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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大娘也艱難地說道:
“曹斌,若是沒有把握,就等西夏騎兵勢盡再說。”
“到時,我等自然可以出城迎戰!”
“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西夏這麽多的騎兵,不可能反覆衝鋒,西夏主將也沒有那種指揮能力。
他們大部分人,現在只是憑著一股慣性橫衝直撞,一旦受挫,兵鋒必止。
到那時,宋軍才有獲勝的可能。
只要被困在敵陣之中的六娘等人能夠堅持住,還有脫出重圍的希望。
不過,看一波接一波如海浪般的西夏騎兵,指望她們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保住性命,希望太過渺茫。
曹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俯身看著已經出城的香雲與轎子等人。
眾人見狀,也緊張起來,全部屏住了呼吸,緊緊盯著曹斌的親衛。
扈三娘的眼中卻露出了羨慕之色。
這次埋移香雲可是威風極了,若是自己有這種本事,該有多好?
這麽想著,她忍不住給了曹斌一個幽怨的眼神。
這時,香雲已經舉起手中的銀槍,然後向下一揮,催動汗血寶馬向西夏騎兵衝去。
所有親衛都默不作聲地啟動戰馬,如同黑色的雷霆,轟然劈向前方。
此時情景,恰如長槍刺朽木,熱刀切黃油。
當虎豹親衛撞上西夏的騎兵洪流,並沒有爆發驚天動地的氣勢,卻恰如其分地破入其縫隙,極快得穿插進去。
所有遇到虎豹親衛的西夏騎兵,紛紛栽下戰馬。
眾人在城牆上看得清清楚楚,這一切自然而然地發生,似乎並沒有什麽值得稱道之處。
但這才能看得出香雲戰法的厲害之處。
也是趙雲與典韋的不同之處,若是轎子指揮,或許會剛猛暴烈,卻沒有這種庖丁解牛,遊刃有余的精妙。
佘老太君悚然而驚,忍不住攥緊龍頭杖道:
“好敏銳的嗅覺,這種天賦有些可怖,吾隨令公縱橫沙場四十余年,從未見過此等樣人。”
“忠靖伯......這是你的部將?”
此時,香雲和轎子已經帶人深入敵陣數百米,速度絲毫未減。
曹斌點點頭道:
“此人乃埋移香雲,曹某的侍妾!”
佘老太君驚訝道:
“黨項人?”
聽到曹斌的介紹,她露出一絲驚詫之色,隨後卻沉默起來。
埋移這一姓氏是西夏國內的大部族,族中之人,多有西夏高位者。
好半晌,佘太君才忍不住提醒道:
“忠靖伯,請恕老身唐突,此女太過危險。”
“若是一旦發現她有反叛跡象,請立斬之!”
“就算她不能為大宋效力,也絕不能讓她效力於西夏,否則我大宋危矣!”
曹斌有些無語,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佘家原先也是黨項出身。
只不過他們對大宋忠心耿耿,才讓人忘記了他們的由來。
沒想到佘老太君竟也在意這些。
不過曹斌也理解她的心思,若是傳承卡沒有死忠的設定,他也不敢隨便使用。
畢竟人心叵測多變,誰也不敢保證將來怎樣。
但既然能夠保證對方死忠,族群就已經不太重要,就算讓她姓曹不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好!得救了!”
就在這時,楊八姐忍不住喊了一聲。
曹斌連忙轉頭觀看,香雲正快速向穆桂英的方向衝殺,不久之後,雙方就會匯合一處。
而此時,西夏騎兵的先頭部隊也已經衝到了靈州城下。
沒有主帥的命令,他們有些混亂,有的想要壘土攻城,有的想要翻身回衝。
他們出發之前接到的命令是一股作氣,衝破宋軍營寨,在城中集合。
如今城池已經換了主人,他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其實,西夏主帥仁多名丁,在衝進宋軍營寨不久,就已經發現事情不妙。
他也沒有想到原先好好的城池,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已經換了主人。
但事已至此,他能夠指揮的也只剩下自己的直屬部隊。
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衝殺,打算先行踏平敵營。
他其實是在賭,宋軍剛剛破城,士卒疲憊,有可能不敢出城應戰。
那樣他就可以從容立寨修整了。
見城外聚集越來越多西夏士兵,與城上宋軍士卒互射,楊家大娘喜道:
“時機到了,我等可以準備了!”
