓著同一個秦,真要成親未必會得到官府的認可。
往後鯨卿要想有一番作為,這事只怕會成為鯨卿的障礙。
秦可卿心裡苦笑著。
她聽鯨卿那日說不願她嫁出去,更說要娶她。
她心底隱藏的情愫從那時噴發,亦也不忍鯨卿心底難受,也不想外嫁的事了。
只是鯨卿說的身穿大紅嫁衣鳳冠霞帔的,這輩子看來是沒有那機會了。
她甚至已在心底決定,等得鯨卿哪日進學,她便拜個師傅在家帶發修行避過官府催嫁。
秦可卿款款展露一抹笑容,眼裡含一點波光,不自禁地問道:“是個怎樣的場面?”
秦鍾想起自己身著西服那不倫不類的模樣,嘴角都咧了起來。
夢境到底是夢境。
什麽中式的洋式竟也混在一起,拚湊出那麽個光怪陸離又喜慶的夢。
“記得不多,隻記得我挑開蓋頭時,瞧著姐姐在那裡笑。”
秦可卿聽了心裡藏著羞喜,卻幽幽白他一眼。
“鯨卿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這般話也亂說。”
秦鍾卻不管這些。
什麽亂說,那是心裡真正想著的。
那天都對著老爺說了,那麽多人聽了,雖魯莽卻也真是有那想法。
現在他更無顧忌。
而且……
秦鍾瞄一眼可卿那櫻桃小嘴。
可卿那兩片柔軟都親過兩次了,可卿也沒降好感度,也沒生氣。
現在手還牽著了。
秦鍾就算再蠢再傻再不開竅,也能猜到一些秦可卿的心思。
更別說還有那個好感度系統的指使,姐姐對他的好感度遠比老爹秦業高了,連關系都能選擇為伴侶了。
有系統認證,前一個進度條都滿了,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我不僅要說,還要做了。”秦鍾笑一聲,瞧得寶珠已經幫姐姐把頭髮梳好。
他又突然冒出想法來,將懷裡的捧爐放可卿的懷裡,站起身來說道:“我來給姐姐畫眉好不好?”
秦可卿微微一愣。
她曾在書裡讀過張敞畫眉,也讀過六一居士的《南歌子·鳳髻金泥帶》:
“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走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
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閑妨了繡功夫。笑問雙鴛鴦字、怎生書。”
其中寓意,豈會不知?
她再瞧見秦鍾面目溫柔,身子頓時都軟了不少,心底漣漪泛起。
面目稍紅,桃羞杏讓,氣聲嚶嚀。
“鯨卿會麽?”
秦鍾見這一番姿態,心如火,身似鐵,內外上下一片滾燙。
口乾,躁動,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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