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剛過,雲風打坐完正打算睡覺,忽然聽見有人在敲窗紙。
“誰?!”
啪啪啪又是輕輕的三下,雲風以為是張老道,右手拿著燈,左手護著燈走出房門去查看,今夜陰天,沒有一點光亮,所以借助著手裡的燈向前看,可是他忘了他手裡拿著燈只能讓對方看清楚自己,自己看不見對面,拿燈照了一圈沒看到張老道,他以為聽錯了,轉身準備回屋,突然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他嚇得一下就把燈掉地上了,回頭再看,還是沒有,忽然看到空中有一張臉,他剛要大叫,接著微弱的亮光看到,是有個人站在他面前,全身上下一身黑,就露個眼睛,怪不得看不到呢,都是黑色的也難怪,於是雲風問道:
“您……找我?”
黑衣人點點頭,指了一下後山,雲風就跟上去了,到了道觀外的一處平地黑衣人站住了,柳雲風不解地看著對方,只見對方轉過身,捏著嗓子壓低了聲音講:
“柳雲風,你是個好樣的,從今天晚上開始,我教你武功。”
“不好吧,我都不認識你,而且我是純陽派的,雖然不是正式弟子,但是記名弟子也是弟子啊。”
柳雲風搖搖頭說道。
“你來看!”
說著黑衣人步走龍蛇打了太乙拳、純陽雲掌、純陽綿掌,後面的拳雲風看不懂了,應該是大伏魔手和大純陽掌,原來黑衣人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這五套掌法打完黑衣人並不長喘,看著柳雲風。雲風明白了,這應該是純陽的高人,會是誰呢?
“您也是純陽派的啊,您打的比三位師父好,他們一直不收我,那我拜您為師!”
說著就要磕頭。
“慢!”黑衣人說道,“我隻教你武功,不做你師父。”
“為什麽?”
“不要問了,你學還是不學?”
“學!可是你不能做對純陽派有損之事。”
黑衣人仰頭大笑,可是沒有聲音:
“你放心就是。”
於是從這天晚上柳雲風開始和黑衣人學習純陽功法。
時間又過了幾個月,柳雲風進步很快,除了指法沒有練到以外,其他的掌法、劍法和內功都已經完成了初級階段,接下來是中級階段,這個過程就要漫長一些了,但是由於有八卦金剛功的加持他的進步還是很神速的,再加上腦子會變通,黑衣人演示一兩遍他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了,這期間張老道毫無察覺,也是黑衣人每天子時出現張老道早就睡下了,柳雲風每天如此,打坐或者躺著練八卦金剛功最多一個時辰就體力複原了,從子時初刻到醜時末刻,基本上每天有兩個時辰晚上練功,寅時初刻到寅時末刻休息,白天忙著準備食材,柴火,有時間就去聽聽武學講解。三師父仇天雄主要負責劍法,文課的時候他還會講經,講一些典故;二師父林嶺秋會講接打暗器的手法,眼神怎麽看,身法怎麽走動,如何配合金雁功,二師父還經常下山去給百姓看病,雖然大師父三師父也會醫術,但是還是二師父高明一些;大師父會講掌法和指法,但是三代弟子還沒有學到指法,這得起碼有中級以上的功力才能教授。自從上次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後,柳雲風再也沒有找師姐說過話,走到面對面的時候柳雲風就閃在一旁, 微微鞠躬說句師姐好,其他四個師姐抬著頭就過去了,柳夢漪有的時候笑一下,
二師兄朱陽每次看到柳雲風都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由於雲風守規矩,他也找不出什麽毛病。 這一日八月初六了,秋天又來了弟子們經過了快一年的學習,無論是武學還是道法或是身高都有增長。該打秋柴準備過冬了,打秋柴是在秋天的時候多打些柴禾,秋天天氣乾燥,樹木的水分比較少,也好燒,所以要多準備些,柳雲風怕張老道累著,所以這幾天自己一個人多往山下跑了幾趟,有天未時初刻的時候,他在後山常打柴的地方碰到了個人,這個人和他年齡相仿,也在打柴,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柳雲風走了過去,看著那個男孩和他年齡相仿,也穿著青灰色的道袍,於是柳雲風上前抱拳:
“這位師兄,我這有禮了。”
“回禮!”
這個男孩回禮道。看起來這個男孩氣呼呼的,說完就回身砍柴了,柳雲風已經砍完柴了,正準備往回走,看到這個男孩似乎不會砍柴,有些笨手笨腳的,於是拿起斧頭在旁邊砍起來,不一會一大捆柴就砍好了,對方那個男孩才砍了一小捆,撅著嘴一邊砍柴一邊嘟囔著什麽,柳雲風把柴捆好,背到男孩旁邊放了下來:
“師兄,給你。”
那個男孩回頭看了看,問道:
“給我的?”
“對,我看師兄砍柴有些……呵,所以給您送來了,不夠的話我再去。”
“夠夠夠,哎,謝謝啊。”
男孩臉上有了笑容,兩人就攀談起來……