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臨清縣城向西北疾馳50裡,已到了大名府的地界。兩州相接,正是人煙稀少的地段,四處沃野蒼茫。遠處隻有一間茅店孤立在荒野上。 我們一行人勒馬立住,八匹馬在荒原上打著響嚏。
“恩人,這是我在大名府與臨清縣接壤處所開的一家旅店,我們在此歇息一下吧。”西門慶朝我說完又對柴靜獻起了殷勤,“柴姑娘,您這嬌軀也經不起這般顛簸啊!進屋我給您揉一下如何?”
“少廢話・・・・・・混蛋!”柴靜看都不看他一眼。
這小子真有當色鬼的天賦啊,我的馬子你也敢泡。
我眺望四周,了無人跡,若是繼續前行,還不知道天黑之前能不能再遇到個旅店,從清早到下午八匹馬已經跑了三個多時辰,一番惡鬥更是整的人困馬乏,肚子也憋了起來。
我從馬上躍下。其余七人也陸續下馬。我們朝茅店走去。此處是兩州接壤處,過往商人都在此歇宿,又是正午時分,所以店面雖簡陋,生意倒還湊合。
我們一行八人坐定,阮小五的屍首就橫倒在一旁,血淋淋的。阮氏兩兄弟尚沉侵在悲痛之中無可自拔,柴靜等人不住地安慰著他倆。我覺得很內疚,這三兄弟和我隻是萍水相逢意氣相投,一路跟隨我從濟南府到大名府,經歷一場惡鬥失去一個同胞,他們之所以跟定我,也許看準了能跟我闖出一番天地來,可是後果如何呢,要想發展自己的勢力隻能到關外去,籠絡前朝的重臣之後,尋找蒼龍與寶藏,雖然前路並不平坦,但為了這些賣命的弟兄們我也要勇敢往前衝。
“官人,奴家可想死你了!”隨著一聲撩人的浪語,從內屋徐徐走出一個風騷婦人,約摸20出頭,身穿淡紅色對襟長裙,輕柔的長發松松挽起,用銀釵斜插,身段極其風騷,輕移蓮步,頷首低眉,但那蓮步裡卻微微顯露出無盡的騷浪,眉目間流蕩著勾人魂魄的盈盈笑意,顧盼神飛,似嬌還嗔,令人心癢骨酥。
“潘娘!”西門慶慌忙迎上去將那女子摟入懷中。兩個人卿卿我我,在那裡時而“執手相看淚眼”,時而有破涕為笑,打情罵俏開來。
我們六個如狼似虎的男人看的直咽唾沫,隻有柴靜冷冷地瞪著我。
“有些人就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啊。”柴靜終於發話了,用手支起下巴,漫不經心地瞟向窗外。
這話裡的鋒芒分明就是刺向我的,我轉回眼睛,用心地看著柴靜。柴靜不領情,依舊漫不經心瞟著窗外,竟然還會吹口哨,不簡單啊。
“柴姑娘,對不起啊,怠慢了呵呵!”西門慶慌忙又趕到柴靜面前陪起了笑臉,他也許以為柴靜的話是針對他呢,無可救藥的情種啊。
我向柴靜擠一下眼,柴靜“啊”的一聲躲開西門慶的騷擾,嚇得臉色煞白:“豬蹄子別碰我啊!”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向大家隆重介紹!”西門慶摟著那個叫潘娘少婦說,“這就是鄙人新納的夫人,潘金蓮!”
我喝到一半的茶水全部噴出來了,果然是歷史著名的蕩婦。我的舉動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潘金蓮的眼睛向我瞟過來,最終死死地鎖定了我。我突然想起了一部叫《午夜凶鈴》的電影,貞子的眼睛一旦鎖定了你,你還能逃到那裡去・・・・・・
接下來西門慶向大家陳述了武松尋仇的始末。無非就是他泡了人家武松的大嫂――就是這個潘娘――而後潘娘毒死了武松的大哥,他把潘娘藏在這店裡,武松找不到潘娘就找西門慶來尋仇,
在獅子樓上殺掉所有的妓女和嫖客,又把西門慶扔到獅子樓下,被我的快馬趕到救了起來,剩下的事就是我們共同經歷的了,其實我差不多早清楚了,我學過歷史嘛,可是歷史的車輪已經出軌了。 “敢問恩公高姓大名。”西門慶向我拱手道。
“這位郭公子就是周太祖後裔!”赤發鬼就是脾氣急躁。
西門慶審視我良久。
“有何憑證?”西門慶問道。
“這三十六人都是後周的重臣,”我將柴宗訓的名單拿給西門慶看。“你還在和他們的後代聯絡吧?”
