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恩不出意外地被冰山踢出了別墅。
想要動他冰山社長珍藏的這麽多名酒,維恩簡直是在想桃子。
他要都能喝了就罷了,關鍵這家夥酒量戰五渣,只是想“嘗一嘗”……
浪費可恥,這樣的行為對於冰山這樣的資深酒鬼來說,簡直是不可理喻!
“維恩,你小子出息了啊,居然這麽喜歡喝酒了!”
冰山咬牙切齒地丟給厚著臉皮陪笑的維恩一件花裡胡哨的古怪長袍:
“我差點忘了,你小子命真好,現在還是面具嘉年華期間,你根本不用在我這躲著!
“戴上你買的面具,去海列車車站找可可羅!”
他冷笑連連地看著維恩乖乖地將長袍和面具穿戴起來,抱起雙臂:
“你不是想喝酒嗎?
“可可羅可是我的酒友,七水之都車站站長,她那裡不僅酒多,還基本不重樣!
“報我的名字,以她喝酒的速度,你小子恐怕會吐得被她扔進海裡搓洗!”
“行吧,那我明天一早回來——你那什麽眼神!”
維恩眼角突突直跳:
“我不會在你的酒友那裡過夜的!”
“呵,如果你真敢,那船我送你了!”
想到可可羅現在已經大規模發福的身材,冰山的表情莫名變得古怪起來。
“嘛,要是時間倒退四十年,你小子還真幸運。”
“……”
維恩在面具後面狂撇嘴。
可可羅婆婆今年都六十多歲了吧。
倒退四十年,二十多歲的可可羅的確是個貨真價實的大美女人魚。
嘶……冰山這家夥好悶騷啊!
和冰山約好明天早上在還沒有完全修整好對外開放的七號船塢碰面,維恩趁著天色還早,前往車站找可可羅。
為了在隨時可能出現的大將面前保命,維恩必須要盡可能地開發自己的能力。
首先就是要保證自己不能在關鍵時刻被能力坑了。
所以要趁著船造好之前,盡可能多地嘗試新的酒,延長能力的使用時間。
目前維恩最大的優勢,就是除了米霍克,沒人知道他吃了惡魔果實。
來的不管是不是庫讚,這都是維恩能成功保命的最大依仗。
“算算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四天。
“是庫讚的話,差不多應該發現搜尋方向的不對勁了。”
來到城市外圈之外,維恩遠遠地就見到了海列車位於七水之都的車站。
“嗚嗚~”
一列長長的海列車剛剛從車站發車,沿著神奇的海上軌道飛馳而去。
“僅僅靠海列車,想要聯通所有島嶼,太困難了,耗費的時間可能會以百年計。”
維恩默默地目送著海列車遠去,輕輕搖頭。
“‘連成一片的大秘寶’,靠它改變世界,是不是比海列車還要牽強?”
車站中,抱著酒瓶子正在豪飲的可可羅婆婆,注意到了逐漸接近的維恩。
“嗝~又是個沒趕上車的糊塗鬼啊~”
她頭戴車站長的高帽子,披著一件製服大衣。
如果忽略那的確需要很誇張的想象力才描繪得出來的臉,她其實……
還算比較有親和力的。
“喂~距離下次開車,可是要等兩個小時的!”
可可羅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大臉盤上的紅暈讓她看起來更加……驚悚了。
“你或許還來得及回去找心儀的姑娘跳支舞~”
維恩的一身裝扮,
是典型的面具嘉年華風格。 “啊哈,可可羅婆婆,我可不是來坐海列車的。”
好在戴著面具,維恩得以不是那麽尷尬地度過初見可可羅的表情轉變。
不過這張半幅面具還是沒辦法完全遮擋他臉部的抽搐。
只是可可羅婆婆似乎喝得不少,暈暈乎乎根本沒注意——
又或許是她注意到了,但早就習以為常了?
“咳!”
作為精通六式的體術強者,維恩甚至可以通過生命歸還微調容貌。
只是喝醉的時候沒法保持,所以他才買了個面具戴上。
迅速調整好臉部肌肉,維恩走進車站,臉上的笑容還是有點僵硬:
“那個,冰山社長介紹我過來,說婆婆你是他的酒友,藏酒無數——
“剛好我想要品嘗一些不一樣的酒,但時間有限,酒量也不好——
“一百萬貝裡的報酬,不知道婆婆能不能幫忙?”
可可羅婆婆聽到冰山的名字,就已經眯起眼打量起了維恩。
“唔,的確是冰山那小子去年買的袍子,品味還是那麽古怪。”
她舉起酒瓶“噸噸噸”灌了一氣,抹了把大嘴,哈哈大笑起來:
“麻哈哈哈~原來如此,看來是不方便透露身份——
“不過沒關系,海賊還是海軍,在我這裡都是一樣的——
“尤其是出手豪爽的家夥!”
她向維恩晃了晃手中紫紅色的巨大酒瓶,另一隻手艱難地捋了一把自己如一大堆海藻一般的淺綠頭髮:
“品酒?很久沒有見到你這麽古怪的家夥了……
“現在的人啊,都太急躁,喝酒哪還用品的,那叫灌啊!”
“噸噸噸……”
維恩無語地看著可可羅這個資深酒鬼一邊感慨,一邊仰頭將酒瓶子裡剩下的酒一口氣灌完。
“噗哈~嗝!
“我怎麽說來著,灌酒,那根本不是人品酒, 而是借著酒品自己啊!”
“嘶——”
維恩對面前這個醉醺醺、形象慘不忍睹的老年人魚肅然起敬。
這一世半杯倒就罷了,軍規加上怕誤事,基本不怎麽喝。
上一世呢,根本就是剛剛步入社會,最多也就喝過點啤酒,就跑這裡來了。
而啤酒嘛,就是用來灌的。
品酒?
那是咩啊?
但是雖然不懂酒,維恩當然聽說過,酒的確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更多時候,它是人類精神的一種寄托方式。
各種和酒有關的新聞,他也沒少看。
喝酒和酒醉之後的感覺,他也有體會。
所以可可羅的話,讓他大受震撼。
因為他是知道,可可羅和湯姆先生,以及他的兩個徒弟的事情的。
她是湯姆先生的秘書。
這海上列車的傳奇,也有屬於她的一部分。
“可可羅婆婆……所以你也在品自己嗎?”
“麻哈哈哈~小子,沒有足夠的人生閱歷,‘品’酒這件事,只是附庸風雅罷了!”
可可羅臉上的紅暈更重了,眼神卻一改之前的惺忪,變得明亮起來。
“來吧,距離海列車再次發車還有時間。”
她招呼維恩一起走進車站旁的休息室中,拍了拍一只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木櫃。
“冰山那家夥,不願意品味過去……他更期待未來。
“條件有限,同樣的酒不同人、不同時間、不同場合喝,是完全不同的——
“看看你會有什麽感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