此時,涇原軍大營之中。
穆桂英已經露出了些疲態,但西夏士兵好像無窮無盡一樣,不斷死命衝鋒。
她眼中也難免出現了一絲無助,像是無邊海浪中的一葉扁舟,眼看就要被淹沒其中。
卻突見眼前的西夏人,盡皆露出恐懼的神色,紛紛退散,一條通道竟在人海中顯現出來。
只見一員銀甲女將如同乘風破浪一般,疾馳而來,所遇西夏人非死即傷。
穆桂英的心神不自覺被吸引了過去。
“是她?”
她瞬間認出了曹斌麾下這員讓人驚歎的女將。
“穆將軍小心!”
這時,香雲突然提醒道。
穆桂英隻覺得身下一輕,整個歪倒下去。
原來在她分神的瞬間,戰馬竟然被人偷襲。
“啊!”
她忍不住驚呼一聲,心中頓時一涼。
馬匹就是大將的雙腿,若沒有戰馬,任你武藝再高,也難以逃出敵軍的包圍。
十六國時候的冉天王是何等英雄人物?沒有戰馬,照樣被人圍殺致死。
香雲見狀,連忙一提韁繩,汗血寶馬發出一聲高昂的嘶鳴,直接躍過數丈距離,落在穆桂英身邊。
她騰出左手,一把抓住穆桂英的甲帶,將她拽上馬背,道:
“穆將軍,坐穩了!”
說著,她舞動銀槍,繼續向前衝殺。
穆桂英臉色一紅,隻覺得無比窘迫,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感受著腦後的柔軟,她思維發散,竟想起了征剿梁山時,與曹斌同乘一馬時的情景,一時異常羞囧......
待香雲等人與六娘匯合, 楊家女將和種世衡等人也從靈州城裡也衝殺出來。
一時間,靈州城下到處都是喊殺之聲。
西夏主帥見狀,知道事不可為,連忙吹響撤退號角,直奔黃河渡口衝去。
大宋的騎兵數量不如西夏,不敢脫離步卒死追,勝了一陣也退回城中。
此一戰,宋軍殺傷西夏騎兵一萬多人,自身卻傷亡三萬多人,可以說是吃了個大虧。
而且西夏人也沒退走,反而在張山甫的舊營裡駐扎了起來。
第二天,曹斌正與楊家女將商量對敵之策,張山甫卻派來使者道:
“大元帥吩咐,希望諸將軍不要急於殺敵,他正在趕來的路上,此次要親自指揮作戰。”
眾人聞言頓時無語。
他們已經得到消息,張山甫被西夏人破營之後,帶著一萬多殘軍倉皇而逃,一溜煙跑回鳴沙縣。
此時聽到鄜延兩軍擊退西夏人,又開始跳了起來,竟還想搶功。
打發走使者,曹斌眼珠轉了轉,感歎道:
“西夏騎兵勢不可擋,太厲害了!”
聽到這話,眾人都疑惑起來。
曹斌雖然不靠譜,但向來不會自墮威風,為何突然吹捧起了西夏人?
只聽他繼續說道:
“不如咱們掘開黃河,淹了他丫的,我看他的騎兵還逞什麽威風。”
佘老太君等人頓時目瞪口呆,連忙搖頭道:
“不可,千萬不可!”
“張山甫元帥正在趕來,一旦黃河泛濫,豈不是連自己人都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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