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們進去看看!”
搖了搖頭,既然不打算得罪人,那樊修就不得不去給病人診斷。
何況樊修也有好奇病人的病情,究竟是什麽情況,能讓那些國內的醫生都束手無策,就算是醜國的那些專家也沒有好的辦法。
安文文撇了撇嘴,倒也沒有在多說。
主要是她看不慣救了自己爺爺的樊醫生在這裡受到這樣的待遇。
不過說到底,既然樊修沒有意見,那她還能說什麽?
“他們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樊醫生你醫術這麽高明,他居然還拿你當騙子……”
看著一臉氣憤的安文文,樊修本來還不爽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不少。
心中則是想著,拿我當騙子的可像並不是只有外面那位,在二醫院的時候,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安智軍好像最開始的時候,也是這個想法。
搖了搖頭,樊修不著痕跡的伸手扯了扯安文文粉嫩的小手,示意她不用計較這些。
“好了文文,咱們不計較這些了,趕緊走吧。”
“嗯!”
安文文居然格外乖巧的應了一聲,這也讓樊修對安文文這個大小姐格外的讚賞,最起碼這位大小姐沒有那種嬌蠻的氣息,就這一點那就格外不易了。
他們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加之安文文聲音不大,所以根本就不怕被劉金鑫聽到。
至於前面帶路的保姆?
應該是聽到了吧?
樊修不敢確定,因為安文文的聲音不大,其次也是保姆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情,甚至是流露出半點的不滿。
“這裡就是大小姐的房間了,大小姐喜歡黑,所以這裡一直沒有開燈,也拉上了窗簾!”
“還有大小姐的脾氣也一直不太好,你們進去後不要惹得她不高興。”
保姆走在前面,不斷的提醒著樊修和安文文一些事情。
對於這些樊修表示理解,因為每個病人都會有不同的心理反應,這一點他倒是知道。
身為醫者,當有仁德之心!
也就是所謂的醫者父母心!
這句話並不是說說就好,而是需要去做的!
當然,在樊修看來這句話也僅僅只能代表病人,至於那些非病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就好比是劉金鑫的態度一樣,如果劉金鑫是一位病人,樊修可以權當他是因為病情所以心裡不正常,不予理會。
但顯然一個正常人,那就不是自己可以接受的了。
心中想著事情,在保姆交代好後,樊修也衝著安文文點點頭,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果然,就像是保姆說的那樣,房間中略顯昏暗,厚厚的窗簾遮擋住了外面夕陽的光芒。
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房間,讓樊修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因為按照張建軍所說,病人是脊柱出了問題,既然這樣在加上房內的光線,樊修無奈搖頭。
這樣要是病人的心理能好,那才是怪事了。
“你們也是我爸找來的醫生吧?”
“都省省力吧,我的病我知道,沒有希望的。”
就在樊修鼻翼輕嗅消毒水之際,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也就從房間內響起,下意識的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瞬間,樊修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隨即一股心痛的感覺就立刻湧上心頭。
因為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名非常漂亮的花季少女,年齡也就在十五六歲左右。
絕美而又清秀的臉上卻眉頭輕皺,
給人一種心事重重,充滿憂傷的感覺。 也正是這種鄰家少女充滿心中重重,臉上帶著憂傷的樣子,才是樊修心痛的來源。
尤其是那說話間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心若死灰般的態度,更是挑動了樊修的內心。
莫名的心中就是一痛!
而且仔細看,還不難發現少女的臉上充滿了不健康的慘白,樊修估計十有八九是病情以及長時間不見陽光引起的。
想到這裡,樊修臉上也立刻掛起最為溫和的笑容,雖然沒有改變醫治的想法,但還是笑道。
“小妹妹,得病幾年了?”
“三年了!”
少女並沒有保姆說的那樣脾氣不好,反而看上去非常的平和與隨意。
隨著樊修的詢問,也輕皺眉頭扭頭看了過來。
“三年啊,那時間可不短了,能不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麽得的這病?”
