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醫,庸醫,這人簡直就是庸醫!”
李教授嘭的一聲將字跡飄逸的藥方拍在了桌子上。
一聲巨響之下,徐冶也被嚇了一跳,心中一顫的瞬間,也不由得心生感慨,自己這是遇見貴人了。
如果不然,看李教授這憤怒的模樣,說不定自己吃了藥會變成什麽模樣呢。
想到這裡,徐冶看向李教授的目光中,也充滿了感激的神色。
然而,此時的李教授卻依然怒氣衝衝的喝道:“我真不明白,就這樣的庸醫,他的行醫資格證是怎麽來的,還是說他壓根就是無證行醫!”
“看看這個藥方,患者是陽而不舉,結果他開的是什麽?”
在李教授看來,面前的藥方就是胡編亂造出來的。
患者是陽而不舉,結果整個藥方中共計二十一味藥材。
其中只有五味藥材確實是用於強陽,有治療腎虧,腎虛和不舉的。
至於剩下的那些,與其說是治療陽而不舉,還不如說是治療肺部的。
尤其讓他無法忍受的一點,還是這些藥材中,被添加了一味藥材。
“知母?”
“他難道就不知道知母的藥效,是患者有肺中寒嗽,腎氣虛脫,無火症而尺脈微弱,陽痿及易舉易痿,腎虛溏泄的人都不能服用的嘛?”
“簡直混帳東西,他就是在謀財害命!”
李教授的話,瞬間就讓心存僥幸的徐冶,直接流下了冷汗。
哪怕辦公室內那如春般的溫度,這一刻也是讓他忍不住汗流滿面。
妥妥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
心中也徹底被僥幸,驚恐,以及憤怒所充斥。
騙人也就罷了,多少也就損失那麽幾百塊錢。
可能不能麻煩你,先學學基礎的知識再出來騙人?
徐冶越想越是害怕,自己在天海區,甚至是秦市都算得上有錢有勢了。
明明有大好的未來,結果……
就特麽的差點讓他給坑廢了?
“王八蛋,這件事不算完!”
心中咒罵一聲,徐冶連忙向李教授感謝道。
“李教授,這件事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恐怕真就要被那個庸醫給坑慘了。”
“這樣,這裡是一萬塊錢,錢不多,聊表心意還希望您不要嫌少。”
心有余悸的徐冶,連忙打開自己的隨手皮包,從中拿出一摞子還沒有開封的嶄新鈔票,就推到了李教授的面前。
結果不想,李教授只是淡漠的搖搖頭道。
“這錢就算了,因為你的這個情況,別說是我,就算是隨便找一個懂得藥理的中醫,他都能看的出來。”
“不過你這件事說什麽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這樣的庸醫,必須要接受懲罰,而且我現在嚴重的懷疑他有沒有行醫資格證!”
“對對,這件事絕不能就這樣算了!”
徐冶聞言,自覺李教授這話是說進了自己的心裡,連連點頭,咬牙切齒道。
“正好我認識負責那片的警察,我一會就去報警,查查他的行醫資格證。”
“要是有也就罷了,要是沒有……”
說到這裡,徐冶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說不得我就要讓他吃上官司,才能讓他以後不敢在坑人了。”
徐冶的狠辣,讓老王醫生也不禁頗為認同。
因為在他看來這些非法行醫的人,是在謀財害命不說,更是在和他們這些正規的醫院搶生意。
所以,能處置一個是一個。
對於徐冶的選擇,李教授也秉承著支持的態度,予以點頭肯定。
隨即才對徐冶道:“徐先生,既然事情你已經有了決定,那我就不多管閑事了。”
“咱們現在還是說說你的病情吧!”
“好,那就麻煩李教授了!”
徐冶感激的點點頭,一瞬間心中的怒氣也煙消雲散,轉而又露出恭敬的表情,道。
“對了李教授,我能不能問一下,我這個情況您需要怎麽治療?”