西門慶立刻拜稱主公。
“這三十六人的後代現在何處?”我一邊扶起西門慶一邊問道。
“這些人都散居在了幽雲十六州和遼西一代。”西門慶道,“互相之間聯系不多,我知道的隻有名單上五位重臣的後人。其一,太尉王峻的六世孫,共五人,聚集在幽州城北,號稱“幽燕五虎”,此五人各自繼承了王太尉遺傳下來的五種頂級兵刃,分別是伏虎鋼刀,青龍戟,透心陰把槍,霹靂斧,金鐮鉤。這五人曾經橫行漠北,戰敗無數女真高手,隻是五人人心不齊,常起內訌,又好色。”
說到好色,西門慶嘿嘿一笑繼續道:“比我更甚數十倍啊,我在獅子樓上養的美女們都是他們從女真弄來的,可惜了啊・・・・・・”
“別廢話,說正事。”
“對。主公要能得到五虎的幫助,足以橫行中原地區!”西門慶繼續說,“其二,後漢樞密使楊分之後楊越,此人深得楊家槍法的真傳,楊越與楊繼業後人本為同族,而楊越為嫡孫,楊繼業之後僅是庶出,故而真正的楊家槍法就被楊越習得,楊繼業及其後人的楊家槍法並未得其精髓。”
“楊令公槍法如神,乃大宋第一猛將,”柴靜插言道,“雁門關一役讓遼將聞風喪膽,竟未得楊家槍法的真傳,那這個楊越既然得了真傳,豈不是更厲害。”
“嘿嘿,當然,”西門慶對柴靜陪著惡心的笑臉道,“楊越的槍法可以單挑現在楊家所有的男將女將,包括那個什麽殿帥府製使楊志。”
這話讓人半信半疑,楊家女將可不是好惹的,再加上青面獸楊志,他是比武松更變態的高手,楊越一個二十歲的青年人,單挑所有人,不太現實。
第三個叫拓跋恆,後周先鋒拓跋雲之後,隱居在蒙古部落之中,善騎射。
“第四個需要隆重介紹了,”西門慶說,“此人乃後周太子太傅蕭滄海,後周末年隱居契丹,他的後人就是蕭清揚,此人精於醫術、內功渾厚,神兵為飛雪梅花槍,這槍法快得讓人看不見影子,絕學為降龍十八掌,他還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兒,叫蕭凌,我曾領教過她的飛針,非常了得,這美人在塞北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西門慶一提到美女就兩眼放光,不管什麽話題也能讓他扯到女人身上。
第五位呢。我說。
“第五個就是鄙人了,”西門慶說到,我們大家不禁失笑。
西門慶憂鬱地說:“我祖上曾跟隨太祖征戰遼東,乃是帳前侍衛,一雙鐵戟不知劈掉了多少腦袋,就連軍中的猛將也對他敬畏幾分,可惜死得早,我輩不學無術,鎮日混跡於青樓,沒學到他老人家的真傳,不過在江南還有一支西門後人,叫西門吹雪,為我族弟,隻是行無蹤影從未謀面。”
西門吹雪,未來的天下第一神劍,與葉孤城決戰紫禁之巔,莫非就是此人?
