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薩斯利爾真的希望自己這一刻是聽錯了。
不然祂怎麽會聽到林恩提出那麽離譜的要求,想要薅一下阿曼妮西斯魔狼形態的腦袋。
這合理嗎?
這是一個正常的小孩能夠提出的……額,等等,如果是小孩子的話……
薩斯利爾忽然陷入了沉思,因為他忽然想起人類的小孩子確實有很多偏愛毛茸茸的大狗、大貓。神國之中,為了能夠安撫這些小孩子,薩斯利爾也曾專門安排過藥師途徑的的非凡者去馴化一批合格的貓貓狗狗來陪孩子玩。
從這一點上來說,林恩喜歡毛茸茸的狗狗,確實是很合理的。
但是對面的這位不是什麽毛茸茸的狗狗啊,人家可是正兒八經序列1的魔狼!
薩斯利爾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胃疼。
在此刻祂終於意識到,祂有了兩個孩子,一個是熊孩子,另一個是更熊的孩子。
而聽到林恩的請求,作為當事人的阿曼妮西斯其實也愣住了,祂的第一反應幾乎就是對方在羞辱祂。
但隨著阿曼尼西斯看向對面那個一看就知道出生了還沒幾個月的幼崽,看著對方充滿期待卻沒有任何惡意與羞辱意味的眼睛,祂也就否定了這種想法,轉而想起了某種可能,思維與薩斯利爾有了微妙的重合。
盡管這種可能在阿曼妮西斯看來,有些不可思議,但在短暫的沉默後,阿曼妮西斯還是開口問道:“為什麽?索托斯殿下你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因為大狗狗很可愛!”林恩一秒鍾都沒有猶豫的回答道。
雖然這個問題本質上的理由是因為他覺得薅一下黑夜大狗狗的腦殼很有紀念意義,但林恩也確實覺得大狗很可愛。
如果不是不方便,林恩真的很想養一隻大狗。
頓了頓,林恩又誠懇的補充了句:“我知道這個請求可能過於冒昧了,但是我真的很想薅一下大狗的腦殼……如果阿曼妮西斯殿下能夠答應我的請求,我願意為你做一件不違背我原則的事情。”
他的表情認真且鄭重,但也正因為這種認真,才讓事情顯得越發離譜了起來。
現場一下子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大概過了近半分鍾後,阿曼妮西斯才開口道:“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但你大概會失望,魔狼的毛手感並不好。”
哇!居然真的成功了!
林恩眼睛都亮了,他才不在乎什麽手感不手感,只要薅到,對他來說就是賺到。
於是,在後來的林恩的日記《我在第二紀的那些年》中,有了這樣一段記載:
“×年×月×日,薅到了魔狼的腦殼,毛很硬,感覺手感有點像松針,不過值得好評的是居然不掉毛,世界上怎麽會有不掉毛的大狗狗,這也太好了吧!
不過事後阿曼妮西斯看我的眼神總是透露著一種老母親的慈祥,是我表現的太像一個幼崽了嗎?
不愧是我!”
……
“這樣第二紀必做事項就完成了一樣,下一件事我看看,哦,是忽悠薩斯利爾翹班,難度等級三顆星。”
第五紀,正緩緩的駛向A先生聚會舉辦地的馬車上,林恩心情甚好的在心底盤算著著,盤算的同時他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本翻看起來。
只見在小本本上並沒有正兒八經寫什麽文字,而是一幅幅手繪圖,第一張畫的就是一隻可愛的大狗,還在大狗的腦殼上重點標了一個問感歎號。
第二張則是一個看起來就快要猝死的小人坐在桌子前處理堆得比山還高的文件,
文件的圖案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這是什麽?”雖然沒有特意去看,但同在馬車中的倫納德自然還是瞥到了林恩手中小本本上的畫面,不由好奇的問道。
他旁邊的克萊恩自然也有瞥到畫冊的內容,不過相比倫納德的直白,克萊恩自然選擇了不動聲色的等待。
“我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在沒事的時候會想要畫點什麽。”林恩面不改色的解釋道。
完全不擔心克萊恩與倫納德領悟畫冊含義的林恩,甚至掏出筆當做兩人的面在第一頁的畫面上打了個勾,又翻到後來空白的頁面,就真的又在那一頁寫寫畫畫起來。
“我也喜歡在沒事的時候寫詩,額,雖然從來都沒有寫出來過……”倫納德說著撓了撓頭,他是真的嘗試過寫詩,在扮演午夜詩人的時候。
可惜在嘗試過多次之後,倫納德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可能真的沒有寫詩的天賦。
我懂, 畢竟你是“真美啊”派的詩人。
林恩在心底調侃一句,一邊繼續塗塗畫畫一邊看向克萊恩,主動問道:“夏洛克偵探你呢,你平時有什麽愛好嗎?”
“我?”本來只是安靜吃瓜的克萊恩愣了一下,他仔細的回憶了下自己的日常生活,如果說穿越前他愛好其實還挺多的,但穿越後……
“我平時倒沒什麽特別的愛好,硬要說的話,大概是比較偏好美食。”克萊恩回答道。
“比如甜食?”林恩把畫好的下冊子重新合上,想起原著裡克萊恩對各種甜食的偏愛,不由笑著道:“我看你喝咖啡的時候加了好幾塊方糖,還加了牛奶,應該是比較偏好於甜口吧?”
觀察力不錯啊,不愧是專業的偵探,看來平時還得注意一點,不然萬一掉馬就尷尬了……
從兩人認識到現在僅喝過一次咖啡的克萊恩看了林恩一樣,也沒否認,點點頭道:“我確實比較偏好於甜食,不過也不排斥辣的食物,實際上只要是好吃的食物,我都可以。”
“這倒是跟我一樣,說起來夏洛克你們不是貝克蘭德本地人吧,等這一次事件結束了,要不我請你們去吃個飯?”
林恩捏著下巴,很自然的就將對克萊恩的稱呼從夏洛克偵探變成了夏洛克,偏偏他的話題轉變的很自然,並不生硬也不叫人討厭。
然後不等克萊恩拒絕,林恩就興衝衝的繼續道:“我跟你們說,我從小就在貝克蘭德長大,這裡有什麽好吃的我清楚的很。有些美食,你們這些外鄉人可搞不清楚,只有本地人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