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蝙蝠和夜叉的雜種像烏雲一樣壓了過來,我從樹梢上連續跳躍著向前狂奔,蝙蝠衝進樹林,在樹梢之間吱吱呀呀拍打著翅膀,有的撞在樹梢上,又跌落在地面,然後迅速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 幾隻蝙蝠追上來,張開利齒朝我狂咬,利齒嵌進肉裡,將身體掛在我身上。我用手把它們從身上摘下來,用力捏碎他們的夜叉頭。
眼看大群的蝙蝠雲已經追了上來,前面卻出現一片開闊地,我已經跑出了密林。一片冷森森的大湖就展現在面前,我縱身從懸崖躍入湖水,湖水冰冷刺骨,蝙蝠們無法如水,就在我的上空盤旋著,不時有一兩隻蝙蝠朝我襲擊。我索性潛入水下,這水冰冷刺骨,我憋足氣往湖底潛下去。
我拚命朝下潛,由於我的至陽的體質,抵禦冰冷的湖水自然不在話下。蒼龍劍法中練氣的效果也顯現出來了,我在水下可以連續潛行數小時不用換氣。
這湖水深不可測,我向下潛了約摸一支煙的功夫——我在穿越之前是個正宗的煙民——看到湖底有一線白光,遊過去發現是一個洞口,白光就從裡面閃爍著。
我潛洞口,在洞口的深處看到一片開闊地,這深洞很像是一個集會的地下密室。
在密室中間位置有一個石棺,白光就從石棺裡發出。石棺的蓋子並未蓋嚴,我從一側將棺蓋拉開,裡面赫然展現了一具手握巨劍的骷髏。石棺的底部刻有一行文字,我仔細辨認著,是一行匈奴語:“大單於欒提冒頓永在極樂世界。”原來是著名的冒頓單於的墓地,中學讀歷史故事時聽說過秦漢時期匈奴的冒頓單於,當時中原的漢軍與項羽相持不下,中原地區被戰爭弄得疲憊不堪,無暇西顧,因此冒頓的勢力得到了壯大,冒頓單於手下有能彎弓射箭的士卒達三十多萬,設左右賢王二十四長,稱雄於大漠南北。傳說冒頓單於有一把鋒利的神劍名叫“烈焰”,通體發白光,曾斬下數萬東胡人的頭顱。莫非就是他手中這把利劍?
我探手剛要取骷髏手中的利器,突然那骷髏從棺中坐起,揮劍向我劈來。我毫無防備,下意識地向一側撲出去,險些被他一劍劈成兩半。一道白色的強光擊在對面的石壁上,石壁瞬間被劃出一道裂痕。
那骷髏跳出石棺向我追過來,眼看把我逼到石壁上,我轉身沿石壁朝一側狂奔。那骷髏竟不轉彎,直接衝向了石壁,只聽“哢嚓”一聲,骷髏的胸骨撞在石壁上,隨後關節脫開,頹然倒地,碎成了一副零散的骨架。聽老人們說,僵屍和骷髏都只能跑直線,不能轉彎,看來有一定道理。
我心有余悸,試探性地踢了踢那堆白骨,果然毫無反應。那把烈焰就丟在旁邊,劍身有五尺之長,劍鋒犀利,通體發著白光。用成千上萬冤鬼的血液祭奠過,這把神劍必定充滿了巨大的殺傷力。
記得在三個月以前,我跟武松的那一場惡戰中,曾經吃到了“追風鬼頭刀”的苦頭,我當時曾感歎自己沒有一把像樣的兵刃,而現在我卻突然獲得了這把神秘的超級武器!“追風鬼頭刀”和這把劍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他們的差別就像是氣槍和M16的差別一樣。
不知道它能否配合我的《蒼龍劍法》來使用,如果可以,我將在修煉的道路上跨出實質性的一步,從一個門外漢一步踏入真正的修仙殿堂!
我小心翼翼拾起那把烈焰,隻覺得渾身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我使用《蒼龍劍譜》的招式一劍揮出,瞬間我聽到山呼海嘯般的聲音。
我從洞口快速潛出,冰藍色的大湖上旋起了巨大的漩渦。我從漩渦的中心竄出湖面,那群黑壓壓的蝙蝠雲還等在湖的上空盤旋著,見我竄出水面,蝙蝠雲化為一隻凶惡的鬼首立刻向我發起了攻擊,我一劍揮去,黑夜中劃出一道火焰,蝙蝠雲慘叫著燃燒起來。
大火照亮了湖的上空,冰藍的湖面變成了血紅色。我攀住崖壁迅速向上攀爬,身後傳來一聲刺耳的呼嘯,回頭看去,只見一隻巨大的蝙蝠從我身後掠過,向崖壁的頂端飛去,我從身後奮力緊追。
蝙蝠一閃身落在岸邊的密林中消失了。我跳上岸邊的懸崖,朝密林走去。
這支蝙蝠精,就會弄這種玄虛,他在暗處我在明處,如果稍不提防肯定會吃虧。我發覺“烈焰”在夜空中發出的白光過於明顯,於是將烈焰祭入體內,白光瞬間消失,我也沒入了黑暗的針葉林,但此刻我身上的力量卻未消失,原來這神劍不但具有超強的殺傷力,還能增加宿主的力量,只要掌握了祭劍術,將這把烈焰祭入體內,那它在體內同樣會發揮巨大的威力,這就等於我不單單能使用一把威力無窮的神劍,而且獲得了神劍的能量,只要神劍不丟失,它的能量就永遠屬於我自身。
身後的樹叢發出隱隱的動靜,我猛然轉身,那隻巨大的蝙蝠精迅速朝我撲來,露出利齒,往我脖子上就肯,我用手死死卡住他的下巴,那蝙蝠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嘴唇卻是鮮紅色的。www.uukanshu.net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我卡住他的下巴說。
“我是西域的吸血鬼,魔尊叫我在此等候,吸乾你的血液!”吸血鬼將利齒突然增長了一倍,變得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插我的頸部,我死死捏住他的嘴巴,把他的頭向上揚起,使他不能刺入我的脖頸,但他的利齒卻可以不斷增長,如此一來他終究會喝到我的血,一旦我被他刺破了身體,我也將變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惡心摸樣。
與其讓他喝乾我的血,不如讓我喝了他的血!我將頭一偏,附在他的脖子上,咬破了他的動脈,一股栗色的帶著極大腥味的鮮血湧入了我的嘴裡。
“啊!”吸血鬼慘叫著掙扎起來,我死死抱住他,直至喝乾它最後一滴血。
此時的吸血鬼已經變成了一張慘白的皮,我隨手一揮,它象一張巨大的紙片一樣被風卷到了天外。
我感到體內有一冷一熱兩股血液激烈地鬥爭著,就像正負電荷在體內碰撞一樣發出道道閃電,隨後兩股血液互相妥協了,而我的身體則像一個巨大的吸盤一樣等待著吸取世間所有的能量。
狂風掀動著我的長發,遮住了我的眼簾,這時我才注意到自己的頭髮已經全部變成了栗紅色,肯定是吸血鬼的血色滲入了我的發質。
“雲州!”耶律飛雪大叫著我的名字,我向遠處望去,見五個土匪騎馬挾持著飛雪閃現在密林深處。
“飛雪!”我振奮精神繼續向前追擊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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