樊修一邊詢問中,一邊也上前兩步。
直到走近少女,確保光線可以看清女孩臉上的神色,這才使出了望字術。
頓時間,關於女孩的病情就出現在腦海之中。
怎麽說呢,女孩得的其實並不算是病症,或者應該說是一種傷勢。
是因為受傷才導致的脊椎骨受損,從而癱瘓在床。
只不過讓樊修無奈的是,少女顯然不想過多的提及自己的病情,輕聲細語道。
“怎麽得的病還重要嘛?”
“當然重要,因為只有知道病因才能更好的治療,不過既然你不願意說,那能不能讓我猜猜?”
對於女孩的不配合,樊修也不在意。
心中反而還想著這樣才對,要是太過配合樊修都不得不懷疑保姆是不是在撒謊了。
“你猜?”
少女略顯呆滯的雙眼有了一抹神采,第一次仔細看了樊修一眼。
可能是這麽多年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治病的醫生吧。
當即點點頭:“嘴長在你的身上,你要是願意猜,那你就猜吧。”
“好,既然這樣,那咱們兩個就打個賭好不好?”
“如果我猜對了,你就要讓我給你檢查一下?”
聽到樊修要為自己檢查,在一看樊修那俊帥的臉龐,少女雪白的臉上也不禁微微一紅。
就見她只是略做沉吟,便是點頭同意了下來!
一旁的安文文見狀,也是在心中感歎,果然很少有女人能拒絕一個俊帥的小哥哥。
不過安文文更感興趣的還是關於樊修的猜測,所以她也立刻來了興趣,一雙美目看向樊修。
樊修可不知道兩女的心中所想,眼見少女答應了下來,便在兩女的注視下點頭道。
“你的病情是因為脊柱受傷才引起的,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這是我爸告訴你的吧?”
不想說對了的樊修,並沒有引起少女驚奇的目光,反而是用一副我早已經看透的表情淡淡回道。
倒是安文文知道,劉金鑫什麽都沒說,樊修是真憑本事猜出來的。
不,安文文不相信這是猜,所以……
美目中流露出莫名的神采,這一刻安文文看向樊修的目光也是越發的好奇。
“你爸告訴我這些?”
樊修一愣,緊接著就搖頭自嘲道。
“我是受張建軍的委托才過來的,結果自從我進屋開始,你爸就沒有正眼看過我一次。”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猜對了,而且你也答應讓我幫你檢查了不是嘛?”
樊修的聲音不大,但卻充滿了一種親和力。
讓少女想了想,還是紅著臉點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也算是默認了下來。
見狀,樊修也立刻上前一步,笑著對少女道:“還沒有介紹,我是一名中醫,所以我要先為你切脈,在仔細檢查一下你的脊柱。”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劉玉姍!”
“劉玉姍,真不錯的名字!”
嘴上不斷的安撫著劉玉姍的情緒,樊修也順勢抓起了少女的手腕切脈。
在心中感受著劉玉姍脈搏得微弱搏動,心中則是漸漸對少女的病情有了更深的了解。
簡單來說,劉玉姍的病情就是受傷導致的脊柱供血系統擁堵以及神經受損。
從而導致劉玉姍下半身逐漸失去了知覺,癱瘓在床。
“文文,你幫我把她的睡衣先褪去,在幫她趴在床上,我要給他檢查脊柱。”
樊修對著安文文一邊交代,一邊也轉過了身去。
雖然病不諱醫,但能避諱還是避諱的好。
安文文對於樊修請求,自然也知道是為了治病,所以沒有二話,就上前揭開了劉玉姍身上的薄被,緊接著就開始幫助少女褪去了身上的睡衣。
淅淅索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很快隨著安文文一句略顯嘶啞的說了一句好了。
樊修才回過頭來,頓時一道雪白的身體就出現在樊修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