“主公,這是屬下的一塊玉牌,”西門慶從腰間取下一枚青玉的玉牌說,“到了塞北可以用它來聯絡這些英雄。”
我從手中接過青玉牌,上面刻著“西門”兩個大字。
此時潘金蓮端上了酒菜,這酒菜做得非常誘人,真是什麽樣的人做什麽樣的菜啊。我們幾個弟兄狼吞虎咽大吃二喝起來,不知不覺間潘金蓮坐到我身邊,用堅挺的豐乳蹭得我渾身燥熱。我朝她斜睨了一眼。我靠!衣服薄如蟬翼,粉色的頭隱約可見,撩人至極,玉手悄悄攀上了我的大腿,移向我的襠部,竟然緩緩握緊了我的命根子,我立刻不能動彈・・・・・・
“TNND!”我大罵了一句,終於理解了武松和西門慶為什麽會這樣罵人了。
這桌酒席真是太豐盛了。永叔老兄說的好:“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入夜時分,柴靜害怕西門慶的騷擾,想與我同睡,我欣然答應了。我們有半個多月沒有同床共枕了,小別勝新婚啊。
我躺在床上,柴靜還在隔壁洗澡澡,嘩嘩的水聲引人遐思邇想。清香的花露水味讓人陶醉。
忽然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夜色朦朧裡看得出是潘金蓮那嫵媚而風騷的身姿,她笑意盈盈輕移蓮步向我款款而來,周圍是暑熱難耐的空氣,荒野的蛙聲此起彼伏,到處是撩人的欲望。
看來她不滿足於酒席間的那次纏綿,這次要登門向我討要了。接下來會怎樣。。。
“官人,”潘金蓮浪叫一聲,他竟然叫我官人,“今夜讓奴家服侍你吧。”
我立刻暴走,從床上躍起一腳踹在她肩膀上,這已經是我能踹的最憐香惜玉的部位了。要是別的位置誰能忍心踹!不過不踹她我絕對抵不住誘惑的,我怕我今天會葬在她手裡――準確的說已經髒在她手裡了――別說我的複興計劃,我的蒼龍神器,我的周慧妹妹了,就連我自己還不被她榨幹了油水,當然我是至陽之體質,恐怕也得弄得魚死網破。
“啊!”金蓮慘叫一聲。裡屋的柴靜聞聲裹上一件綢緞繡花褙子走了出來,看到潘金蓮跌倒在地上抽泣,又羞又氣,上去扇了她幾巴掌,然後沒好氣地瞪著我。
西門慶也進來了,看到這一切有些茫然。
“官人。”潘金蓮撲到西門慶懷裡委屈地抽泣著,“我被人欺負了。”
看來她要陷害老子了。女人呀,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皮啊、皮啊!”柴靜又是兩記耳光抽到潘金蓮的臉上。“不要臉!”柴靜惱羞成怒,氣得臉通紅。
“看好你的女人!”柴靜對著西門慶大叫道:“別讓她到處發騷給你帶了綠帽子。”
“這到底怎麽回事?”西門慶一臉的茫然。
“問你的女人!”柴靜道“勾引我主人不成還要陷害他。 真是不要臉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你們・・・”西門慶看著我和柴靜終於明白了我們才是一對情侶,他老婆即使出軌充其量也隻能算個小三。
“唰!”西門慶拔出腰刀,向潘金蓮逼近:“TNND,你這個婊子,丟盡了我的了顏面,還要挑撥我們!”
我上前去抓住了西門慶的手,我看得出來,他心裡是最痛苦的。
“一個女人,不要與她計較。”我說,“來日我為天下主,為君搜索世間最美的女人!”
“滾!”西門慶將刀擲於地上。
潘金蓮推門向外跑去。
“滾得越遠越好,在老子改變主意之前!”
我終於見識了所謂的歷史第一蕩婦,這也是歷史名人了,是否可以跟四大美女相抗衡,組成一個四大蕩婦,我想潘金蓮肯定排在第一位。打從她推窗見到西門慶的一刻起,中國歷史的軌跡就注定要因這個女人而發生一定的偏離,以後的蒙古渡江,滿清入關都與這個女人有一定的聯系,這就叫歷史的“蝴蝶效應”。最後奉上一首詩聊表對這蕩婦的敬意:
蛋疼閑得去開窗,一見西門引入狼。
苟且殺夫遮醜事,理當送命向天罡。
逼叔落草擒方臘,替趙糊牆至靖康。
胡馬渡江亂華夏,春風猶自擾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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