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兒?”
戰士從睡夢中蘇醒,他身上還穿著盔甲,周圍是一片讓他莫名熟悉的森林。
戰士起身向外走去,樹枝和樹葉擦過他的盔甲,當他來到小湖邊看到一艘空蕩蕩的小船,小船上放置著一個稻草人,稻草人手持一根魚竿好像是在垂釣。
用假人垂釣?這是糊弄鬼呢?
那個稻草人給他熟悉的感覺,戰士想要過去看看,於是開始淌水過去。
水面下的巨大陰影似乎感知到了戰士的進入,開始向著他遊來。
“快回來。”
一個聲音響起。
戰士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綠袍的小個子人向他喊道。
這個小個子讓他感到熟悉,戰士回到岸上向他走去。
“這是什麽地方?”戰士問道。
“家。”
戰士等了還一會兒才意識到這就是綠袍守護者的回答。
戰士指著小船上的稻草人:“那是什麽?”
守護者:“欺騙世界的,用這個手段,祂得以脫困。”
祂?祂是誰?他不像他那些有的天生就會解謎思考的兄弟,能夠解鎖複雜的迷題獲取答案。
等等,他有兄弟?他的兄弟在那裡?都有誰?
一個個模糊的形體在腦海裡浮現,又快速消失,如同一律青煙無法捕捉。
他發現有森林裡一律陽光閃爍著,那裡也許是出口,他沒再管守護者,向著那裡前進而去。
守護者沒有動但它總能從陰影的邊緣重新出現,一直以這樣的移動方式跟著戰士。
直到戰士看到一座建築,或者至少是另一座建築的穹頂。
他從這裡只能看見這麽多。那是一個由優美的白石構成的穹頂,其下是支撐著它的石柱。
先前他還需要自己在林間開出一條路來,現在他的面前就有一條乾淨的小路,兩側是修剪得體的灌木和樹乾。
戰士就要過去,守護者開口阻攔:“別走那條路。”
戰士:“為什麽?”
守護者:“你還不夠強大。”
戰士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低頭看向這個矮小的生物,他感覺似乎老了很多,但他依然感覺不到一絲虛弱。
守護者:“不是這種強大,你需要的不是這種力量。”
戰士微眯眼睛的看著守護者:“你反對我所做的一切可能幫我理清現狀的決定。那你想要我怎麽樣?”
守護者:“遵從你的天性。”
戰士似乎嗅到了什麽,他又嗅了嗅,有點不對勁。
他身處於茂密的叢林之間,自然應有生機和死亡的氣息,但是他的鼻子卻聞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一股隱隱約約,令人作嘔的氣味,一股不屬於自然腐爛或是衰朽的臭,那氣味更加地刺鼻,更加地不適。
腐化。
這是不諧扭曲的東西。這屬於某種不應該在出現在這裡,甚至根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戰士知道他必行之事。他需順循他的天性。
獵人向前邁開步伐,開始追捕他的獵物。
戰士撥開樹林,然後看到了一片戰場,爆彈紛飛,等離子洗地,坦克和飛行器互相廝殺。
“你TM說的支援呢?”凱恩政委舉著槍對著遠處的敵人射擊。
“別問我,問帝皇他老人家,我們TM是被拐來的,我怎麽知道支援什麽時候來。”
“蒼狼的左手”掏出等離子爆彈槍對著遠處射擊,
他那每次都幾乎把槍用到通紅閃爍警報然後才射出的作死射擊方式,讓一片的扎布裡爾自覺跑向了另一個戰壕後面。 這個自稱被帝皇拐來的阿斯特塔瘋子完全沒把自己命當一回事兒,從基因種子和盔甲上看好像和自己一樣是第一軍團的。
對第一軍團和原體的事跡也知道個大概,但是就覺得這人特別怪,好像和自己與周圍的人都完全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裡的。
扎布裡爾也完全無法理解自己怎麽就被弄到卡迪亞上的,難道真的是帝皇顯靈?
扎布裡爾躲開那個死扣著等離子槍扳機不紅不放手是傻子,打算到另一邊即使等離子爆炸也不會波及到自己的地方去防守。
然後扎布裡爾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身穿深綠色裝甲,身上裝飾各種第一軍團鮮明華麗裝飾,個體比自己大的多的多巨人。
扎布裡爾先是一愣,然後仇恨湧上心頭,咬牙切齒的舉起手裡兩把爆彈槍對著巨人就扣下扳機。
扎布裡爾的爆彈沒有射中目標,並非因為他的槍法描邊,而是對方完美不講道理的反應速度和身法。
扎布裡爾在看到對方的第一時間就瞄準開火,但對方能在他的爆彈還在飛行的半空中就閃身躲避。
在扎布裡爾雙手微微抽動再到他超人般的反射神經將雙槍舉起的幾微秒之間對方就已然抽身而出。
只是一個呼吸間, 對方已經衝到他的面前,隨手將他的雙槍抽飛,一把按住了他,就像一個大人輕松按住自己不聽話的小孩兒一樣。
此刻所有記憶在這個刺激間回湧上了戰士的腦中,萊恩.艾爾.莊森,第一軍團之主。
但是已經有足夠的記憶讓他回想起自己所為何人,以及過往的種種。
卡利班騎士團;他的父親和兄弟們,荷魯斯,那個可悲的叛徒、科茲,那個可恨的怪物、高貴而又悲劇的聖吉列斯,和傲慢張揚的魯斯,還有惱人的羅伯特。
還有那些叛亂兄弟的家園世界隨著自己令下熊熊燃燒,還有泰拉因為自己的遲到而火光衝天。
重返卡利班,可就連那裡也在自己身旁燒成了一片廢墟,面對盧瑟時,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老朋友已經轉變成的模樣時那鋪天蓋地的悲痛。
那感覺仿佛撲面而來的巨浪又一次地擊打著他,幾乎要將他擊倒。那之後···之後···
之後就什麽也沒有了。只剩下森林,與細流。
雄獅掃了一眼他那身久經沙場滿是戰痕的黑甲,上面還有著那些對軍團之外的人來說神秘莫測的種種標志。但雄獅卻熟識那每一個標記,就仿佛老友的容貌一般:“第十五戰團三連第二毀滅者小隊的騎士,聖三鑰騎士團的掌團,以及恐翼的戰士。”
更多的記憶衝刷著他的識海,同時帶來了一個這些頭銜歸屬的名字,“扎布裡爾。”
獅王看著被他壓製在身下的扎布裡爾憤怒道:“你這個叛徒,殺了我一次,又想殺我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