“我已經看過你的病例了,對於你的情況,我認為需要中西結合的方式進行治療。”
“因為我發現,你的情況再西醫中已經屬於重度的陽而不舉,使用一線的藥物治療,用處已經不大。”
“所以我打算,利用中藥,針灸以及外用西藥三管齊下的方式為你治療。”
說話間,李教授也向徐冶介紹了一番,關於西醫治療的三線方式。
首先,一線治療就是常說的抑製劑、希愛力、艾力達這類藥物。
主要用於改善局部的血管功能,改善局部的血供達到人體,幫助起立的作用。
而二線藥物主要是包括外部的用藥,也就是外用於局部改善的方式。
三線治療,則是針對重度病症的病人,到了這個程度前兩者已經很難見效,所以需要人工輔助材料植入體內的部位,並通過開關來進行輔助達到起立的作用。
說到這裡,李教授才話音一轉道。
“我現在的打算就是,三管齊下,分別用中藥內服,西藥外服,在加上針灸的刺激的恢復治療方式。”
三個方式一出,雖然徐冶一樣也沒有聽懂,但顯然這並不妨礙他覺得這種治療方式的高大上,以及穩妥。
連連點頭感謝,直到李教授給他開了一個藥方,並讓他去抓藥後。
徐冶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對了,接下來的幾天我需要去學院一趟,不過你也可以放心,針灸的方法,每個星期治療一次即可。”
“至於中藥和西藥,我都會具體的告訴小王的,到時候有他在就可以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收了錢財的李教授,對待徐冶倒也頗為客氣,更是難得的向他解釋了一句。
以求能讓這位財神爺安心!
很快,徐冶就在老王的陪同下,在花掉了一個療程的藥錢,總計一萬多後,就去了醫院給他準備的病房內。
這一段時間,他需要在這裡住院治療。
一萬多塊錢,雖然在這個時代不算少,可對於徐冶來說也並不是不能接受。
或者對於徐冶來說,只要能徹底讓他恢復如初,就算是花再多的錢,他也願意。
所以當看到中藥需要四千多的價格,西藥需要八千多的價格後,他也毫不猶豫的付款了。
不得不說,李教授確實是一位收錢辦事的人。
甚至於為了表達對徐冶病情的重視,他還在陪著院方領導開過幾輪會議後,又特意替徐冶熬了藥,並在針灸過後才離開。
下午三點多鍾,徐冶在一臉的憔悴之下,才沉沉的睡去。
這一覺直到晚上十一點左右才醒來,倒是睡得頗為香甜。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關於樊修是騙子的事情,他忘記和張建軍和周福林說了。
拿起手機,看了看半夜的時間,最終撥號鍵還是沒有按下去。
一夜無話!
由於白天睡得太多,導致昨夜失眠的緣故。
所以徐冶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九點多。
並且還是被老王熬好了藥叫醒的。
當一番忙碌下來,等他想起需要給張建軍兩人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結果連續打了三遍電話,都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當然,這一切都已經是後話了!
因為時間回到一夜前!
在金絲村的樊修,也準時的在晚上七點的時候,來到了村部。
之所以將時間定在晚上七點,那是因為白天的時候,村民們不是忙著種地,就是忙著出去打工。
所以晚上自然就成為了最佳的選擇!
因為這個時候才是村裡人最清閑的時候。
七點十分,一名名村民在村裡的號召下,就紛紛在吃過晚飯後向村部走來。
這些村民或是三五一群,亦或者是兩兩一夥,說說笑笑中很快就在村部前排起了長隊。
只是當村民們看到坐在診台前的樊修後,不由得都是微微一愣。
卻是田志斌只是在廣播中提到今天要給是村民做義診,但卻沒有說做義診的是樊修。
所幸村裡人倒也都知道樊家的醫術不錯,所以也只是先後走了一批人。
還是留下了一批村民,在那裡排隊等待。
早一步來到村部的樊修,此時也準備好了診台和診枕!
當第一名村民走到診台前,樊修就立刻滿面笑容的打起了招呼。
同時也暗暗的運用起望字術看向了來人。
“是坤哥啊,您最近是不是時常有胃痛,胃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